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商道的晨光刚掠过西域绿洲的桑树顶，露水还凝在桑叶的边缘，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城外的空地上，一支规模空前的联合商队已集结完毕，马蹄踏过沾着晨露的草地，留下深浅不一的蹄印，空气中混杂着马汗的腥气、丝绸的清香和铁器的冷冽气息。
这支商队由三部分核心力量构成：沙暴带领的沙盗部落护卫队，共五十人，骑的都是西域绿洲培育的良马，马蹄钉着铁制马掌，踏在地面沉稳有力。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粗麻短打，腰间挎着赤牙新锻的合金刀，刀鞘上缠着坚韧的韧藤，刀身偶尔露出的一截，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沙暴的脸上已褪去往日的凶悍，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他手里握着一根铁制马鞭，鞭梢缠着铜丝，目光锐利地扫过队伍，检查着每一处细节。
西域部落的商队紧随其后，三十辆木轨车上堆满了货物，用厚厚的兽皮遮盖着。掀开兽皮一角，能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 —— 有淡粉、湖蓝、月白三种颜色，质地柔软得像云朵，摸上去丝滑冰凉，是西域部落最新织出的珍品。除了丝绸，车上还有密封在陶瓮里的香料，打开陶瓮的木塞，浓郁的香气便会扑面而来，有提神的孜然、安神的薰衣草，还有能入药的沙棘干。领队的是西域首领的弟弟西域远，他穿着一身绣着缠枝花纹的丝绸长袍，腰间挂着一串用香料熏过的木珠，走路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熟悉西边的草原地形和各部落习性。
联盟的核心队伍压在中间，麦隆带着二十名丰粮区的农人，背着沉甸甸的耐盐粮种和耕种工具，粮种装在密封的兽皮袋里，袋口用树脂封口，防止受潮。农人们的手上都沾着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耕种留下的痕迹，他们腰间别着小木设计的简易木尺，用来测量土地和播种间距。赤牙的冶铁坊学徒扛着新锻的铁制农具，有铁犁、铁锄、铁耙，还有十几把备用的合金刀，这些农具的刃口都经过精细打磨，泛着淡淡的青芒，比普通铁具更锋利耐用。
小木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兽皮袋，里面装满了改良工具的图纸和简易模型，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巴掌大的 “密封陶瓮” 模型，陶瓮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口沿处有一圈细密的凹槽。这是他为解决商队物资损耗设计的新发明，昨晚在西域绿洲的工坊里调试到深夜，此刻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未消的兴奋，时不时用手指摩挲着陶瓮模型，琢磨着可能需要改进的地方。
那时翻身上马，坐骑是风牧部落精心培育的骏马，毛色乌黑发亮，肌肉结实匀称。他手里握着一把加长版的合金剑，剑柄用兽骨打磨而成，上面缠着防滑的韧藤，剑身长约三尺，刃口经过千锤百炼，能轻松劈开坚硬的岩石。他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队伍，声音洪亮而沉稳：“这次我们有两个目标，一是在盐碱地屯田点扩大耕种，解决丝路商道的补给瓶颈；二是找到月氏部落，打通‘丝绸 - 宝石 - 牛羊’的全链条贸易。” 他顿了顿，举起手里的合金剑，剑身在晨光下划出一道冷光，“商道畅通的关键，一是补给充足，二是规则明确，我们既要带着诚意，也要守住联盟的底线，让每一次交易都公平公正，让每一个部落都能受益。”
随着那时一声令下，商队缓缓出发，沿着丝路向西行进。沿途的补给站已初见规模，每个补给站都搭建了遮阳棚和储水窑，遮阳棚的支架用粗壮的原木搭建，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和兽皮，能有效遮挡烈日。储水窑挖在地下，内壁涂着一层防水的树脂，里面装满了清澈的地下水，窑口用石板密封，旁边摆放着小木设计的集水器，集水器的陶盘边缘垫高，中间低，上面铺着干净的兽皮，用来收集露水。
但随着商队往来愈发频繁，补给压力也日益凸显。之前的盐碱地屯田点仅开辟了十几亩，种出的耐盐作物只能勉强供应过往商队的应急需求，大规模商队的粮食和水源仍需从西域绿洲转运，一来一回要耗费两天时间，不仅耗时耗力，还容易在途中遭遇风沙。
