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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帝后洞房花烛夜,凤冠霞帔锁幽心(2 / 2)

虽然凭借良好的身手瞬间稳住了身形,但这突如其来的、来自他的皇后的抗拒,其性质之严重,远超后宫任何一次妃嫔的忤逆!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所有的审视、和那一丝被烛火点燃的温度,在刹那间被疾速冻结、粉碎,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冰!

寝殿内一片死寂。红烛跳跃着温暖的橙色光芒,但那光芒却再也照不暖这骤然降至冰点的空间。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刺般的痛楚。

张静姝蜷缩在床角,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巨大的恐慌过后,是足以将她吞噬的悔恨和灭顶的绝望。

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在洞房花烛夜,推开了至高无上的皇帝!推开了她的丈夫!

这不仅仅是失仪,这是大不敬!是足以让她这个新后瞬间万劫不复、甚至牵连母族的滔天大罪!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中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她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盯着锦被上繁复的龙凤刺绣,那象征尊荣的图案此刻如同嘲讽的鬼脸。

白朗站定了。他脸上没有任何暴怒的征兆,反而更令人恐惧。

他只是用一种陌生到极点、冷冽到极点的目光,沉沉地、死死地锁住那个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红色身影。

那目光锐利如实质的寒冰棱锥,穿透空气,精准地钉在张静姝身上,让她感觉自己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他缓缓抬起手,不是指向她,而是慢条斯理地、一丝不苟地抚平了自己明黄色衣襟上刚刚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动作优雅至极,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声的威压,仿佛在拂去什么肮脏的尘埃,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帝王的尊严,不容一丝亵渎。

殿内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以下。烛火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张静姝急促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声音成了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证据。

良久,一声极轻、极冷的轻笑,如同断裂的冰凌,从白朗的喉间滑出。

“呵……”这笑声打破了死寂,却比雷霆万钧的怒吼更令人心惊胆寒。

他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并未靠近床榻,却让整个空间的压力陡增。

他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角落里那个渺小的身影。

红烛燃过了半截,烛泪无声堆积。

白朗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依旧,却似乎少了那份迫人的寒冽,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者说,是一种洞悉一切后的复杂情绪。

“这顶冠冕,是天下女子仰望的极致。”他的目光扫过那静静躺在案几上的凤冠,金光璀璨,却冰冷刺目。

“也是……最重的枷锁。”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张静姝脸上,深邃难辨。“戴上它,你便是朕的皇后,是这江山社稷的女主人。一举一动,关乎国体,牵连甚广。”

张静姝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还是要追究……她闭上眼,等待着雷霆之怒的降临。或许,明日一早,废后的诏书便会传遍朝野……

“但此刻,”白朗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打断了她沉沦的思绪,“在这红烛高燃的寝殿之内,只有白朗与张静姝。”

张静姝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白朗……他在称自己的名字?这是何意?

白朗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的眼神锐利依旧,却似乎试图剥离那层君王的威压,显露出一点属于“白朗”这个人的内核。

“张静姝,”他叫她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朕问你,抛开凤冠,抛开帝位,抛开你沈氏女的身份……你眼中所见之人,是皇帝,还是……只是一个让你今夜本能畏惧抗拒的男人?”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在张静姝混乱的脑海中炸响!她从未想过,皇帝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此直接,如此……不留余地!

他是在质问她的心意?还是在拷问这桩婚姻的本质?她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黄衣墨发,面容依旧俊朗深刻,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帝王威仪,但那双眼睛深处,此刻似乎真的在摒弃帝王的身份。

只余下一种深沉的、带着审视与探究的目光,等待着她这个“张静姝”的回答。

是皇帝吗?当然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掌控一切的威压无处不在。

但……仅仅只是一个让她畏惧的男人吗?张静姝混乱的思绪中闪过一丝茫然。

畏惧是肯定的,但这畏惧之下,甚至……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便被恐惧彻底淹没的、属于少女的羞涩期盼?

