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商道的晨光刚漫过草原的地平线,联合商队已踏上返程。月厥带领月氏部落的族人在牧场边缘送别,手里挥舞着彩色的丝帕,牛羊的叫声、马蹄的踏声与族人们的道别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不舍与期盼。那时勒住马,回头望向月氏部落的聚居地,毡房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白光,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完善贸易规则,让这条连接东境与西域、草原的商道彻底稳定下来。
商队沿着来时的路返程,沿途的盐碱地屯田点已初见成效。嫩绿的小麦幼苗长势喜人,叶片上挂着晨露,孜然和沙棘的幼苗也破土而出,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负责留守屯田点的几名农人远远看到商队,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喜悦:“阿石首领,这几天没有野兽侵扰,作物长得很好,深井的水也很充足!”
那时翻身下马,走进田地查看,麦隆蹲下身,拨开小麦的叶片,指着根部说道:“你看,根系已经扎得很深了,土壤的肥力也足够,再过一个月,小麦就能抽穗,孜然和沙棘也能收获了。” 小木跑到密封陶瓮旁,打开一个陶瓮的木塞,里面的水依旧清澈,没有一丝渗漏:“密封陶瓮很好用,储存的水没有变质,足够留守的族人饮用和灌溉。”
商队在屯田点休整了半日,补充了水源和少量新鲜的蔬菜,然后继续向东行进。返程的路上,那时召集各部落的长老和首领,商议完善统一度量衡和贸易仲裁机制的具体事宜。“统一度量衡是公平贸易的基础,必须尽快落实;贸易仲裁机制也要明确,避免以后出现争议无法解决。” 那时说道,“小木已经设计了度量衡的初步方案,大家可以一起讨论,提出修改意见。”
小木拿出绘制好的图纸,铺在一块平整的兽皮上,图纸上详细画着尺子、量器和衡器的样式和规格:“尺子用红木制作,长度按照成年男子的一臂长(约三尺)为标准,上面刻着均匀的刻度,一尺分为十寸,一寸分为十分;量器分为大、中、小三种,大的能装一石粮食(约一百斤),中的能装一斗(约十斤),小的能装一升(约一斤),用陶土烧制,内壁光滑,容量精准;衡器用一根坚硬的木杆制作,中间系上韧藤作为支点,一端悬挂标准砝码(用铁制成,重量分别为一斤、半斤、一两),另一端放置测量的物资,保持平衡即为等量。”
西域部落的长老仔细看着图纸,提出疑问:“不同部落的成年男子臂长不同,用这个作为标准,会不会有误差?” 小木早有准备,说道:“我已经测量了联盟、西域和月氏部落十位成年男子的臂长,取了平均值作为标准,而且会制作一把‘标准尺’,发放到各个贸易点,以后所有的尺子都按照标准尺校准,确保没有误差。”
月氏部落的长老也提出:“宝石的大小和纯度不好衡量,如何用衡器测量?” 赤牙说道:“我们可以制作专门的小砝码,最小的砝码为一钱,用来测量宝石的重量;纯度方面,可以通过观察宝石的颜色和透明度来判断,由贸易仲裁员共同评定等级,分为上、中、下三等,对应不同的‘功’值。”
经过一整天的讨论,大家终于达成一致,确定了统一度量衡的具体标准和制作方案:由赤牙的冶铁坊负责制作标准砝码和铁制量具的框架,西域部落的陶匠负责烧制陶制量器,木衡的木工坊负责制作红木尺子和衡器木杆,小木负责全程校准,确保所有度量衡工具精准统一。
贸易仲裁机制也最终确定:在西境交易点、西域绿洲和月氏草原设立三个主要的贸易仲裁点,每个仲裁点由联盟、西域部落、月氏部落各派出一名长老组成仲裁小组,仲裁员任期一年,期满轮换;贸易过程中出现争议,先由双方协商解决,协商不成再提交仲裁小组,仲裁小组的裁决为最终裁决,各部落必须遵守;仲裁员必须公正无私,若有偏袒或舞弊行为,将取消其仲裁资格,并由所在部落赔偿损失。
商队返回西境交易点后,各部落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制作统一的度量衡工具。赤牙的冶铁坊炉火通明,学徒们将优质铁矿熔化,倒入模具中,制作成不同重量的砝码,每个砝码上都刻着对应的重量标识,然后用标准衡器校准,确保误差不超过一钱;西域部落的陶匠们精心烧制陶制量器,内壁打磨得光滑如镜,烧制完成后,用标准量器校准容量,不合格的重新烧制;木衡的木工坊挑选最坚硬的红木,按照标准尺的长度制作尺子,用刀具刻上清晰的刻度,然后用标准尺比对,确保每一把尺子的刻度都精准无误;小木拿着标准尺和标准砝码,穿梭在各个工坊之间,仔细校准每一件工具,不放过任何一个误差。
半个月后,第一批统一度量衡工具制作完成,发放到各个贸易点。西境交易点的摊位上,崭新的红木尺子、陶制量器和衡器整齐地摆放着,贸易仲裁员的木牌也挂在了显眼的位置。各族人拿着新的度量衡工具,好奇地尝试测量,之前因为度量标准不一导致的争议瞬间减少了很多。
“有了这个标准尺,测量木材的长度就准确多了!” 溪木部落的族人拿着尺子测量木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黑铁部落的族人用衡器称量矿石,精准的重量让交易更加公平;西域部落的商人用陶制量器测量香料,再也不用担心分量不足的问题。
就在统一度量衡和贸易仲裁机制逐步落实,丝路商道日益繁荣的时候,一场危机悄然降临。一支由二十人组成的小型商队(由联盟和西域部落的族人组成)在前往月氏草原的途中,遭遇了白狼部落的袭击。商队携带的盐、丝绸和铁制工具被洗劫一空,两名护卫队员被打伤,侥幸逃脱的族人一路狂奔,逃回西境交易点,向那时汇报了情况。
“白狼部落的人太凶残了!他们骑着快马,突然从草丛里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逃脱的族人脸上带着惊恐,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还沾着血迹,“他们的武器都是铁制的,还有几架小型投石器,我们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