“阿石首领，前面就是之前的盐碱地屯田点了！” 麦隆勒住马，指着前方泛着淡白的土地说道。远远望去，之前种下的盐生植物长势良好，翠绿的叶片点缀在白霜般的盐碱地上，像一块镶嵌着翡翠的白玉。但这片田地面积狭小，呈长条状分布在深井周围，根本无法满足大规模商队的需求。
商队在屯田点停下，那时翻身下马，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把改良后的土壤。土壤的质地比之前松软了许多，不再是硬邦邦的盐壳，指尖沾着一层淡淡的白霜，尝起来又苦又咸，但咸味比之前淡了不少。“土壤的盐分已经降低，但肥力不足，而且水源有限，仅靠之前的三口深井不够灌溉百亩田地。” 麦隆也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壤，放在手里揉搓着，眉头微皱，“我们要种耐盐小麦、孜然和沙棘，这些作物虽然耐旱耐盐，但对水分和肥力的要求也不低，没有足够的水和肥料，产量会大打折扣。”
小木走到旁边的深井边，探头往井里看了看，井水清澈见底，水面离井口约有两丈深。他拿起手里的密封陶瓮模型，眼睛一亮，说道：“我们可以做两件事！一是用密封陶瓮储存雨水和地下水，陶瓮内壁涂一层草木灰和树脂的混合物，草木灰能中和一部分盐分，树脂能防止渗水，这样既能储存更多水源，又能让水质更好；二是用‘秸秆堆肥法’改良土壤 —— 把商队沿途收集的草木秸秆、牲畜粪便堆在一起发酵，制成肥料，既能增加土壤肥力，又能进一步中和盐碱，还能改善土壤结构。”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示意图：“密封陶瓮要做成口小底大的形状，这样重心稳，不容易倾倒，容量也大；堆肥池要挖在田地边缘，分层堆放秸秆、粪便和土壤，撒上少量井水，用泥土密封起来，发酵半个月就能用，发酵产生的热量还能杀死土壤里的有害病菌。”
西域远凑过来看了看小木画的示意图，点点头补充道：“我们西域有两种耐盐耐旱的香料作物，叫‘孜然’和‘沙棘’。孜然的种子颗粒细小，呈椭圆形，颜色浅黄，成熟后有浓郁的香气，既能作为调料，让烤肉和麦饼更美味，又能入药，帮助消化；沙棘的果实呈橙红色，像一串串小灯笼，味道酸甜，富含水分和维生素，能补充族人长途跋涉时流失的营养，而且它的根系发达，能牢牢抓住土壤，还能吸收盐分，对改良盐碱地很有帮助。” 他从腰间的兽皮袋里掏出一小袋种子，递给麦隆，“这是我们精心挑选的优良种子，发芽率很高，正好可以在这里试种。”
那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麦隆，你带领农人收集秸秆和粪便，搭建堆肥池，改良土壤；小木，你带着冶铁坊学徒和西域部落的匠人，烧制密封陶瓮，挖掘储水池；西域远，你安排族人播种孜然和沙棘种子，同时扩建深井，增加灌溉水源；沙暴，你带领护卫队巡逻，保护屯田点的安全，同时收集周边的草木秸秆和牲畜粪便，越多越好；阿平，你带着侦察兵勘察周边地形，看看有没有可利用的水源和适合开垦的土地。”
各部落族人立刻行动起来，屯田点瞬间变得热火朝天。麦隆带着农人，在屯田点边缘挖了十几个长方形的堆肥池，每个池子长约三丈，宽约两丈，深约三尺。他们将收集来的秸秆切成小段，均匀地铺在池底，然后铺上一层厚厚的牲畜粪便，再撒上一层薄薄的土壤，如此反复堆叠，直到堆到池口，最后撒上少量井水，用湿润的泥土密封起来，在池边插上木牌，标注好堆积日期。“这种堆肥发酵后，肥力是普通草木灰的三倍，而且疏松透气，不会板结土壤。” 麦隆一边指导族人操作，一边解释道，他的额头上很快渗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土壤里。
小木带着四名冶铁坊学徒和三名西域部落的匠人，在屯田点旁搭建了简易的窑炉。窑炉用泥土和碎石混合搭建，呈圆锥形，底部留着通风口，顶部有一个圆形的开口，用来投放陶土和取出烧制好的陶瓮。他们从周边的土坡上挖掘陶土，用井水搅拌均匀，去除里面的石块和杂质，然后放在木板上反复捶打，直到陶土变得细腻有韧性。小木拿着一个木模，将陶土按压进去，制成陶瓮的雏形，然后用手指将陶瓮的内壁抹平，在口沿处挖出一圈细密的凹槽，用来密封陶瓮的木塞。
“内壁一定要抹平，不能有缝隙，否则会漏水。” 小木一边示范，一边对身边的匠人说，“涂涂层的时候要均匀，草木灰和树脂的比例是三比一，混合后用手指涂抹在陶瓮内壁，厚度约有指甲盖那么厚，涂完后放在通风处晾干，再放进窑炉里烧制。” 西域部落的匠人以前只烧制过普通的陶碗和陶罐，从未做过如此精细的密封陶瓮，学得格外认真，时不时向小木请教，小木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经过大半天的忙碌，第一批二十个陶瓮雏形制作完成，晾干后被小心翼翼地放进窑炉里。学徒们点燃窑炉里的柴火，火焰舔舐着陶瓮，发出 “噼啪” 的声响，窑炉的温度渐渐升高，陶瓮的颜色从土黄色慢慢变成暗红色。小木守在窑炉旁，时不时用一根长长的木杆伸进窑炉里翻动陶瓮，确保每个陶瓮都能均匀受热。
