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土菜馆吃完饭,佟子君让她们三个都回家。
吴月月和汪安琪是一个方向,她负责把安琪送回家。
佟子君开车送沈东静回家,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不说话就是笑。
佟子君问,你笑啥呀?
沈东静说:“平时看你文质彬彬的打起架来也像小流氓,不,是大流氓。”
佟子君瞪了一眼沈东静说:“咋说话呢,什么小流氓啊。”
沈东静说:“你大爷我是啥意思啊,不是流氓话吗。”
佟子君笑了,说道:“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大爷我就是流氓话呀。”
沈东静问:“谁大爷是你呀。”
佟子君也觉得这话有些瑕疵,不好意思了,顺嘴说道:“你大爷不是我。”
沈东静伸出玉手掐了一把佟子君,你还说,占我便宜。
佟子君觉得不能再解释了,这话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都有占便宜的嫌疑。
沈东静问道:“佟总,以后我管你叫子君哥行吗?”
佟子君说:“你想叫就叫吧,但别说是我请求的。”
沈东静说:“你挺有大哥哥的样子的,嫂子找你一定很幸福。”
佟子君说:“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和感觉是不一样的。”
沈东静说:“我要是能找到你这样一个丈夫就觉得很幸福,特有安全感,因为我胆子小。”
佟子君看了一眼沈东静说:“看出来了,你是没有月月和安琪胆子大。”
沈东静问:“子君哥,你和月月姐是不是在外面跟人打过架。”
佟子君说:“你知道就行了,打过,月月开车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发生了纠纷,他们对月月出口不逊,还要动手动脚的,我气不过就把他们都给打趴下了。”
沈东静说:“男子汉就得这样,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佟子君说:“你们漂亮女孩子事多,见到不三不四的人躲着走,省的惹麻烦伤害自己。”
沈东静说:“我记下了子君哥,那我去总部工作还要注意啥呀。”
佟子君说:“人家团险部看的是你才华才调你去,你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少参与那些麻麻烦烦的人际关系,有些弄不清的事情可以去问问贾总,贾总是一个正直的领导。”
沈东静说:“子君哥,你去北京出差一定得去看我,你记住你可是我哥哥了。”
佟子君答应了一声,心里说道:“这可咋整,说着说着这又出来一个妹妹,好在这个妹妹不像月月、安琪那么霸道。”
汪安琪回到家,爸爸还没有睡,坐在客厅等着她呢。她问:“爸爸,你咋还不睡觉啊,都几点了。”
爸爸说:“你不回来我能睡得着吗,是不是出事了,在饭店还跟人家打架。”
汪安琪说:“爸爸你是咋知道的呀。”
爸爸说:“你不让尚秘书告诉我他就不说了。”
汪安琪说:“尚秘书就是个小叛徒。”
爸爸说:“什么小叛徒,这是工作要求,说说是怎么回事。”
汪安琪见隐瞒不住,就把事情的详细过程述说了一遍。
爸爸说:“多危险呐,如果子君不在你们三个怎么办,以后没事少出去。”
汪安琪说:“爸爸,你是联系公安的,现在社会治安咋这样啊,吃个饭都吃不消停,打电话报个警警察快半个小时才来,如果真有事黄瓜菜都凉了,你们不管管呐。”
爸爸沉思了一会说:“个别警察工作作风问题是要严格整顿了,现在老百姓对社会治安问题意见很大,市面上偷偷摸摸、打架斗殴的现象比较多,解决这些问题除了要加强打击外,关键还要从根本解决问题。”
汪安琪说:“从啥根本解决呀,我看就得严厉打击。”
爸爸说:“还要大力发展经济,提高就业水平,使广大年轻人都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生活就有着落了,否则的话他们就要流向社会,不稳定的因素就会增加,随之违法犯罪现象也会增多。”
汪安琪说:“爸爸,你说的太复杂了,老百姓要的就是对那些小流氓、小混混要严厉收拾,狠狠打击,他们是社会上摸得着、看的见的还群之马,不打击治理,经济也发展不好。”
爸爸说:“这事先别说了,以后没事别瞎出去逛了,下班就回家。”
汪安琪说:“爸,你就别说了,子君哥都把我们都给骂了,让我们少去公共场所,说我们三个容易招惹是非,你说我们三个长的漂亮怨我们吗,那不都是遗传父母的基因,要怨也是怨你们父母。”
爸爸说:“你这都是啥逻辑,我看子君骂你们还是骂的轻,我看应该揍你们一顿。”
汪安琪说:“爸,你可别这么说,这要是让子君哥听到了,他可真敢揍我们,你是没看见那小眼睛生起起气来可吓人了。”
爸爸说:“我明天就告诉子君对你们要严加管教。”
汪安琪说:“管教不管教不说。子君哥关键时候是真爷们,平时看着蔫了吧唧的,打架的时候出手可厉害了,我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小流氓就被他给揍趴下了,原来他会武术,在部队学的什么擒敌拳。”
爸爸说:“这倒是没看出来,子君还有这么一手。”
汪安琪说:“饭店老板也是当兵的,在部队侦察连也学过擒敌拳,他说子君哥的工夫五六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爸爸说:“你要跟你子君哥学习,隐而不露、高而不显,踏踏实实的做事。”
汪安琪笑着说:“我向子君哥学习是不是得多了解他呀,我们培训回来公司领导让我们在家休息两天,加上星期天一共四天,正好月月姐要去八一公司办事,我想跟着去。”
