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顾锡恭冷笑,从袖中摸出张纸。
“李之藻已被抓,过几日就供出你!”
“谁敢动徐大人?”
马蹄声骤响,锦衣卫疾驰而来。
许显纯甩着绣春刀,大声喊道。
“奉魏督主令,抓煽动闹事的顾锡恭!”
锦衣卫像饿虎扑食,把顾锡恭按在泥水里。
他挣扎着嘶吼:“徐光启!东林党不会放过你!”
三日后,诏狱传来消息。
顾锡恭“自缢”,留下血书,字字指控徐光启“勾结阉党,害我忠良”!
东林党官员抱着血书在宫门前哭谏,要求杀徐光启谢罪。
朝堂乱成一锅粥,众人各执一词。
乾清宫暖阁,朱由校捏着燧发枪,掂了掂分量。
他的眼睛亮得像火,透着兴奋。
“比斑鸠铳快三倍,威力还强!徐爱卿,你立大功了!”
“陛下,这只是开始!”
徐光启躬身,态度恭敬。
“臣在福建建了研发基地,后续能造更狠的火器,助陛下练强军!”
“好!”
朱由校拍案大笑,声音爽朗。
“朕拨一百万两白银!全力支持你!”
“陛下且慢!”
钱谦益突然闯进来,高举账本,纸页都掀飞了。
“徐光启在福建私建兵工厂,走私火器原料!这是账本为证!”
徐光启脸色煞白,急忙辩解。
“陛下明鉴!基地是奉旨建的,原料是皇商采买,绝无走私!账本是假的!”
朱由校的眼神冷下来,像结了冰。
“钱爱卿,账本哪来的?有证人?”
“从徐家账房搜的!还有三个账房作证!”
钱谦益梗着脖子,底气十足。
“皇爷!救下来了!”
魏忠贤匆匆进来,锦衣卫押着个麻袋。
“东林党余孽绑架徐老夫人,逼她劝徐大人退阁!”
麻袋解开,徐老夫人头发散乱,看到徐光启就哭。
“光启!是顾锡恭的人绑的我!逼我劝你辞官!”
徐光启又惊又怒,指着钱谦益。
“账本、绑架,都是你策划的!”
钱谦益腿一软,却还嘴硬。
“陛下,臣冤枉!”
“冤枉?”
朱由校抓起茶杯砸在地上,碎片溅到钱谦益脚边。
“血书、假账本、绑人,你们东林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指着魏忠贤。
“把钱谦益抓了,打入诏狱!牵连者,一律斩立决!”
锦衣卫把钱谦益按在地上,他嘶吼着挣扎。
“朱由校!你偏袒奸贼!天下士子不会饶你!”
暖阁里静得可怕,众人都不敢出声。
徐光启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掌心还攥着燧发枪的图纸。
这场党争,才刚开头。
福建的研发基地会不会被捣毁?
东林党还有多少藏在暗处的余孽?
新火器能不能按时造出来?
魏忠贤凑上前,小声问道。
“皇爷,要不要趁机清了东林党?”
朱由校捡起燧发枪,指尖划过冰冷的枪管。
他的声音坚定如铁。
“不急。等徐爱卿造出强军火器,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