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军的老婆看到江河面前的红酒杯子,有点不敢下手:“你这如滔滔江水般的感激之情可以理解,可你搞这么大杯子不是害江县长么?”
“倒!老弟啥量我知道,今天非得让这几个小子见识见识真神不可!”卢军大包大揽。
卢军的老婆看江河没反对,双手举着茅台瓶子又给满上一杯。
江河起身:“卢哥、嫂子,今天是咱家孩子的喜酒,这份喜气我得接着!”
然后举杯,又是满满一杯下肚,看得几个人直咋舌。
最主要的是这些酒喝下去,仍然是脸不红、心不跳!
这一点才是最难得的:要是喝多了醉了、吐了,谁不能喝?
“江县长,我服了。”孙明主动举杯,这次只倒了半杯,“刚才多有冒犯,您别见怪。”
李锐也跟着举杯:“江县长海量,佩服佩服。”
江河微微一笑,举杯示意,端起卢军媳妇又给倒上的一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他喝得仍然从容淡定。
接下来,没有人再敢和江河较酒,干脆吹牛打屁起来,这些少爷羔子嘴里的江县长也成了亲切的“江哥”。
气氛越发融洽。江河既不刻意讨好,也不过分谦卑,与一众大少谈笑风生,既讲了安北的风土人情,也说了基层工作的艰辛。
赵凯几次欲言又止,江河却装作没看到。
你老子晾我,我晾你!
今晚这场酒,喝出的不止是交情,更是一种姿态——他江河,不是靠着谁的萌荫上位的,也不会上赶着巴结你们。
这种气度反而让孙明这些人对江河高看了很多。
要知道,平时身边都是上赶着陪笑、拉关系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转天,农业厅厅长赵国玺家里。
赵国玺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爸,问清楚了!儿子赵凯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卢军说的原来我还不信,昨天在他家吃饭,给他看病的那个姓江的也去了,叫江河,是安北县县长!人家有祖传的中医技术和针灸绝活,祖上是给皇帝老子看病的,卢军之前的毛病比我还严重……他还说,姓江的还给他爸调理好了偏头痛和睡眠质量不好!
人家是真牛逼,就给我把了一脉、看了下舌苔,就把我的情况全给说清了……
赵国玺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这下彻底坐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