西域远带领十名西域部落的族人，开始播种孜然和沙棘种子。他们先用铁耙将改良后的土壤耙平，分成整齐的田垄，田垄之间挖着浅浅的排水沟，用来排出多余的水分，防止土壤再次盐碱化。西域远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勺，将细小的孜然种子均匀地撒在田垄上，然后用木耙轻轻覆盖一层薄土；沙棘种子则被种在田地的边缘，形成一道天然的防护带。“孜然种子要浅播，不能埋太深，否则不容易发芽；沙棘种子可以埋深一点，它的生命力很顽强。” 西域远一边播种，一边向身边的族人讲解，他的动作熟练而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沙暴带领护卫队分成两组，一组在屯田点周边巡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野兽和陌生部落；另一组则分散到周边的草原和戈壁，收集草木秸秆和牲畜粪便。他们骑着马，手里拿着铁制的镰刀，将干枯的草木秸秆割下来，捆成捆，用马驮回屯田点；遇到散落在草原上的牲畜粪便，就用木铲收集起来，装进兽皮袋里。“动作快一点，多收集一些，争取早日把堆肥池装满！” 沙暴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护卫队的族人们个个干劲十足，很快就收集了大量的秸秆和粪便，堆在屯田点的边缘，像一座座小山。
阿平带着五名侦察兵，骑着快马勘察周边地形。他们发现屯田点西北方向约三里处，有一片低洼地，地面湿润，长着不少盐生植物，判断吸水的兽皮，插入地下能判断土壤湿度）插入地下，果然发现土壤湿度很大，而且越往下湿度越高。“阿石首领，我们在西北方向发现了一处潜在水源，土壤湿度很高，应该能挖出深井！” 阿平快马加鞭赶回屯田点，向那时汇报。
那时立刻带领麦隆和几名农人赶到低洼地，麦隆蹲下身，用铁铲挖了几下，挖出的土壤湿润发黑，还带着淡淡的水汽。“这里的地下水应该很浅，挖一口深井，就能为屯田点增加一处重要的水源。” 麦隆兴奋地说。那时当即决定，在这里挖掘一口新的深井，由山岩部落的族人负责，他们擅长挖掘和搭建，很快就搭建起了深井木架，木架上安装着滑轮和绞盘，绞盘上缠绕着韧藤，下端绑着陶制水桶。族人们转动绞盘，一点点挖掘泥土，井水很快就冒了出来，清澈见底，尝起来虽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味，但比之前的井水口感更好，完全可以用来灌溉作物和饮用。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盐碱地屯田点焕然一新。百亩田地被划分成整齐的田垄，田垄之间的排水沟纵横交错，种满了耐盐小麦、孜然和沙棘，嫩绿的幼苗从土壤里钻出来，像一个个好奇的小脑袋，探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十口深井均匀分布在田地里，井口的木架高大结实，绞盘转动灵活，井水清澈甘甜；五十个密封陶瓮整齐地排列在储水池旁，每个陶瓮都装满了清澈的地下水，陶瓮的木塞密封严密，没有一丝渗水；堆肥池里的肥料已经发酵成熟，打开密封的泥土，一股浓郁的腐殖质气息扑面而来，颜色发黑，质地疏松，散发着淡淡的热量。
“有了这个屯田点，商队往返西域和联盟的补给就不用发愁了！” 麦隆看着长势良好的作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伸手抚摸着嫩绿的小麦幼苗，叶片柔软光滑，带着淡淡的清香。那时点点头，目光扫过这片充满生机的田地：“这不仅是补给基地，更是丝路商道的‘中途驿站’。以后往来的商队可以在这里休整、补充物资、交换信息，我们还要在这里设立一个小型的交易点，让周边的部落也能参与进来，让商道越来越繁荣。”
商队在屯田点休整了两天，补充了充足的粮食和水源，然后继续向西行进。离开盐碱地屯田点后，地貌从戈壁逐渐过渡到草原，脚下的沙土变成了松软的草地，颜色从黄褐色变成了碧绿色。草原上绿草如茵，一望无际，像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铺展到天边。成群的牛羊在远处悠闲地吃草，白色的绵羊像天上的云朵，黑色的牦牛像移动的黑宝石，牧人的歌声在草原上回荡，悠扬而空灵。
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清香和牲畜的奶味，与戈壁的干燥酷热形成鲜明对比。商队的族人们纷纷卸下身上的厚衣物，感受着草原上凉爽的风，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小木骑着一匹小马，跟在那时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草原上的一切，时不时停下来，采摘一些颜色鲜艳的野花，或者追逐着飞舞的蝴蝶，脸上洋溢着童真的笑容。
