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和于莉凭借一碗“麻辣烫”,奇迹般地(且虚胖地)登上“准万元户”神坛的消息,如同在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冲击波席卷全院,其产生的心理地震等级,尤以三大爷阎埠贵为甚!
曾几何时,阎埠贵是院里的“算计之王”,拨拉着一把老算盘,靠着抠搜工资、占点小便宜、算计礼金,勉强维持着“文化人”的体面,并以此为傲。他一生信奉“精打细算、细水长流”的生存哲学,看不起傻柱的莽撞,鄙视许大茂的奸猾,甚至对易中海的和稀泥也颇有微词,觉得自己才是活得最“明白”、最“稳妥”的人。
然而,儿子阎解成和儿媳于莉这“横空出世”的暴富,彻底击碎了他坚守一生的信仰!
当“月入近三百”、“万元户预备役”这些词汇,如同魔音灌耳般不断传来时,阎埠贵先是难以置信,继而是不愿相信,最后…是信仰崩塌般的巨大失落和酸楚!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看着桌上那把刚刚粘好、却已显得无比寒酸的老算盘,再想想儿子摊前那川流不息的人潮和哗啦啦的钞票,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算计…算计…我拨拉了一辈子算盘,斤斤计较了一辈子…”阎埠贵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为了一分钱菜价跟小贩磨破嘴皮子,为了一毛钱礼金算到算盘崩裂手腕抽筋…一年到头,攒下的那点钱,还不够…不够解成他们…一天赚的零头?!”
这个认知,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他内心最深处!
他想起自己为了省电,晚上摸黑看书;为了省煤,冬天裹着棉被发抖;为了占便宜,舔着脸去蹭别人的酒席…这一切的“精明”与“算计”,在儿子那种简单粗暴、甚至有点“傻大胆”的赚钱方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可怜!
“难道…我真的错了?”阎埠贵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哲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世道…变了?不再是算盘珠子说了算,而是…锅铲子说了算?胆子比脑子更重要?”
他不甘心!他试图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理解”甚至“超越”儿子的成功。
他偷偷摸摸地溜到儿子的麻辣烫摊附近,像特务一样暗中观察。他掏出小本本,开始疯狂计算:
“客流…每小时约15人…人均消费5毛…日营业额…7块5?不对!他们说有20多块!肯定有水分!”
“成本…蔬菜…豆制品…煤…调料…秘方成本(想到那20块就心疼)…毛利率…居然能到五六成?!”
“这…这简直是暴利!比放印子钱还狠啊!(虽然他不敢)”
算着算着,他更难受了!因为算出来的结果告诉他,这生意…确实赚钱!而且赚的是他无法想象的快钱!
他又试图寻找其中的“风险”和“不合理”来安慰自己:
“卫生呢?这汤底反复煮,会不会吃坏人?(他已经听说有人拉肚子了)”
“政策呢?这算不算投机倒把?会不会哪天就被取缔了?”
“竞争呢?别人不会学吗?这秘方能保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