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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活需要爱情(2 / 2)

一股为现实折腰的无奈感混杂着对金钱的心动,开始冲击着我最初的坚持。

我内心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

吕霖看我有所动摇,不由分说地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厚厚红包,迅速塞进我手里。“刘姐,这个你先拿着,就当是……辛苦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决断,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会反悔。

说完,他根本没有看我,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角落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僵在原地。

手指触碰到的红包信封带着他手心的微温,也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烫手山芋般的质感。

我下意识地猛地抬头,视线慌乱地扫过厨房的窗户、门口,像个小偷一样,生怕有第二双眼睛看见这桩不光彩的“交易”。

“就这么……定了?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点头……”

我心里一片混乱。

我的指腹能清晰地感觉到信封里那叠钞票的厚度。

两千块一个月,这红包里怕是至少有一个月的数。

这笔钱,能给孩子买多少本参考书?

能给家里添置多少东西?

可这钱,它干净吗?

我这就把自己给卖了?

卖给猜忌,卖给背叛?

可转念一想,这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他让我干活,就另加钱,有什么不能拿的。

我还是飞快地将那红包塞进了围裙前襟那个最深的口袋里,还下意识地按了按,确保它不会掉出来。

忽然又想到,杨亚亚那天送我衣服礼物,让我去超市“偶遇”吕霖,说那些话。那我不也是杨亚亚的“间谍”吗?

我的嘴巴,我的眼睛,哎呀,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秘密的双料“间谍”了。

嘿嘿…谁给价钱多,我就给谁办事……

我捂着这热乎乎的大红包,开开心心的走进了厨房……

第五节:怀疑杨亚亚

调查过程中,吕霖发现杨亚亚的债务远比之前所说的要多,这让他更加确信杨亚亚接近父亲是别有用心。

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协助他阻止这段“荒唐”的感情。

我虽然内心为难,但考虑到每月多出的收入以及之前被误会的经历,我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我便开始留意杨亚亚的一举一动。

有一天,我发现她背着吕教授与一个年轻男子见面,两人神情鬼鬼祟祟。

我悄悄跟上去,听到了他们谈话内容——原来杨亚亚打算等吕教授去世后,瓜分到财产,再与那男子一起走。

我心头一紧:吕教授身体这么健康,她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她还想害吕教授?

听到这话后,我暗下决心,这次帮吕霖是帮对了,一定要找到确凿证据。

于是我开始搜集证据。

一次,杨亚亚接了个电话匆匆出门,我紧随其后,果然她又和那个男人碰面。

我远远地拍下照片,因怕被发现而未敢靠近。

回去后,我将照片全部交给吕霖。

吕霖将这些证据摆在吕教授面前。

吕教授起初不愿相信,但在铁证之下,最终心灰意冷。

杨亚亚见事情败露,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经历这场风波后,吕霖对我更加信任,我也继续安心照顾吕教授,这个家仿佛渐渐回归了平静。

第六节:失爱综合症

自杨亚亚从那场闹剧中消失后,吕教授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

他表面上的平静维持了不到三天,那被强行压抑的情绪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开始以各种方式汹涌而出。

这天傍晚,我照例将他晚餐后要服用的药片和水杯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或许是摆放药盒时那一声轻微的脆响,竟毫无征兆地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拿走!整天吃这些劳什子有什么用!”

他猛地一挥手,将药盒和水杯狠狠扫落在地。

碎裂声刺耳,水渍和药片狼藉一片。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囚禁的困兽,“哎呀妈呀,这吕教授变成叫兽了,真可怕!我心里暗骂。

我静静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我才拿来抹布和簸箕,默默地蹲下身子清理。

他喘着粗气,颓然陷进沙发里,别过头望向窗外……

更让人担心的不是他这雷霆之怒,而是怒意过后的死寂。

次日午后,阳光暖融融地照进客厅,他坐在惯常的摇椅里,手里虽然拿着一本书,目光却毫无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整整一个下午,他几乎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如同一尊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的塑像。

我替他续了三次茶水,他都毫无反应。

最终,我忍不住轻声唤道:“教授,茶要凉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了我好几秒,吕教授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音节:“……嗯。”

这天我特意熬了他最爱的山药排骨粥,软糯咸香。

以往他能喝上两大碗。

可今天,他只勉强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勺子。

“教授,是不是今天胃口不好?要不我再给您做点别的?”我关切地问。

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疲惫:“不了,小刘。我吃不下……心里头,堵得慌。”

看着他迅速消瘦下去的脸颊和日渐浑浊的眼神,我心里的担忧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怎么扛得住?

我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教授,您这样……亚亚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担心的。”

听到“亚亚”这个名字,他浑身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缕复杂的光。

——有痛楚,有思念……

他随即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近乎呓语般的声音喃喃道:

“别提了……小刘,都过去了……是我老糊涂了……”

话虽如此,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失爱之症,又该如何才能解开?

第七节:老友治愈

就在吕教授深陷情绪低谷,我和吕霖都忧心忡忡。

一通意外的来电,如同一道阳光劈开了连日来的阴霾。

那天下午,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我接起后,听到一个中气十足、带着笑意的洪亮声音:“喂!老吕头在吗?让他听电话!”