“阿石首领，前面就是月氏部落的领地了！” 西域远勒住马，指着远处的一片高地说道。高地上，一排排圆形的毡房整齐排列，像一朵朵白色的蘑菇，点缀在绿色的草原上。毡房外用木桩和绳索围出了宽阔的牧场，几十名穿着皮袍、骑着马的族人正在放牧，他们的马匹高大健壮，身上披着华丽的毛毡，毛色有黑、白、棕三种，奔跑起来像一阵风。
月氏部落的族人很快发现了商队，立刻骑着马围了过来。他们个个身材高大，比联盟和西域部落的族人都要高出一些，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是常年在草原上日晒雨淋的痕迹。他们的眼神警惕而锐利，像草原上的雄鹰，紧紧盯着商队里的铁制工具和武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
他们穿着用羊皮和羊毛织成的皮袍，皮袍的颜色以黑、白、棕为主，上面用彩色的丝线绣着简单的花纹，有草原、牛羊、马匹等图案，显得古朴而华丽。腰间挂着镶嵌着宝石的短刀，刀鞘用兽皮包裹，上面装饰着铜钉，宝石的颜色有红、蓝、绿三种，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手里拿着木制的长矛和弓箭，长矛的木杆用坚硬的红木制成，顶端镶嵌着磨尖的兽骨，弓箭的弓弦用兽筋制成，坚韧有力。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约有四十岁左右，身材格外高大健壮，肩膀宽阔，手臂粗壮，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眼神沉稳威严，不怒自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袍，皮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色的花纹，腰间挂着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宝石呈椭圆形，直径约有三寸，颜色湛蓝，像深邃的夜空，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他正是月氏部落的首领月厥。
“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入我们的牧场？” 月厥的声音洪亮，像草原上的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的目光扫过商队的每一个人，从沙暴的护卫队到西域部落的商队，再到联盟的核心队伍，最后落在那时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那时翻身下马，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步伐沉稳地走向月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们是龙盟和西域部落的联合商队，从东边来，穿越戈壁和绿洲，是为了与月氏部落建立贸易关系。” 他示意阿平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阿平立刻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上前，打开木盒，里面摆放着四样东西：一块上等的盐湖盐、一把锋利的合金剑、一匹西域丝绸和一袋高产粮种。
那时拿起那块盐湖盐，盐块呈纯白色，没有一丝杂质，表面光滑，像一块白玉：“这是我们联盟盐湖出产的盐，纯度极高，没有任何杂质，既能调味，又能防腐，让食物保存得更久。” 他又拿起那把合金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他轻轻挥舞了一下，剑刃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 “嗡嗡” 声：“这是我们用优质铁矿和铜矿混合锻打的合金剑，锋利耐用，能轻松劈开坚硬的岩石和兽皮。”
接着，他展开那匹西域丝绸，淡蓝色的丝绸在风中飘动，像一片流动的湖水，质地柔软顺滑：“这是西域部落的特产丝绸，用蚕丝织成，柔软舒适，保暖性好，是制作衣物的上等材料。” 最后，他拿起那袋高产粮种，粮种颗粒饱满，呈金黄色，散发着淡淡的麦香：“这是我们联盟培育的高产小麦种，能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产量是普通粮种的两倍，能让族人吃饱穿暖。”
那时将木盒递到月厥面前：“这是我们的诚意，我们想用这些，交换你们的牛羊和宝石。我们知道月氏部落拥有广袤的牧场和丰富的宝石资源，而我们有你们需要的盐、铁制工具和粮种，我们相信，这种交换对双方都有利。”
