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把能量提示关了吧,好刺眼。)”田纳西半眯着眼睛,凑近了看,这两个人亮到仿佛有人用手电筒照他们的眼睛。
“好。”1046话音刚落,那种亮得刺眼的感觉顿时没有了。
田纳西哒哒哒地跑到了少年少女的脚边,爪子搭在了少年的球鞋上,仰起头正准备喵两声引起对方的注意,谁知道张嘴的瞬间,少年手臂上蜿蜒而下的血液直接掉进了嘴里,一步到胃。
田纳西:……
1046:……
“咦?小猫?是刚刚那只吗?”毛利兰最先察觉脚下的异样,把那个还没有工藤新一球鞋大的小东西抱起来。
“长得倒是一样……”工藤新一认真看了一眼,“但是感觉比刚才的要呆一些。”
比起刚刚挣扎不已、灵活逃脱的小东西,毛利兰手上这只明显连挣扎都不会,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
医院的护士在此时走了过来:“你好,请跟我过来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等等,我们医院是不能带宠物进来的,请您理解一下。”
“啊……抱歉,我把它带出去。”毛利兰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工藤新一,获得对方安抚性的微笑。
“没事,伤口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毛利兰抱着猫在门口等待,怀中的猫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
*
纷乱的记忆在他眼前闪现,如同一片片雪花在记忆的空间里漫天飞舞,每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脑海中都会涌现出一段记忆。
或许不仅仅有记忆,还有情感。
那些属于田纳西或者松田阵平的些许过往,交织在一起,有时候他还是坐在教室里的小学生,耳朵边是朗朗的读书声,下一秒的记忆里,他就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刺眼的手术灯照下,他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几乎有婴儿手臂粗的针管扎进他的身体,抽走他的血液,周围的一切几乎和身下的手术台一样冰冷。
而他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没有挣扎,没有哭泣。
炫目的手术灯转眼又变成了靶场内的灯光,他握着着枪,耳边是教官的声音:“你们的前辈中,就有人在第一次试射中得到满分,也就是二十发子弹全部命中,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他低头,握着枪的手依然修长,耳边响起的却是琴酒的声音:“你在犹豫吗?”
“不,”他听到自己回答,“你应该清楚,人在头部中枪之后不一定就会瞬间死亡,因为人的大脑其实非常复杂——脑干是最关键部分,只有子弹击中了脑干,中枪的人才会瞬间死亡。但如果子弹击中了脑部的杏仁核或下丘脑,影响到的则是大脑的记忆,额叶部位更是有很大的机会将人抢救回来的。”
“所以?”琴酒不理解对方说这个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