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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地产债券违约案4(2 / 2)

而荣华金融有限公司的案件目前仍未找到突破点,董事长赖益民、总经理李元朝拒不交代犯罪事实。仅凭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单方面提供的财务数据及返点、返点的银行交易记录可以证明部分情况,但通过现金及虚拟货币输送的利益目前无法取证,所以定案仍有缺陷,不够圆满。专案组组长江山决定进一步深挖,务必将此案办成铁案,可案件就此陷入停滞状态。

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主任、纪委第三检察室主任苗静在揭发信中无意间发现,赖益民经常更换身边的情人,十几年间换了数百人,但有一个人他却多年未换,那就是跟随他 22 年的秘书焦晓梅。焦晓梅大学研究生毕业后,从一家地方银行开始就跟着赖益民做秘书,无论赖益民调到哪里、担任什么职务,都会把她调到身边。赖益民一路贪腐一路升迁,最后掌管荣华金融有限公司,焦晓梅也被提升为公司的常务副经理兼办公室主任。

如今焦晓梅已 50 岁,有两女一男三个孩子。揭发信中提到,这三个孩子都是赖益民的。焦晓梅自己说,她的婚姻很不幸,20 年内结过三次婚,都因丈夫出轨而离婚,离婚后她选择净身出户,独自抚养孩子,所以这三个孩子都是前夫的。但揭发信中还提到,每隔几年焦晓梅就经常以身体原因在家养病,有时一养就是一两年,有时赖益民会把她派到外地分公司工作两年后再调回来,可外地公司的人从未见过焦晓梅。这显然是赖益民和焦晓梅为生孩子而采取的瞒天过海的手段。

苗静的这一发现至关重要,专案组决定从焦晓梅身上入手。电脑网络专家王梅对焦晓梅的电话、手机通讯和电脑进行了监控与破译,还安排专家 24 小时对她所住的京都高档小区进行监督,公安人员则化妆成小区业主,走访社区服务人员和小区住户,收集焦晓梅的相关线索。

焦晓梅所住的京都高档社区一层两户,她住在 1201 室,而 1205、1206、1209 室的业主买房 13 年来从未居住过。但小区邻居反映,有时旁边房间的灯会亮,只是时间很短,而且没人住的房间电表也在走。这一反常现象引起了公安人员的高度警觉。

专案组决定兵分三路:第一路对焦晓梅进行约谈;第二路针对焦晓梅的三个子女,老大在人民大学上大三,老二在北京一中上高二,老三在北京一中上初三,与他们的老师沟通,说明公安部正在协查一起大案特案,需要采集学生的头发进行比对,请老师配合并在无意间获取。老师看到公安部的通行证和特训区警官证后,决定配合。在视察学生宿舍时,从老大焦强的枕头上取得了几根头发;老二焦姗姗在课间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班主任以关心学习为由,抚摸她的头、拍她的肩时,顺势得到了几根头发;老三焦菲菲在教室里,老师用同样的安慰鼓励方式取得了几根头发。老师将收集到的头发用密封袋装好,交给了在学校等候的公安人员。公安人员把头发样本与赖益民的头发样本送到最专业的医院进行 dNA 比对,一周后结果出来,三个孩子的 dNA 与赖益民的 dNA 复合度达 99.99%,证明这三个孩子都是赖益民所生。

另一路公安人员在专案组找焦晓梅谈话时,用技术手段打开了旁边的 1209 室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目瞪口呆。280 平米的房间内,所有柜子格子里摆放的都是人民币、美元、英镑、欧元、珠宝、玉器、贵重名画和古玩,角落的保险柜里藏着一些账簿和 U 盘,记录着每次收受贿赂的所有情况。

在大量事实面前,赖益民终于低下了傲慢的头颅,交代了 20 多年来的犯罪历程。他从银行的一个小职员做起,步步高升,最终掌管着资产达几千万亿的全国性荣华金融资产有限公司。起初几年,他还算任劳任怨、勤奋努力,受到银行领导重视而不断被提拔,可随着权力增大,欲望也逐渐膨胀,从开始收几百、几千、几万的红包,到后来收受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贷款返点。他交代了通过不正当贷款方式与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勾结,收受该公司返点近 400 亿,其中 180 亿给了总经理李援朝,这笔钱由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直接打入李元朝指定的一个账户。该账户的户主是一位即将满 90 岁的孤寡老人,并非李元朝的亲属,之后这笔钱分批分次、多达数千次在国内流转,最后全部流入一个加密的比特币虚拟账户。目前国家对比特币虚拟账户的调查,需通过司法部致函香港和某国的区块链进行沟通协商,才能查清这笔钱的去向以及区块链密钥中这笔钱的具体数额。此事已上报中央,等候中央的具体批复意见。

专案组经过一年零七个月扎实细致的工作,此案终于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时间过得飞快,临近十一,中央全部批复了专案组上报的处理意见,具体如下:

荣华金融财产有限公司的赖益民被立案逮捕,由河南省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荣华金融资产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元朝因资产目前无法取证,对其进行羁押,待司法部与香港及某国的区块链破译后再另案处理。

涉及的 124 家银行,特别是五大国有银行的行长、退休行长,决定分次分批逐个处理。对于金融行业的腐败,尤其是利用国有银行的国家资源非法获取巨额个人利益者,一律严惩不贷,但为防止金融界出现巨大动荡,采取逐个处理的方式。先从退休的银行行长开始立案处理,再处理现任的银行贷款司司长,争取两年内全部处理完毕。既要惩治腐败,又要保证银行业不产生大的动荡,不给金融业的改革发展稳定造成影响。

对顾一山的处理,中央决定将其逮捕,开除党内、军内一切职务,交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庭审判,审判结果将向社会公开。对于顾一山向上行贿的各级官员,军中也要严惩腐败,坚决将这些腐败败类清除出军队。但为确保军队的稳定性、随时保卫祖国领土完整的战斗性和预防性,对军队中的腐败绝不容忍,却不搞一刀切,而是逐个逐次解决,争取两三年内把这些害群之马送上军事法庭严惩,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以确保军队的纯洁性、凝聚力和随时准备打仗的能力。

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在进行退市清查,这一过程需要 18 个月,所以要等清查退市结果出来后,才能对其董事长徐晓飞作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