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调查一直在秘密进行,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20 天后,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在香港的股票即将复牌,暴跌已成定局,至于是否会归零,全看持股股东们的操作。两天后的开盘第一天,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的股票就从 26.7 港元一路跌破 1 港元面值。这一瞬间,香港市场大幅暴跌,由于该公司股票在香港股票市场的市值占比较大,它的大幅下跌必然引发其他房地产股票跟着下跌,进而导致香港股票市场剧烈震动。
如此一来,对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的审计和检查便无需再秘密进行,而是要大张旗鼓地展开,并且要向社会、向广大股民有个交代,同时对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徐晓飞实施了控制。
荣华金融资产有限公司的审计工作也在正常推进,董事长赖益民已被双规,总经理李援朝接受谈话时态度恶劣,拒不坦白交代,面对纪检人员的问话始终一言不发,摆出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那架势仿佛在说 “有本事你查,想从我嘴里敲出只言片语,门都没有”。
专家王梅从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的电脑中查到,在该上市公司急需用钱时,荣华金融财产有限公司向其提供了七笔价值千亿元以上的借款和贷款,规定的返点额为 5%,且不包含利息。这七笔借款和贷款总额高达 9000 亿元,按 5% 的返点额计算,他们收获的返点金额达到 450 亿。只是返点金额的流转方式十分混乱,有的以还款形式,有的通过第三方、第四方转账,有的用现金,更有甚者通过虚拟货币比特币转账,这给调查工作带来了极大难度。
在对荣华金融财产有限公司董事长赖益民的调查中,发现他生活作风极其混乱,长期保持关系的情人竟有 80 多名。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过去的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过如此,现在老子照样享受,而且我的女人还经常换,不像皇宫里一日为妾终身为妾。我始终保持 82 人,就是为了保持新鲜感,我要比皇帝多一个女人,这是我一生的追求。” 这话是他酒后吐的真言。
调查还发现,赖益民光是给情妇买房就达 178 所,每月给这些情妇的生活费为 20 万元,而这些钱都是他搜刮来的不义之财、民脂民膏。但资金流转的渠道、购房的手续,是赖益民用自己的账户购房,还是把钱打给情妇让其自行购房,这些都需要逐步落实。
赖益民的这些情人,大多是荣华金融资产有限公司的在职或离职工作人员,有的女人干脆辞职依附于他,还有些是三线电影明星、小众演员。他有个独特的手腕,就是总把情人数量控制在 82 人,不断去旧迎新。旧情人离开时,他会给一大笔封口费,所以每个离开的女人都毫无怨言,有的甚至为他生下了私生子,据知情人士透露,他的私生子多达 7 人。
荣华金融资产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元朝更是油盐不进。他是京城四大豪门之一第四李家的长孙,仗着祖辈的功劳,家中有着深厚的政治资源。面对中纪委的谈话,他蛮横无理、一言不发。而且李家作为京城四大豪门之一,政治资源和军队资源都不容小觑,各种说情电话不断打到专属座机和手机上,不过最终都被婉言拒绝。
李家如今的掌门人,一位 93 岁高龄却仍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且一生战功赫赫的老人,找到了中组部长关山。关山部长只能热情接待,但表示自己对案情不知情,因为这是中纪委办理的案件。而李家掌门人去中纪委时,却被拦在了门外,实在令人唏嘘。这位一生戎马生涯、为新中国解放鞠躬尽瘁的老人,其子孙却如此不争气,仗着父辈祖辈的功劳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目无党纪国法。
专案组人员对荣华金融资产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元朝的调查陷入了停顿。他的配偶、子女的家庭财产虽超出正常收支,但幅度不算特别大,他们可以用投资股票、债券、理财,或者买卖工艺品、古玩玉器等的增值来解释,这些额度构不成有力的犯罪证据。
深海保险公司因违规投资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的股票,随着该公司股票跌至 1 港元以下,造成了巨额投资亏损,在保险业引起极大动荡。中央决定将银保监会合并,并把深海保险公司拆分成 5 份,分别并入中国人寿保险公司、中国财产保险公司、中国康泰保险公司、中国光大保险公司、中国平安等 5 家保险证券公司。深海保险公司的巨额投资亏损由这 5 家公司分别承担,以保障在此公司投保的广大百姓的权益不受损害。
大亨房地产有限公司涉及的 120 多家银行,由中国人民银行和银保监会负责对每笔贷款、借款进行检查,核查是否存在违规贷款以及通过贷款借款进行不正当利益输送的情况。经过半年多的反复核查,证实五大国有银行的原退休行长、现任行长、信贷司司长都牵扯其中,且在此案中获得的利益输送返点最高的将近 2.7 亿元,不过该行长已经退休。专案组把这一情况上报给了中央。
原总后勤部副部长顾一山的财产情况已调查清楚,其非法收入已上缴国库。顾一山一路行贿、一路升官,他上级人物的线索也已明晰,涉及军队内多名高官。具体如何处理,专案组已上报中央军委和中央军委纪律检查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