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真像你说的他人都没了,你得给他披麻戴孝,守灵守孝,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必须生下来,给他老钱家留个后。”
“咱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儿啊!”
“因为你几次三番的折腾,你弟弟都遭报应了,温兵被你爹打傻了!”
“你快回去吧,让你爹知道你跑回来,他会打死你的。”
大雪封路,公社才组织清理出来,消息闭塞,所以温雪娟并不知道自家小弟已经被她爹一巴掌打傻了。
“我爹把我弟打傻了?!”
温雪娟瞳孔地震,怎么才下了半个来月的雪,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见温母点头,温雪娟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低头双手抓着衣襟,坐在自己脚跟上,双腿发麻。
“娘,我怎么办啊?”
“跟我回去。”
突如其来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低沉有力,带着隐隐的怒意。
温母这才看见女婿就站在身后。
“这……大栓啊,你别跟二丫一般见识,她可能是因为怀孕反应大,所以神经错乱了。”
大栓因为温母刚才那几句话,心里多少得到点安慰,媳妇跟他不是一条心,至少丈母娘还是个明事理的。
“温雪娟你站起来,别冻着我儿子。”
钱大栓说完就像提溜小鸡子一样,把温雪娟从地上提溜起来。
顺手拿起刚才掉地上的包袱,
“娘,我这几天放假在家,雪娟每天都问我咋不去砖窑上班,还说领导放假是假的,是为了测试我们谁忠心,每天嘟嘟囔囔的让我去上工。”
“我当时真没多想,以为她是怀孕了,怕我少挣钱,养不起孩子。”
“我今天才算是明白了,她这是盼着我去死呐!!”
一个“死”字钱大栓说的咬牙切齿的。
“雪灾这几天,我每天晚上睡不到两个小时,半夜起来烧炕,凌晨起来爬上房顶扫雪,我怕冻着她们娘俩,忙前忙后的,结果一点好都没落上。”
“我前天复工去砖窑,一看就剩两个还立着,剩下的全塌了。”
“我当时心里就犯膈应,这两天砖窑要加紧干活,把塌的清理了,再盖新的,好快点开工,灾后重建需要很多砖瓦。”
“所以我才没回家,可我又惦记着她,这不今天特地请了假,还没进院里,就见她收拾东西往外走,我怕她受伤,就在她身后跟着过来滴。”
“娘,我是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吗?
你家这女儿就像个捂不热的石头蛋子,今天人我接回去,等她生了娃娃,无论男女,孩子跟我,我跟她离婚,不用你们退彩礼。”
说完钱大栓拉起温雪娟就走。
温雪娟一点都没挣扎,甚至大伙都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兴奋的笑意。
“这温二丫是不是傻了,她跟钱大栓离婚,谁还要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也只能嫁给鳏夫。”
“我觉得温家祖坟可能有点啥说法,要不是方位不好,就是让蛇虫鼠蚁给掏了,不然不能这么连三别四的出事儿。”
这话顺风飘进了温母耳朵里,她惦记着回去跟温父说说,要不把老祖宗挖出来晒晒,可能是阴气太重了。
要不就去上炷香,偷偷多烧点纸钱。
冷云浣也挺纳闷的,按理说温雪娟前世认知内的厉害人物,她都没攀上,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离婚呢?
还想着做药材生意?
还是说又有了别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