毕竟,在她被选定为后之前,那个在宫宴上远远见过几面的少年天子白朗,也曾是京中无数贵女的绮梦对象。

她嘴唇翕动,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分辨。

各种情绪在她心底疯狂撕扯:对权力的敬畏,对未来的恐惧,对自身处境的悲哀,对眼前这个复杂男人本能的一点抗拒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微弱悸动。

她想起了方才他执起她手时,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冰冷的吉服传递过来,引发的猝不及防的微颤……

这些瞬息闪过的念头,如同黑暗中零星的火花,微弱却顽强,与巨大的恐惧和身份的桎梏激烈对抗。

她感到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呼吸也变得艰涩。那“少女的羞涩期盼”此刻不再是模糊的背景。

而是化作一根细细的针,刺痛着她紧绷的神经,承认它,无异于承认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致命的软弱。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像样的音节。

最终,那千头万绪、强烈撕扯的情绪,只化作一个破碎的、带着微微颤抖的低语,几不可闻地逸出苍白的唇瓣:“臣妾……不知道……”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陛下……您……您不仅仅是君王……”

声音轻得像叹息,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此刻全部的力气。

她甚至不敢说完,仿佛再多说一个字,那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属于皇后张氏的坚固壁垒,便会彻底崩塌。

她下意识地攥住了中衣的袖摆,指节用力到泛白。

烛光下,她微垂的侧脸线条紧绷,那抹不自然的红晕与苍白交织,泄露着内心从未有过的狼狈与无助。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像一只受惊的鹿,终于在那过于直接的审视下,露出了柔软而脆弱的颈项。

寝殿内陷入一片更深的寂静,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白朗依旧维持着俯视的姿态,锐利的目光并未因她这句破碎的、几乎不成答案的回答而有丝毫移开。

反而更深邃了几分,仿佛要穿透那低垂的眼帘,看清她灵魂深处的每一丝动摇与挣扎。

他没有催促,但那沉默本身,就是最沉重的压力砝码,悬在张静姝紧绷的心弦之上。

他在等,等她最终如何拼凑起这个关于“他是谁”的答案碎片,等她真正面对那个被她自己深深恐惧着、也或许悄然吸引着的“白朗”。

白朗的耐心在寂静中流淌。他没有催促,没有强迫,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掌心贴着她的手指,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单薄的肩头。

另一只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指尖轻轻拂开了黏在她颈侧的一缕青丝。

那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扫过,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意味,与他帝王的身份形成奇异的反差。

他的指尖沿着她优美的颈线,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最终停留在她紧绷的下颌线上,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摩挲了一下,试图抚平那份倔强的弧度。

“看着朕,姝儿。”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不再是命令的口吻,更像是一种请求。指腹的摩挲带着一种催眠般的力量,一点点瓦解着她紧绷的心防。

漫长的沉默后,张静姝紧闭的眼睫如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微微掀开了一条缝隙。

那双曾经明亮灵动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水光,迷茫、无助、恐惧,还带着一丝深藏的屈辱,如同受困的小鹿,怯怯地望向他。

那眼神撞进白朗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了更深沉的涟漪。

“呵…真乖。”看着她终于睁开的双眼,白朗的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种得逞的、近乎温柔的安抚。

他的指腹没有离开她的下颌,反而更加细致地描绘着她的轮廓,目光则深深地锁住她的眼眸,仿佛要穿透那层水雾,看清她心底最深处的波澜。

张静姝又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所有感官。然而视觉的消失,反而放大了其他感觉的敏锐。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能感知到他指尖的温度和力度,在锁骨、肩头流连。

能听到锦缎摩擦发出的细微窸窣声,如同某种隐秘的乐章。

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热度和力量,带着一种无法逃避的压迫感。

白朗俯视着身下只着素缎中衣的人儿,纤细的脖颈,圆润小巧的肩头,锁骨精致得如同玉雕。

月光透过高窗的纱幔,混合着跳动的烛光,在她身上流淌,镀上了一层脆弱而朦胧的光晕。

此刻的她,褪去了皇后的华服与威仪,只剩下一个女子最本真的、令人心颤的美丽和无助。

白朗的黑眸骤然变得幽深,如同蕴藏着风暴的海。

他用指腹轻轻拂过她颤抖的眼睑,拭去那里残留的湿意,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然后,他俯下身,不再犹豫,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之前那份“轻哄”的余韵,吻住了她微凉而柔软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它带着帝王的掠夺本性,带着压抑许久的欲望,带着宣示主权的强硬。

