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穆勒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意识到，对方不仅化解了危机，更反手打出了一张极具诱惑力的“合作牌”，直接将博弈层面从“是否有罪”提升到了“如何合作共赢”。他再纠缠于技术来源，反而会显得“莱茵”心胸狭隘、阻碍欧洲技术进步。
听证会接下来的进程，完全进入了雷诺阿律师的节奏。官员们的问题开始转向联合实验室的可行性、技术转移的具体模式、对欧洲就业的潜在贡献等务实话题。托马斯·张博士也得以从容展示其技术优势和应用案例。
最终，听证会在一种相对平和的气氛中结束。副司长总结时表示，将对此次听证会中出现的“相关情况”进行内部评估，并鼓励“建设性对话”。虽然没有明确撤销调查，但“星海微纳”面临的致命威胁已基本解除。
散会后，汉斯·穆勒几乎是第一时间带着团队灰溜溜地快步离开，甚至没有与官员们道别。而几位dG GRow的中层官员则主动与托马斯·张和雷诺阿交换了名片，表示期待后续交流。
当晚，布鲁塞尔一家高级餐厅的私密包间内。托马斯·张举起酒杯，激动地对雷诺阿律师和化装成助理的吴铭说：“今天真是太险了！多亏了那份录音，还有雷诺阿先生最后的精彩表现！我一定要好好感谢陈先生！”
吴铭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法语低声道：“托马斯，陈先生让我转告你，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在技术本身和市场应用。他希望你和团队再接再厉，用更好的产品证明一切。”
托马斯·张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陈长生在北京的办公室里，收到了林凡整理的听证会完整报告以及欧洲媒体开始出现质疑“莱茵投资”商业伦理的零星报道。
“老板，‘莱茵’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要安静一阵子了。”林凡笑道。
“安静？”陈长生轻轻摇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吃了亏，下次出手会更隐蔽，更狠辣。告诉‘影子’，加强对‘莱茵’核心层动向的监控，尤其是其在生物技术领域的专利布局。我预感，他们的下一波攻击，很快就会到来，而且会直指我们的核心——NL1。”
“明白！”林凡神色一凛。
陈长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欧盟听证会一役，他凭借精准的情报和顺势而为的合作姿态，成功化解了“莱茵”的杀招，甚至反将一军。但这只是防守反击的胜利。
接下来，该他出牌了。是时候，让NL1这颗深埋的种子，破土而出，惊艳世人了。那将是真正的、无可阻挡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