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见此主动提议:大统领,如今之计,或许该考虑与青州缓和关系....
休想!
谢归鸿厉声打断,我踏马的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既然经济封锁无效,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低声自语,手指重重按在青州的位置上,去,给沈渊去丰信,就说...本统领愿意合作对付琅琊军!
琅琊军不灭,他寝食难安!
这一夜,中军大帐内的灯火久久未熄。
与此同时,济州城大将军府后院,谢昭君正坐在铜镜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镜中的少女面色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她已经连续几夜没能安睡了。
呕——
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她慌忙抓起手边的瓷盂,却只干呕出几口酸水。
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了数日,起初她以为是染了风寒,可偷偷请来的郎中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诊断——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这是喜脉啊!
谢昭君直接懵了。
给了郎中一大笔银子严令保密后,她在闺房中枯坐至深夜,才终于下定决心。
五更天的梆子刚响过,谢昭君就裹着斗篷直奔客栈而去。
守在暗处的探子见状,立刻抄近路赶往沈明瑾房间报信。
此时的沈明瑾正左拥右抱,两个歌姬衣衫不整地倚在他怀里。
急促的敲门声后探子表来意,他脸色猛地一变,随手甩出一袋银子:
滚滚滚!从后门走!
歌姬们临危不乱,这种捉奸在床的桥段她们可经历过不少次,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又对沈明瑾抛了个媚眼这才款款离开。
屋门被一把推开。
谢昭君刚要开口,却鼻尖微动——那股浓烈的脂粉香,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沈郎,这是怎么回事?
沈明瑾面不改色,转身从抽屉取出一套精致的胭脂:正要给你送去呢,这可是京城最新的款式。
谢昭君紧绷的神情顿时松动了。
她红着脸从袖中掏出郎中的诊单:我、我有喜了......
沈明瑾瞳孔一缩。
电光火石间,他脑海中已闪过无数算计——
谢昭宁叛离,谢昭君就是他唯一的血脉,若是操作得当,整个黄天军......
太好了!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声音激动得发颤,我这就向伯父提亲!
腊月三十的傍晚,整个济州府张灯结彩。
谢归鸿也难得卸下铠甲返回将军府,穿着一身暗红色常服坐在主位。
本该是一家团聚的喜庆时刻,却少了大女儿的身影.....
正当他触景生情黯然神伤时,却看到随昭君一同入席的沈明瑾,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伯父新年安康。
沈明瑾恭敬行礼,袖中却暗暗捏紧匕首。
若老登当场翻脸,他不介意让门外潜伏的手下在这场家宴上见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