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陈泽宇脸上的残忍笑容彻底凝固,化作了无边的惊恐和呆滞。他手中把玩的宝石短匕“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身后的两名石皮阶护卫和门口的家丁,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浑身僵硬,脸色煞白如纸,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
林大山缓缓收回拳头,那铁灰色的皮膜光泽如同潮水般褪去,重新变得内敛。他目光冰冷,如同万载寒冰,扫过呆若木鸡的陈泽宇和剩余的陈家人,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现在,还有人想要我林家的秘密吗?”
“二公子,你的货,送到了。现在,该谈谈赔偿我红草堡‘受惊’的损失了吧?”
库房外,早已埋伏在暗处的狩猎队精锐在林小树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出!堡墙上,无数张弓搭箭,冰冷的箭簇对准了那些封锁寨门、此刻却魂飞魄散的陈家护卫!
屠杀,瞬间开始!
失去主心骨,又被林大山那恐怖一拳彻底吓破胆的陈家护卫,哪里还有半分斗志?两名石皮阶护卫刚想反抗,就被数支涂抹了麻痹药液的劲弩射中关节要害,随即被扑上来的狩猎队员乱刀砍死!
剩下的牛皮境家丁更是如同待宰羔羊,在红草堡人憋屈已久的怒火和复仇的刀锋下,惨叫着纷纷倒地!
战斗结束得比开始更快。除了吓瘫在地、裤裆湿透、不住求饶的陈泽宇和几个机灵跪地投降的仆役,其余陈家来人,包括铁皮小成的陈彪、陈奎,两名石皮护卫,以及近十名牛皮境家丁,尽数伏诛!浓郁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林大山看都没看瘫软如泥的陈泽宇,对李三娘沉声道:“李长老,带人清点交割!所有物资,一粒粮食,一块生铁,一把刀,都给我搬进堡里!这是陈二公子‘赔偿’我红草堡的损失!”
“是!堡主!”李三娘声音带着激动和畅快,立刻带人开始接收那堆积如山的物资车。
林自强走到面无人色的陈泽宇面前,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回去告诉陈永年,红草堡的东西,没那么好拿!想动我红草堡,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够不够硬!滚!”
陈泽宇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带着几个吓破胆的仆役,连马都不要了,如同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片刚刚吞噬了陈家精锐的血腥之地。来时趾高气扬,去时失魂落魄。
红草堡寨门缓缓关闭,将三十车满载的物资和遍地的血腥关在了堡内。堡墙上,堡民们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粮食、盐巴、布匹,尤其是那闪烁着寒光的崭新钢刀和沉重的生铁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这不仅是生存的物资,更是用铁与血赢得的尊严!
林大山站在新建的堡墙上,望着陈家败犬逃离的方向,又望向铜鼎山深处。他捏了捏拳头,感受着体内玉骨小成那远超铁皮圆满的浩瀚力量。今日展露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但红草堡,也已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这反噬的血光,只是开始。铜鼎山的战骨,将在废墟与鲜血中,淬炼得更加坚硬!
陈泽宇是被两个仅存的、吓破了胆的仆役,用临时扎的简陋担架抬回海城陈府的。他脸色惨白如金纸,眼神涣散,裤裆的骚臭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当陈府大门打开,管家看到担架上如同烂泥般的二少爷,以及那两具盖着白布、被骡车驮回来的尸体(陈彪、陈奎)时,整个陈府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