我把话筒递给蜷在沙发里神情萎靡的吕教授,小声说:“教授,找您的,听声音像是您的老朋友。”

吕教授勉强接过话筒,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但紧接着,他的腰背不知不觉挺直了,脸上的阴郁像被风吹散的薄雾,眼中骤然迸发出惊喜的光彩:“老张?!是你这个老家伙!多少年没消息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吕教授竟然发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好!一定到!你就是抬,也得把我抬去!……放心,我带个人,是小刘,家里的保姆,贴心得很,有她照看着,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挂断电话,吕教授激动地搓着手,像个即将春游的孩子,对我说道:“小刘,准备一下,明天陪我去参加老同学聚会!都是几十年没见的老伙计了!”

聚会地点定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

我们一到包厢门口,一位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便迎上来,重重拍了拍吕教授的肩膀:“老吕!你可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如今成了大教授,请不动了呢!”

席间,美食琳琅满目:

一道清蒸长江鲥鱼鳞光闪闪,肉质鲜嫩肥美,筷子一夹便蒜瓣似的散开,带着酒酿的清香。

蟹粉豆腐盛在温润的小石锅里,金黄灿灿,豆腐滑嫩,蟹粉鲜醇,吕教授就着它吃了小半碗米饭。

还有一碟水晶虾仁,颗颗饱满剔透,口感弹牙,吕教授尝了一口便连连点头:“嗯!是这个火候!”

老友们围坐一桌,完全抛开了身份地位,仿佛回到了青葱岁月。

他们争相回忆起当年的趣事。

“还记得不?老吕当年给系花写情书,结果错塞到哲学概论的作业本里,被古板的老教授当众念了出来!”张老哈哈大笑。

吕教授顿时老脸一红,争辩道:“你还说我!你半夜翻墙出去吃馄饨,摔了个屁墩儿,还是我们几个把你抬回来的!”

满桌老人哄堂大笑。

我默默干饭,也悄悄地跟着老人们开心……

吕教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久违的光彩重新回到眼中。

他主动夹菜,和老友们碰杯,话也明显多了起来。

一位姓李的老先生关切地问:“老吕,看你之前气色不大好,现在可要保重身体啊。”

吕教授摆摆手,豁达地笑道:“一时钻了牛角尖。今天看到你们,什么想不通的都通了!人这一辈子,到最后,还是这些老伙计、这些开心事最实在!”

聚会结束回家的路上,吕教授靠着车窗,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刘啊,今天这顿饭,比什么药都管用。”

第二天,吕霖回来吃晚饭,惊喜地发现父亲竟然主动添了饭,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他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感激。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老友的温情,如同一剂良药,开始慢慢治愈吕教授内心的创伤。

第八节:黄昏恋

时光流转,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冬日的萧瑟已被春风拂去。

随着天气转暖,吕教授的身体状况也如同这万物复苏的季节,明显好转起来。

我每天上午陪吕教授去晨跑一圈。

在跑步的过程中,他又结识了58岁的张姨。

那是一个晨曦微露的早晨,我照例在不远处跟着。

张姨穿着一身利落的运动服,也在公园跑步。

吕教授不小心被路沿绊了一下,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并很自然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暖水杯:“老大哥,您没事吧?先喝口水缓一缓。”

就这样,两人相识了。

此后清晨的河边,常能看到他们并肩慢跑或散步的身影。

张姨性格开朗,见识又广,从古典音乐到时事新闻都能聊上几句,常常逗得吕教授开怀大笑。

我远远看着,能明显感觉到吕教授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饱满。

然而,吕霖对这段迅速升温的黄昏恋心存顾虑。

一天晚上,他又找到我,眉头微锁:“刘姐,我爸和张姨的事……还得麻烦你多留点心。我不是要阻拦,只是经历过杨亚亚那件事,我实在是怕了。”

我点了点头:“吕先生,我明白。我会多看看的。”

我发现张姨的关怀体现在细节里:她会记得吕教授提过不喜欢喝太烫的茶,

每次在外面休息时,都会提前把水杯晾到合适的温度;

她会把自己做的低糖点心用小巧的保鲜盒装好,带给吕教授尝鲜;

一天傍晚,吕霖过来吃饭,我趁吕教授在阳台浇花,对吕霖说:“吕先生,我看张姨是真心实意对教授好。她自己也有退休金,儿女都挺出息,不像是有所图的人。今天教授跑步时鞋带散了,她都很自然地蹲下去帮他系好,那种关心是装不出来的。”

吕霖认真地听着,他望向阳台上一边哼着戏词一边修剪花草的父亲,终于释然地笑了笑:“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要我爸开心、比什么都强。”

夕阳下的河边小道,经常能看到吕教授和张姨并肩散步的身影。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对身旁一起跟着出来透气的吕霖轻声说:“你看,春天真的来了。”

吕霖点点头,眼中是久违的轻松与欣慰:“是啊,刘姐,这个家,多亏有你在。”

而我,也在这日渐温暖的春光里,继续在这个家里认真的服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