他强势地撬开了她因惊愕而微启的贝齿,攻城略地,不容抗拒。

张静姝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想要偏头挣扎,却被他早有预谋的手牢牢固定住了后颈。

那力道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至于弄疼她。

她的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推拒着,那力量却微乎其微,如同蚍蜉撼树。

这个吻漫长而窒息,掠夺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也点燃了她身体里某种陌生的、令人恐慌的热潮。

最初的冰冷和僵硬,在他灼热的气息和强势的攻势下,竟开始一点点融化。

缺氧的感觉让她眩晕,身体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陌生的酥麻。

抵在他胸膛的手,不知何时失了力气,软软地垂落下来。

白朗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软化。他稍稍退开一丝距离,唇依旧贴着她的唇角,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织。

他凝视着她因缺氧和情动而泛起潮红的脸颊,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此刻氤氲着迷蒙的水汽,如同雨后的江南,不再只有恐惧,更添了几分茫然的脆弱和无措。

“姝儿……”他又一次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如同最醇厚的酒,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这次,他的吻不再如疾风骤雨,而是变得绵长而细腻。他轻轻啄吻着她微肿的唇瓣,辗转厮磨,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酿。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一路流连至小巧的耳垂,轻柔地描摹。

张静姝发出一声嘤咛般细弱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一种陌生而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那层素软的中衣,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缓缓游移,带着燎原之势点燃一簇簇火焰。

那布料轻薄柔软,几乎无法阻隔他掌心的热度和力量带来的触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的粗糙。

他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在她腰侧流连片刻,便顺着玲珑的曲线缓缓向上。

张静姝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拉满的弦,一声破碎的惊呼脱口而出:“陛下……”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惶和无措。

“嘘……”白阴及时用吻封住了她未尽的话语,他的手,并未离开,反而加重了力道,带着一种掌控者的耐心。

隔着衣物,那陌生的触碰,让张静姝羞耻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可心中涌起的陌生潮汐,却又让她四肢发软,所有的抵抗都化为徒劳。

她感觉自己像一艘迷失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眼前这唯一能抓住的礁石,即使这礁石本身便是将她带入风暴的源头。

白朗感受到了她身体的诚实反应。那僵硬逐渐被一种无力的绵软所取代,细微的颤抖中夹杂着情动的韵律。

这无声的回应,比任何言语都更能点燃他压抑的火焰。他的吻变得更加灼热,手上也越发大胆。

中衣的系带被他灵巧的手指解开,丝滑的衣料如同水波般向两侧滑落,瞬间暴露出大片细腻如雪的肌肤和一抹刺目的、绣着并蒂莲花的艳红诃子(内衣)。

冰凉的空气骤然接触到裸露的肌肤,张静姝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双臂环抱住自己。

然而这可怜的防御在帝王面前不堪一击。白朗轻易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它们压回身侧。

烛光跳跃,将她完美的曲线暴露无遗。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月光与烛光交织,在她身上镀上一层圣洁又魅惑?的光晕,美得惊心动魄,也让白朗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黑眸中燃烧的火焰,炽热得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扫过她毫无遮掩的风景,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惊叹。

张静姝,长长的睫毛如同风中残蝶般剧烈颤抖,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拆开包装、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买主面前的贡品。

白朗俯下身,灼热的吻不再局限于她的唇瓣和耳际。沿着她颈侧一路向下,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如同盖下帝王的专属印章。

张静姝再也抑制不住,破碎的呜咽和低泣终于从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陛下……不要……”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身体像风中的落叶般颤抖得厉害。

那陌生的感觉,混杂着羞耻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快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摧毁。

她的哭泣和哀求,并未让白朗停下,反而如同催化剂,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泪眼婆娑的眼眸,里面翻涌着风暴般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姝儿,你是朕的皇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今夜,你逃不掉。”

话语落下的瞬间,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抗拒的机会。强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利落的翻身,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完全置于自己掌控之下。

沉重的身躯覆了上来,带着滚烫的体温和不容置疑的重量,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挣扎空间。

张静姝感觉自己如同被深海吞噬,四面八方都是他灼热的气息和无法撼动的力量。

最后的屏障是那抹象征性的嫣红诃子,在他手中如同脆弱的蝶翼般被轻易剥离。

让她最后的尊严也仿佛随之碎裂。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将所有的屈辱和无助都化作晶莹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疼痛如来得猝不及防,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尖锐而短促的痛呼。