月厥接过木盒，逐一查看。他先是拿起那块盐湖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用手指捻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 这盐的纯度远超他之前见过的任何盐，没有一丝苦涩味，只有纯粹的咸味。接着，他拔出合金剑，仔细打量着剑刃，然后用剑刃轻轻划过身边的一根木杆，木杆应声断裂，切口平整光滑，他忍不住赞叹道：“好锋利的剑！”
他又摸了摸丝绸的质地，柔软顺滑得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这种材质是他从未见过的，比最好的羊皮还要舒适。最后，他打开粮种的袋子，抓了一把粮种在手里，颗粒饱满，重量十足，一看就是优良的种子。月厥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但依旧带着一丝警惕：“你们的礼物很珍贵。我们月氏部落拥有广袤的牧场和丰富的宝石，不缺牛羊，但我们缺盐和精良的武器。不过，我们从不与陌生部落轻易贸易，除非你们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诚意。”
“不知月厥首领想要我们如何证明？” 那时问道，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月厥指着远处的一片牧场，牧场里的牧草有些稀疏，还能看到一些被践踏过的痕迹：“我们的牧场里有一群野驴，它们速度快、性格烈，经常践踏我们的牧草，伤害我们的牛羊。这些野驴大约有三十多只，非常凶猛，我们的族人尝试过很多次，用弓箭射、用长矛赶，都没能将它们彻底赶走，反而有几个族人被野驴踢伤了。如果你们能帮我们捕获或驱赶这群野驴，我就相信你们的实力和诚意，与你们建立贸易关系。”
那时顺着月厥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群野驴在牧场里肆意践踏，它们的体型比普通的马小一些，但四肢粗壮，毛发呈灰褐色，头部和颈部的毛发较长，看起来格外凶悍。它们低着头，啃食着鲜嫩的牧草，时不时抬起头，发出 “嘶鸣” 声，还用蹄子刨着地面，破坏着牧场的植被。
“没问题！我们愿意为月氏部落解决野驴的困扰。” 那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月厥带着商队来到牧场边缘，详细介绍了野驴的习性：“这些野驴每天清晨和傍晚都会来牧场觅食，它们的警惕性很高，一有动静就会逃跑，但跑不远，很快又会回来。它们的蹄子很坚硬，踢人很疼，而且喜欢群体行动，一旦被激怒，会一起发起攻击。”
那时观察着野驴的动向，发现它们虽然凶猛，但队形散乱，没有统一的指挥，而且主要集中在牧场的中央区域。他立刻召集风烈、沙暴、阿平和小木，低声商议对策：“风烈，你带领二十名骑兵，从左侧迂回，尽量靠近野驴群，然后突然发起冲锋，大喊大叫，将野驴向中间驱赶；沙暴，你带领十名护卫，在右侧的草丛里设置绊马索，绊马索要用韧藤和铁制尖刺制成，用干草伪装起来，防止野驴逃跑；小木，你带着你的烟雾弹，在中间位置待命，等野驴被赶到中间，就点燃烟雾弹，干扰它们的视线；我和阿平带领二十名族人，手持合金矛和铁制盾牌，在前方设置包围圈，将野驴驱赶到远离牧场的戈壁方向，不能伤害它们，只要把它们赶走就行。”
“明白！” 几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立刻分头行动。
风烈带领二十名骑兵，悄悄从左侧迂回。他们骑着马，放慢速度，马蹄轻踏草地，尽量不发出声响。骑兵们都屏住呼吸，眼神专注地盯着野驴群，慢慢靠近。距离野驴群约有五十步时，风烈突然举起铁制马刀，大喊一声：“冲！”
骑兵们立刻催马扬鞭，朝着野驴群发起冲锋，马蹄声震天动地，嘴里发出整齐的呐喊声。野驴群受惊，纷纷抬起头，警惕地望着冲过来的骑兵，然后不约而同地向中间逃窜，正好避开了左侧的骑兵。
沙暴带领十名护卫，在右侧的草丛里设置了多道绊马索。他们将坚韧的韧藤拉成直线，两端固定在木桩上，在韧藤上每隔半尺就固定一根铁制尖刺，尖刺朝上，然后用干草和落叶将绊马索伪装起来，看起来和周围的草地没有区别。野驴群向中间逃窜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前方没有退路，便想向右侧逃跑，正好撞上了沙暴设置的绊马索。
“嘶 ——” 几只跑在前面的野驴被绊马索缠住了蹄子，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鸣。其余的野驴更加慌乱，四处奔逃，有的想往回跑，有的想往侧面跑，队形彻底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