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长对问话的警察说:“把他们带回派出所看起来。”
问话的警察说:“他们还把这位女士的鞋跟给整坏了,那可是名牌。”
大壮说:“饭钱还没付呢。”
瘦男子说:’钱我们能付的起,那位……。”说到这里马上改口说道,“姑奶奶的名牌鞋我们赔不起,我们四个人的钱加在一起才500多块钱。”
吴月月说:“把饭钱给人家,姑奶奶这次就算便宜你们,鞋不用你们修了,你们以后再不学好,姑奶奶让你们加倍赔偿。”
几个警察把大金链胖子等带走了,派出所长又微笑的看了吴月月、汪安琪、沈东静一眼,对大壮说:“我叫蒋德仁,是辖区派出所所长,以后有事就找我。”
警察们都走了。
大壮走过来问佟子君:“哥们,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当兵出身。”
佟子君微笑着说,当过几年兵。
大壮说:“我也是当兵回来的,你们今天可是给我这个小店添彩了。”
佟子君说:“添啥彩啊,是添了麻烦,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月月,去把帐结了,我们走吧。”
大壮把双手一张说:“都不能走,今天几位给我大壮点面子,我再去掂兑几个硬菜,咱们今天必须得交个朋友。”
屋里已经没有别的客人了,大壮媳妇麻溜的到门口把门关上锁上了,笑道:“我一看你们就是好人,听我们家大壮的,无论如何也得吃一顿饭,这是咱们的缘份。”
佟子君看向吴月月。
吴月月说:“想走也走不了门都锁上啦。”
汪安琪说:“不走正好,我的海鲜还没吃完呢。”
沈东静说:“你就知道吃,明天把你变成小肥猪。”
佟子君对大壮也不反感,看着夫妻俩是实实在在的留他们,也不好意思强行走,只好留了下来。”
大壮媳妇把桌子上凉的海鲜拿了下去重新热。
汪安琪歪着脑袋看佟子君问道:“子君哥,你练的是啥工夫呀,咋那么厉害,手一比划就撂倒一个,月月姐的功夫也相当了得,踢屁股的动作优美极了,还有力度,你看把那两个坏小子踢得嗷嗷直叫唤。”
吴月月得意的说:“那我还是脚下留情了,要不然我非得把鞋跟踢进他们的肉里不可。”
汪安琪问:“月月姐,你怎么知道有好戏看,是不是你和子君以前跟别人打过架。”
吴月月嘿嘿笑道:“你看你姐像打架的人吗。”
佟子君瞪了吴月月一眼,恰好被沈东静看到,她心里琢磨,佟总和月月在外面一定是打过架,要不然月月她不会说有好戏看了。”
吴月月问:“安琪,派出所长是怎么来的。”
汪安琪说:“我哪知道啊,可能是人家知道就来了呗。”
佟子君说:“你们三个以后没事少到公共场所来,招风惹蝶的。”
吴月月笑道:“子君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个长的漂亮惹人注意呗。”
佟子君说:“你别臭美了,老毛病就是不改,多咱吃亏了你就老实了。”
吴月月说:“我不是跟你学的吗,你不伸手我能动脚吗,有你在我们吃亏那算咋回事呀,是不是东静、安琪。”
佟子君说:“东静、安琪,我告诉你们俩别跟月月学,她是个大魔头,遇到事咱惹不起躲得起,一个女孩子家别像个假小子似的,要学会保护自己。”
吴月月说:“看见没有,两位小妹妹,你们子君哥教你们怎么去逃避保身呢。”
汪安琪嘟囔道:“总不能一点原则不讲吧,必要的原则正义感还是要有的。”
佟子君瞪着安琪说:”啥原则正义呀,女孩子前提都是要先保护好自己,还搁那穷对付。”
汪安琪看佟子君真是有些生气了,做了一个鬼脸不再说话了,沈东静给佟子君添上茶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大壮媳妇把重新热好的海鲜又端了上来,三个女人注意力又都放在了海鲜上。
大壮重新炒了四个菜,一个是宫保鸡丁,一个是油炸小黄鱼,一个是锅包肉,一个是水晶肘子,还拿过一瓶白酒,对佟子君说:“兄弟,整点。”
佟子君说:“我不会喝酒。”
大壮说:“几个妹妹,你们谁陪我喝点呀。”
汪安琪说:“我们陪你喝点饮料吧,我们都不会喝酒。”
大壮说:“那也行,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吗,你们不喝酒得多吃点菜啊,老婆,你过来也整两盅,别忙活了。”
大壮喝了一口酒说:”我们相互认识一下,我叫钱大壮,我媳妇叫吕秋草,我是春城郊区胜利镇钱家庄的,她是柳家屯的。”
见大壮介绍完自己了,佟子君说道:“我叫佟子君,她们是月月、安琪、东静。”
佟子君没有把她们的姓告诉大壮,大壮也没有在意。
大壮说:“佟老弟,我看你用的是部队擒敌拳对不对。”
佟子君笑了,说:“我在部队练过擒敌拳,你也练过?”
