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为了等华兰,压着儿子梁煦,迟迟未相看其他贵女。
“好个盛家!”吴大娘子在自己房内,气得摔了一个茶盏,“我这般诚意,他们竟转头就许给了袁家!那忠勤伯爵府如今什么光景?如何比得我家?当真是眼皮子浅!”
她心中对盛家生出许多埋怨,觉得自家一片真心被辜负。然而事已至此,纳采问名皆已行过,再无转圜之地。
她只能强压下这口气,悻悻地对心腹妈妈道:“罢了!既然他们盛家不识金镶玉,我们也不必再提。赶紧物色其他人家的小娘子吧,总不能让我儿一直等着。”
话虽如此,这份被“截胡”的不快,终究是在心里留下了芥蒂。
与永昌伯爵府的阴霾不同,忠勤伯爵府内则是欢天喜地,陈大娘子没想到这“不纳妾”的奇招果真奏效,拿下了盛家这门好亲事,只觉得扬眉吐气。
她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聘礼,务必要做得风光体面,既彰显伯爵府的门第,也表达对盛家的重视。
袁文绍得知亲事定下,心中也有些许欢喜,他虽对华兰了解不深,但知道那是位极出色的女子,且母亲兄长都极为满意。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竟亲自带着随从去城外狩猎,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活捉了一对大雁。按古礼,“纳采”时男家需送大雁作为贽礼,象征夫妻恩爱、忠贞不渝,袁文绍此举,虽有些笨拙,却显得格外真诚,连陈大娘子都夸他开了窍。
选定的良辰吉日一到,忠勤伯爵府可谓是倾巢而出,袁伯爷与陈大娘子亲自领着长长的聘礼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盛府。
队伍绵延数里,抬聘礼的壮汉们步伐整齐,红绸覆盖下的箱笼沉甸甸的,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围观,啧啧称羡。
聘礼之丰厚,远超寻常伯爵府嫡子娶亲的规格,除了必备的金银珠宝、绸缎布匹、田庄地契外,还有不少精巧稀罕的物件,显然是下了血本,势要挣足脸面。
盛府中门大开,盛纮与王若弗满面春风地将在亲迎候,王若弗看着一抬抬流水般抬进府的聘礼,听着唱礼单仆役那高昂嘹亮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哎呀,亲家太客气了!这……这也太过丰厚了!”王若弗拉着陈大娘子的手,喜不自胜。
陈大娘子笑道:“应当的,应当的!华兰姑娘金尊玉贵,我们袁家能求娶到,是文绍的福气,自然不能怠慢。”
盛纮在一旁捻须微笑,心中那点因袁家门第稍逊而产生的不快,此刻也被这盛大的场面和十足的诚意冲淡了许多,他暗自点头,觉得这袁家倒也识趣,懂得如何做足场面。
当那对由袁文绍亲手捕获、系着红绸的大雁被恭敬地呈上时,王若弗更是心花怒放,连声道:“好,好!这孩子有心了!”她仿佛已经看到女儿嫁过去后,夫妻和睦、一生顺遂的美满景象。
整个下聘过程,宾主尽欢,气氛热烈融洽,王若弗只觉得扬眉吐气,自己的嫡长女嫁得如此风光,夫君承诺不纳妾,婆家又如此重视,简直是完美无缺。
(原着盛家起来后,看着顾廷烨的面子上,袁家也对华兰上心了。所以根据逻辑因为主君的缘故,华兰嫁去袁家也不会向原着那样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