爸爸说:“你去给不给人添麻烦啊。”
汪安琪说:“我又不是小孩,跟着月月姐去添啥麻烦。”
爸爸说:“你去八一公司看看我不反对,但你得告诉你子君哥一声。”
汪安琪说:“不能告诉他,告诉他该不让我去了。”
爸爸说:“那你就自己决定吧。另外跟你说个事,团省委领导找到我了,以前我说过你工作的事,团省委宣传部现在缺编,如果你想去的话就把简历递过去,参加笔试和面试,这事你自己考虑。”
汪安琪说:“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汪安琪回到自己房间就给月月打电话,说爸爸同意自己跟她去八一公司。
吴月月说:“明天早上起早走,我去接你去,到八一公司我还要开会呢。”
汪安琪说:“行,起多早都行,别忘了来的时候给我买肉馅的包子。”
撂下安琪的电话,吴月月就给佟子君打电话,告诉明天她和安琪去八一公司。
佟子君问,安琪去干啥。
吴月月说:“去参观考察,咋的不行啊。”
佟子君说:“去可以,到了之后安琪的身份不要对别人说。”
吴月月说:“这事我懂,你就放心吧。”
佟子君没有跟吴月月她们一起走,中午的时候才到家。
王丽萍在家呢,佟子君进屋要换衣服,她说:“你别换了,跟我去爸爸那里,妈在爸那里闹了,把爸的屋子给砸了,也把爸给挠了,爸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佟子君说:“我不去,我去能解决啥问题,本来你妈就看不上我,我去不更是火上浇油吗,你跟王卓去吧。”
王丽萍说:“我给王卓打电话他不接。”
佟子君说:“肯定是又玩上了。”
王丽萍说:“你陪我去,和我妈不见面,在车里等我还不行吗。”
佟子君陪王丽萍来到集贤镇他爸的住处。
她妈和她三姨在屋里坐着呢,卖呆的邻居已经散去,屋里的东西被扔的满地都是,她爸脸上有四五条血道子,明显是挠的。
见到这种样子,王丽萍说:“妈,你这是又作的哪出啊。”
她妈说:“啥哪出啊,你问你爸,老不正经。”
她爸说:“你妈歪三拉四的不讲道理,非说我外面有人了,实质上不就是为了我那点工资钱吗,上个月我没给她,我也得生活呀,这不就来闹了,以前我惹不起她,我想那我就躲吧,躲也不行,我一辈子竟被她欺负,她嫌乎我没有能耐,这日子我实在过够了,你们都在,我决定跟她离婚,这回谁说也不行,非离不可、”
她妈说:“离就离,你以为我怕你离婚呢,现在这个房子也得分我一半。”
他爸说:“房子是子君给我买的,我凭啥分你一半。”
她妈说:“他的钱是谁的钱,还不是我姑娘的钱吗,不分我一半你就别想离婚,不提那王八犊子还好,那王八犊子给你买房是啥意思,不就是想鼓捣你和我离婚吗。”
王丽萍说:“你们离婚跟子君有啥关系啊,给你们买房子还买出错了。”
她三姨伏在她妈耳边说:“佟子君也来了,在车里坐着呢。”
她妈的泼妇劲更足了,对王丽萍说:“你把那王八犊子给我叫进来,让他自己说给你爸买房子是啥意思。”
她三姨腿快,到车里把佟子君叫了过来。
王丽萍怕佟子君和她妈吵起来,让他回到车里去。
她妈说:“别让他走,让他说清楚给你爸买房子安的是什么心。”
佟子君听迷糊了,问道:“买房子怎么了。”
她爸实在是气不公,对她妈说道:“你说买房子怎么了,就买了,我就要跟你离婚,你真是他妈的不讲理泼妇。”
她妈骂道:“佟子君,你就是个王八蛋,你通过给这个老不死的买房子,鼓励他跟我离婚来报复我,你良心坏透了,亏了我还把女儿嫁给你。”
佟子君这时才听出点头绪来,看了王丽萍一眼说:“一帮神经病。”说完转身开车就能走了。
王丽萍见佟子君头也没回就走了,对妈妈喊道:“你是不是真疯了,你早晚得把我这个家毁了。”
她妈看佟子君真走了,坐在地上又大哭起来,说道:“你们谁都不管我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说着就要往墙上撞。
王丽萍见状又不能不管,紧紧抱住她妈也大声哭了起来。
她爸扔下一句话:“明天去民政局,你要不去我就去法院起诉,转身也走了。”
屋里就剩下王丽萍、她三姨和她妈了,这下她妈消停了,抹了一把眼泪问,他们真都走了。
她三姨说:“真都走了,大姐这次你闹的有点过分了,我看我姐夫那目光有些吓人。”
她妈说:“没事,她爸敢跟我离婚。”
王丽萍平静的说:“妈,这下你是作出头了,你和我三姨回家吧,趁着现在还有班车。”
她妈说,那你咋整。
王丽萍说:“你别管了,我在这里等我爸,他别再出点啥事。”
她妈说:“你给佟子君打电话,让他回来陪你。”
王丽萍说:“妈,你把佟子君看成啥人了,你说损一顿就损一顿,你说骂一顿就骂一顿,你都忘了你损他妈的事,他都不会忘的,都会记在我头上,你整的这一出他能会回来陪我吗。”
她妈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况且你还给他生了个大儿子,他就那么没有良心呐。”
王丽萍说:“佟子君不欠我的,更不欠咱们家的,你可真是我的亲妈呀,我是让你毁了。”
妈妈和三姨走了,王丽萍默默的把爸爸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坐在炕沿上哭了好一会,打佟子君的手机关机。
天色已渐晚,爸爸还没有回来,王丽萍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和委屈,又打佟子君的电话,还是关机。
她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又有些害怕和无助,就拨通了同学陆平的电话,没说两句话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