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头部被子弹击中造成脑死亡的原因是弹道旁震落区的脑组织坏死、水肿、出血、梗塞和感染,医学上有头部中枪后,被子弹打掉了三分之一的头骨,在经及时的治疗之后还能自理生活的例子。这是因为人类的大脑很大一部分都是还未开发的区域,如果将那部分未开发的大脑切除,其实也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所以,人类在头部中枪后也能有概率能抢救回来的。”
“你害怕自己打不准?”琴酒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不妨碍他顺带着嘲讽两句。
“我的准头倒也没那么差,”田纳西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这让他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一丝善良的样子,让琴酒感觉很是恶心,露出嫌恶的神情。
但是田纳西的行为很快打破了这一丝虚假的滤镜,他蹲下身子,用称得上温和的语气说:“……布兰布尔,看在我们曾经都是实验体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琴酒闻言眉头一皱,但还没等他说什么,田纳西把头一转,看向一直伫立在另一旁的人。
“贝蒂罗斯……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好,”田纳西把枪塞到了对方的手中,“我也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
然后他回到了布兰布尔身边,打开了对方的手脚铐,将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枪塞在对方手中。
琴酒皱眉,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浑身处于戒备状态,将武器塞到即将会被处死的叛徒手中,不是疯了就是在找死。
“现在,向对方的头部开枪吧,看看谁会是那个幸运活下来的人——当然,如果你们都那么幸运地没有死……那就恭喜你们啦!”
“你疯了?”贝蒂罗斯率先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做这种事?你杀不杀这个叛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听——”
“砰!”
一发子弹擦着贝蒂罗斯的脸颊过去,他的脸上一阵剧痛。
——有狙击手在埋伏这里。
贝蒂罗斯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转头去看,但是田纳西喝止住了他:“按我说的做,否则下一枪打穿的就是你们的脊椎……我不会让你们死的,但是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琴酒,你就看着他这样残害干部吗?”贝蒂罗斯大喊。
回应他的是另一发子弹——琴酒击穿了他的右手。
“现在,动手,”琴酒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危险,“还是说……你和这个叛徒是一伙儿的?”
布兰布尔作为即将被处死的卧底,生死攸关之际拿到了武器,无论如何也应该拼死一搏,而贝蒂罗斯,哪怕他讨厌被威胁,杀死布兰布尔,都只是一件顺手的事。
无论处于哪个角度,这两个人之中都应该有人开枪——但事实上,无论是布兰布尔还是贝蒂罗斯,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甚至露出了抗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