那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狼部落的袭击比他预想的来得更早。“阿平,你立刻带领侦察兵,深入草原,摸清白狼部落的具体位置和实力;风烈,你加强商队的护卫力量,以后所有商队的护卫队员不得少于三十人,配备足够的合金剑、铁制盾牌和投石器;沙暴,你带领护卫队,在商道沿途增设了望点,一旦发现白狼部落的踪迹,立刻点燃信号烟。” 那时迅速做出安排,语气严肃,“白狼部落敢袭击我们的商队,就是在挑战联盟的底线,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随时应对他们的再次袭击。”
阿平带领十名侦察兵,骑着快马,深入草原侦查。经过三天的秘密侦查,他们摸清了白狼部落的情况:白狼部落住在草原西边的一座山谷里,聚居地周围有坚固的石墙防御,首领叫白煞,性格凶残狡诈,手下有两百多名族人,其中骑兵一百多人,步兵一百多人,武器以铁制马刀、长矛和弓箭为主,还有十几架投石器,实力比之前的野狼部落强大得多。他们不仅掠夺商队,还经常袭击草原上的小型部落,抢夺牛羊和物资,周边的几个小型部落都深受其害。
“白狼部落的骑兵很厉害,马匹都是草原上的良马,速度快,冲击力强;他们的投石器能投掷十斤重的巨石,射程很远。” 阿平向那时汇报,手里的勘探图上标注着白狼部落的位置和布防情况,“他们的聚居地易守难攻,山谷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进入。”
那时召集各部落首领开会,商议应对白狼部落的对策。“白狼部落实力强大,不能贸然进攻,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那时说道,“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商道的安全,确保贸易不受影响;同时,联系月氏部落和周边的小型部落,形成联盟,共同对抗白狼部落;另外,加快冶铁坊的生产,打造更多的铁制武器和防御器械,提升我们的战斗力。”
月氏部落的使者很快赶到西境交易点,带来了月厥的消息:“月厥首领已经派出骑兵,加强了草原商道的巡逻,同时联系了周边的两个小型部落,他们都愿意加入联盟,共同对抗白狼部落。”
“好!” 那时点点头,“我们可以和月氏部落约定,一旦发现白狼部落的踪迹,立刻互相通报,派出骑兵支援;同时,在商道沿途的补给站和屯田点,加固防御,设置更多的陷阱和障碍,让白狼部落不敢轻易靠近。”
赤牙说道:“我们冶铁坊可以加快打造铁制铠甲和大型投石器,铁制铠甲能保护骑兵的安全,大型投石器的射程和威力都比小型投石器强,可以用来防御聚居地和商道。”
小木补充道:“我可以设计一种‘连环绊马索’,用多根韧藤连接,上面固定更多的铁制尖刺和铃铛,一旦触发,能同时绊倒多匹马,还能发出警报;另外,还可以制作‘铁制拒马’,用粗壮的原木和铁制尖刺制成,放在商道的狭窄路段,阻挡骑兵冲锋。”
各部落立刻行动起来,加强防御和备战。赤牙的冶铁坊开足马力,打造铁制铠甲、大型投石器和更多的合金剑;小木带着匠人,制作连环绊马索和铁制拒马;蛮石、山岩部落的族人,加固了西境交易点、盐碱地屯田点和沿途补给站的防御,挖深了壕沟,增加了铁制尖刺的数量;风烈、沙暴带领骑兵,和月氏部落的骑兵联合巡逻,扩大了巡逻范围。
在备战的同时,那时没有忘记联系湖泊周边的小型部落。他派出阿平带领一支小型探索队(由联盟、西域和月氏部落的族人组成),携带盐、铁制工具和粮种,前往西边的湖泊,寻找那些擅长捕鱼和种植水生作物的小型部落。
探索队沿着草原向西行进了五天,终于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的面积广阔,湖水清澈见底,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草原上。湖边芦苇丛生,水鸟成群,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湖泊周围散落着几个小型部落的聚居地,聚居地的房屋是用芦苇和木头搭建的,呈圆形,看起来简陋却很别致。
这些小型部落的族人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穿着用芦苇编织的衣物,手里拿着木制的捕鱼工具,正在湖边捕鱼。他们看到探索队,立刻警惕地围了过来,手里拿着捕鱼叉,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阿平翻身下马,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我们是龙盟、西域部落和月氏部落的联合探索队,从东边来,是为了与你们建立贸易关系。我们有盐、铁制工具和粮种,想和你们交换珍珠和水生作物。”
他让族人拿出盐、铁制鱼叉和粮种,递给为首的部落首领。为首的首领名叫湖生,是湖泊周边最大的一个部落(湖泽部落)的首领,他接过盐和铁制鱼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湖生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铁制工具,也从未尝过如此纯净的盐。
“你们真的愿意用这些交换我们的珍珠和水生作物?” 湖生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们的珍珠虽然美丽,但只能用来装饰,不能食用;水生作物(主要是莲藕和菱角)虽然能果腹,但产量不高,而且储存困难,他们一直过着缺盐少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