晶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汹涌地从紧闭的眼角滚落,没入鬓发和枕畔。

那疼痛如此剧烈,仿佛将她整个人从中劈开,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和思想,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痛楚和灭顶的绝望。

她纤细的手指深深地嵌入覆在她身上那坚实的臂膀肌肉中,留下几道泛白的指痕,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却不知这浮木正是将她拖入深渊的根源。

白朗因为她的痛呼而有了瞬间的凝滞。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紧锁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那汹涌的泪水烫得他心口微微一窒。

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安抚,吻去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珠。吻是温热的。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却更像是在确认他掌控下猎物颤抖的痕迹。

那温热的触感沿着她湿漉漉的睫羽蜿蜒而下,最终落在她紧抿的、苍白的唇瓣边缘,像试探,更像一种无声的命令,命令她接纳这由他主导的一切。

光影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流动,明暗交错,一如他此刻汹涌而压抑的心绪。

他一只手臂仍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如同铁箍,将她脆弱的身躯牢牢钉在锦缎之上,另一只大手却带着一种近乎矛盾的、安抚的力量,缓缓拂过她紧绷的脊背。

指尖所及之处,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脆弱的光泽,却在烛火的摇曳中蒸腾起隐秘的热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娇躯的颤抖,每一次细微的瑟缩都像无声的抗议,却又激起更深沉的掠夺欲。

最初的锐痛似乎在他刻意的停顿与这诡异的温柔中稍稍退潮,化作一种钝重而磨人的不适,沉甸甸地坠在小腹处。

她急促的喘息稍稍平复,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地溢出眼角,混着鬓角的细汗,洇湿了绣枕上繁复的缠枝莲纹。

白朗深不见底的眼眸锁着她氤氲着水汽的眼,那里面映着跳动的烛焰和他自己沉郁的轮廓。他不再迟疑。那落在唇边的吻骤然加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攫取着她微弱的气息。

同时,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然发力,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两人的身躯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属于他的、带着灼热龙涎香的气息彻底将她笼罩,强势地驱散了所有试图游离的意识。

光影在晃动的床幔上疯狂舞动。烛火将交叠的身影放大、扭曲,投射在垂落的纱帐上,像一场无声的皮影戏,上演着占有与承受的原始篇章。

月光如一层清冷的薄纱,试图覆盖这滚烫的纠缠,却最终被摇曳的烛光晕染、吞噬,只留下那交织的光晕,依旧固执地镀在皇后汗湿的额角和她被迫扬起的、天鹅般脆弱的颈项上——圣洁的表象下,是无声沉沦的冶艳。

她能感受到他坚实胸膛传来的、擂鼓般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与他沉默而坚定的动作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韵律。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布满荆棘又引人沉溺的禁忌之地。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指节泛白,宛如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一滴汗珠,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顺着萧彻紧绷的下颌线滑落,冰冷地砸在她滚烫的锁骨窝里,激得她猛地一颤,一声破碎的呜咽被堵在两人胶着的唇齿之间。

“…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宣告,宣告着这场由他开启、也必须由他掌控的攻城略地仍在继续,不容抗拒。

白朗拥着怀中温软而沉寂的身体,闭目假寐。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在这短暂的间隙里,贪婪汲取这份来之不易的温存与静谧。

怀中的人儿,如一朵被骤雨打蔫的玉兰,苍白的小脸埋在他胸膛,墨缎般的长发披散,有几缕汗湿地黏在光洁的额角和纤细的颈侧。

张静姝的呼吸清浅得几乎难以察觉,绵长而微弱,每一次吐纳都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脆弱。

他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肩背,将她稳稳地圈在怀中,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极轻极缓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受惊的婴孩。

指腹偶尔拂过她肩头细腻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情难自禁时留下的、淡粉色的指痕,在晨曦微光下若隐若现,惹得他心头又是一阵钝钝的悸动与怜惜。

寅时末的微凉犹自徘徊,冰鉴内新置的寒冰正无声地凝着,沁出丝丝清寒,混合着龙涎香沉静的尾调,以及浴桶那边飘来的、被热气蒸腾后愈发馥郁的花瓣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