大壮说:“我当兵在团侦察连,练的就是擒敌拳,不过回家之后一忙就没有怎么练了,但对付两三个小痞子还能对付得了,佟老弟,你这功夫可没丢,我看你一出手就知道身手可以。”
佟子君说:“平时打打拳也就是为了锻炼身体,钱大哥是那年当的兵啊?”
大壮说:“77年年底走的,算78 年兵,在部队呆了四年。”
佟子君说:“那你们正好赶上对越自卫反击战。”
大壮说:“赶上了,当时都说我们团要上去,即使我们团不上,我们连也要上去,我们连都跃跃欲试纷纷要求第一批上前线,血书都写。我也写了血书,琢磨着要是牺牲了肯定是烈士,也能光宗耀祖,不死立个功啥的退伍也能找个好工作,等啊等啊等了好几个月,末了这个事黄了,可把我们连懊悔完了,为此连长得了一场大病,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汪安琪问:“大壮哥,你们不怕死啊。”
大壮喝了一口酒自豪的说:“当时没有怕死的,写血书就是咔哧一口咬破手指头一点都不觉得疼,现在咬个试试那不得疼的叫唤啦。”
汪安琪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说,我可下不去口。
大壮说:“别说你下不去口,现在就连我都下不去口。”
吕秋草说:“现在老邪乎了,切菜切破一点皮,就大呼小叫的赶紧找邦迪,就像立马要玩完似的。”
大壮笑道:“我不是怕得破伤风万一光荣了你咋办啊。”
吕秋草说:“我咋办,我凉拌。”
大家都被这两口子的话给逗笑了。
大壮问佟子君:“佟老弟,你在部队是干啥的。”
佟子君说:“我在部队是通信连卫生员,也当了四年兵。”
大壮说:“在连队当卫生员是个好活,那都是连长、指导员身边的红人。”
汪安琪说:“子君哥,你人高马大的当卫生员,卫生员不都是女兵吗。”
大壮说:“那不一定,不过通信连有女兵。”
汪安琪问:“子君哥,你们连有女兵吗。”
佟子君说:“有的通信连有女兵,有的没有,我们连就没有。”
大壮说:“佟老弟,你现在是做啥的呀?”
佟子君说:“我是卖保险的。”
大壮说:“看你不像是走街串巷卖保险的人,那些人到我的饭店都没少来劝我买保险,我看你一定是干部。”
佟子君笑道:“啥干部呀,都一样。”
大壮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又喝了下去,说道:“都比我强呀,我本想通过当兵走出农村,可是当了四年兵又回到农村,原地没动,回来之后打了两年工也没挣到啥钱,我爸是农村办席的师傅,做得一手好菜,谁家要是办个红白事情啥的都请我爸去做菜,我爸对我说儿子啊,你别东跑西颠的,干脆跟我学厨子得了,虽然累点,但能养家糊口。我不愿意,但也没有别的出路,只好跟我爸学做厨子了。还别说,可能是随根吧,我学厨子还学的挺快,大家都说我做菜好吃,这不秋草就吃顺口了,就让我给勾搭过来了,要不然我连媳妇都娶不上。”
吕秋草说:“就那么馋呀,还吃顺口了,你要不是死皮赖脸老往我们跑,我能跟你呀,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吴月月笑道:“大壮哥,说说你是咋勾搭秋草嫂子的呗。”
大壮又喝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说:“我也没咋勾搭,她们村有一户人家办喜事,我和我爸去给人家做菜,秋草去做席,我一眼就相中了,后来我就想方设法跟她接触,接触上了我去她家,扫院子挑水,两字,就是干活,她妈就相中我了,她妈相中了秋草也就跑不了啦。”
汪安琪问:“秋草嫂子,大壮哥说的是真的吗。”
吕秋草说:“是真的,傻人有傻心眼,去我们家一天院子扫了七八遍,地皮都给扫没了,我要是再不跟他,我们家的院子不得给扫下去三尺啊。”
大家又被逗笑了。
佟子君看了一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们还要收拾,明天还要早起,也得早点休息,谢谢大壮战友,以后我们多联系。”
大壮说:“你们要是不嫌弃,这个小店就是你们的厨房,想吃啥大壮哥就给你们做。”
佟子君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大壮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大壮看了一下名片说:“我说啥了的,一看你就是干部。”把名片递给秋草,把它保存好。
吕秋草望着月月、安琪、东静,说道:“你们三个长得可真俊,嫂子喜欢你们,你们可得常来呀。”
汪安琪笑道:“秋草嫂子,你把我们三个人的胃管好,我们就常来啦。”,
吕秋草说:“没问题,嫂子也会做几个菜,不比你大壮哥做的差,你们来嫂子亲自给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