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洲,自古乃华国之领土。剿灭割据叛匪,乃我北地政权之内政,何须外人‘观察’?何来‘调解’之需?”霍聿枭的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他们以为现在是几十年前吗?派几条军舰,架几门炮,就能在我们的土地上指手画脚?”
他直接对金陵的外交人员下达指令:
“回复所有照会:北地政府感谢各国之‘关注’,但夷洲战事纯属华国内政,不容任何外部势力以任何形式干涉。所谓派遣军事观察团之请求,违背国际法基本准则与我国主权,予以严正拒绝!”
“同时,通过所有对外宣传渠道,明确宣告:任何未经我方允许,进入我宣布之作战区域的外国船只、飞机、人员,都将被视为敌对行为,由此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由其自行承担!”
北地强硬至极的回复,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那些还抱着殖民旧梦的列强脸上。国际舆论一片哗然,指责北地“野蛮”、“排外”、“破坏国际惯例”的声音甚嚣尘上。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除了口头上的指责,列强并未能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联合行动。美利坚因“江汉城事件”余波未平,国内舆论压力巨大,且忌惮北地神秘的电磁技术;大不列颠因深陷欧洲事务泥潭,在远东有心无力;法兰西则更关注其在印度支那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北地刚刚展现出的跨海作战能力,以及霍聿枭那“生死不论”的强硬姿态,让任何试图军事冒险的决策都变得风险极高。
霍聿枭对此心知肚明。他深知,在国际博弈中,有时候退一步换来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得寸进尺。唯有展现出不惜一战的决心和相应的实力,才能赢得真正的尊重(哪怕是恐惧的尊重)和生存空间。
“告诉前线各部,”霍聿枭在拒绝照会后,立刻对全军下达指令,“给老子狠狠地打!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台市!我要用陆鼎山的人头,告诉全世界,这就是试图分裂国家、引狼入室的下场!也让那些还在观望、还想捣鬼的人,彻底死了这条心!”
前线的攻势,因这份来自最高统帅的强硬与决绝,变得更加猛烈和不顾一切。北地士兵们高喊着“统一河山,驱逐外虏”的口号,向负隅顽抗的敌军发起了更猛烈的冲击。
在绝对的实力和意志碾压下,夷洲守军的防线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花莲市区被全部攻克,北地兵锋直指北部的台市核心区域。陆鼎山连连向日本求援,但日方除了继续提供一些情报和物资通道外,大规模的直接军事干预始终未见踪影——霍聿枭的强硬,同样震慑了隔海观火的江户城。
就在北地先头部队的坦克履带碾过台市郊外最后一道防线的同时,在遥远的欧洲,一场秘密的多边会议正在某个中立国的庄园内举行。与会者不再是低级外交官,而是涉及远东利益的主要列强的更高层级代表。会议的议题,不再是“观察”或“调停”,而是——“如何应对一个正在崛起且完全不按旧有规则行事的东方强权?”
霍聿枭在花莲指挥所接到了秦穆截获的关于此次会议存在的模糊情报。他走到观测口,看着远处台北方向被炮火映红的夜空,脸上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
“打掉一个陆鼎山,容易。”他像是在对身边的副官,又像是在对自己低语,“但要打掉他们脑子里那套根深蒂固的霸权逻辑,难。”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初。
“告诉未央,我们需要能打到更远地方的‘剑’。告诉林晓,他的‘隐身衣’,要加快速度了。”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