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赚得不安稳啊!是无根之萍,是镜花水月!”他拼命给自己找理由,但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却在说:“可人家…真金白银赚到手里了啊!”
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得阎埠贵寝食难安。他看儿子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嫉妒,有失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毕竟是他儿子),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时代抛弃的恐慌和茫然。
他开始变得有些魔怔。
有时,他会凑到儿子摊前,摆出老子的架子,指手画脚:“解成!这菜洗得不干净!成本要控制!煤球省着点烧!” 试图找回一点“权威感”和“参与感”。
有时,他又会忍不住酸溜溜地对于莉说:“生意好是好…但也别太张扬!树大招风!钱要攒着,不能乱花!” 实则想打探他们到底赚了多少,有没有“孝敬”老子的意思。
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对着算盘发呆,嘴里念念有词:“一天十块,一个月三百,一年三千六…十年三万六…哎呀,不对,要复利…不对,他们有开销…这…这…”
【叮!持续观测目标阎埠贵陷入‘价值信仰危机’!‘算计人生’遭遇‘暴力挣钱’降维打击!精神遭受重创!】
【收获高质量‘时代变迁下的个体悲剧(喜剧)’观剧体验!】
【奖励结算:技能点+8!‘算盘的黄昏’成就碎片x1!当前技能点余额:872点!!!】
张伟乐呵呵地“欣赏”着阎老西的崩溃全过程,觉得这出戏比麻辣烫本身还有味道。
终于,在一个深夜,阎埠贵看着儿子屋里(想象中)堆成小山的钱,再摸摸自己干瘪的钱袋,回想自己精打细算却依旧清贫的一生,一股巨大的悲凉和酸涩冲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忍不住对一旁织毛衣的老伴(三大妈)发出了那声石破天惊的感叹:
“唉!算计了一辈子…拨拉了一辈子算盘珠子…到头来…还不如儿子摆个破摊儿?! 这…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这一声叹,充满了无尽的辛酸、困惑、以及…一个旧时代精明鬼被新时代简单粗暴的财富逻辑碾碎后的悲鸣!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现在说这有啥用?当初让你也干点啥,你嫌丢人,怕风险!就知道拨拉你那破算盘!”
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经此一役,阎埠贵那“算盘精”的神话,不攻自破。他虽然依旧抠门,但以往那种“一切尽在算计中”的优越感,荡然无存。他看儿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对钱的),也多了几分落寞。
而阎解成和于莉,则在“万元户”的光环(泡沫)和父亲的“败退”下,更加志得意满,在“暴发户”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向作死的前方。
张伟心满意足地收下了这8个技能点,看着阎家父子这出“新旧观念碰撞”的悲喜剧,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唉,阎老西啊阎老西,时代变了,您的算盘…该升级咯!”张伟假惺惺地同情了一秒钟,随即又开心地数起了他的872点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