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狡黠。
“那皇上,您得先取悦臣妾。”
简直倒反天罡!
叶听白笑声一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小女人,竟敢跟他谈条件?
“你再说一遍?哈哈哈哈……”
“臣妾说,”荷娘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取悦我,我就给你解药。”
说完,她退后一步,玉指一伸,指向了桌上的兔耳朵。
“第一步,先戴上那个,给臣妾看看。”
叶听白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让他戴这种东西?
他堂堂南唐国主,九五之尊,戴上这玩意儿,成何体统!
“不戴!哈哈哈哈……”
“哦。”
荷娘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那皇上您就继续笑吧,臣妾去看看福宝醒了没。”
“站住!”
叶听白一把拉住她,笑得浑身发抖。
“朕……朕戴!”
他抓起那对兔耳朵,在荷娘兴致勃勃的注视下,屈辱地戴在了自己头上。
黑色的发冠旁,竖着两只白色绒毛的耳朵,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一晃一晃。
威严的帝王,瞬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滑稽与可爱。
荷娘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听白的脸更黑了。
“现在,可以给朕解药了?”
“别急嘛。”
荷娘绕着他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快了哦。”
她歪着头,想了想。
“皇上,您给臣妾跳支舞吧。”
“林小荷!”
叶听白感觉自己的底线在被反复践踏。
“你别太过分!哈哈哈哈……”
“您不跳,臣妾就不给解药。”
荷娘双手抱胸,态度坚决。
叶听白瞪着她,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在止不住的狂笑声中,僵硬地扭动起了身体。
那哪里是跳舞,分明是木偶在抽搐。
荷娘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捂着嘴,眼角眉梢全是得意。
“好了好了,别跳了,难看死了。”
她挥挥手,叫停了这场惨不忍睹的表演。
叶听白停下来,大口喘着气,笑声却丝毫未减。
“解药!”
“最后一个问题。”
荷娘伸出一根手指,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老实回答我。”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教他。
“你说,你是猪。”
空气,瞬间凝固了。
叶听白头上的兔耳朵都仿佛僵住了。
让他说自己是猪?
士可杀,不可辱!
“朕!不!说!哈哈哈哈哈哈!”
他气到几乎目眦欲裂,结果笑得更厉害了。
“不说?”
荷娘挑了挑眉。
“那算了。”
她作势就要将解药瓶子收起来。
叶听白死死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两人对峙了足足半刻钟。
最终,在又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声中,叶听白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声音低如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荷娘的耳朵里。
荷娘心满意足地笑了,她将那个白玉瓶递过去。
叶听白一把夺过,拔开瓶塞就要往嘴里灌。
“哎。”
荷娘却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皇上,母后教我了,解药…要涂在我身上。”
叶听白动作一顿。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怀里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女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下一刻,他扔掉玉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龙床。
“林小荷,这是你自找的!”
他暗暗发誓,等这事儿了了,第一件事,就是下旨让母后离他的小狐狸远一点!
再这么教下去,这后宫的天,都要被她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