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援朝缓缓坐下，手指轻敲桌面：“我要你去一趟安南，亲自会会这个江河。但是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只需观察，收集信息。”
“明白！”廖芳菲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卫援朝目光如炬，“带上你的两个得力队员，我倒要看看，这个江河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动我卫家的人。”
卫红军有些担忧：“父亲，这样合适吗？万一被人知道……”
“正因为不能让人知道，才让芳菲去。”卫援朝打断女儿，“她是生面孔，又是特种兵出身，知道如何隐蔽行动。”
老人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棵他亲手种下的松树：“我卫援朝十七岁随军过江作战，枪林弹雨里闯过来，从没怕过谁。如今九十多了，更不能让一个小小的乡长打了卫家的脸！”
他转身看向外孙女，目光灼灼：“记住，我们不是要去报复，而是要查明真相。如果东来确实有错，我们卫家绝不护短；但如果有人故意陷害……”
老人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寒光说明了一切。
廖芳菲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等女儿和外孙女离开后，卫援朝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磨损严重的军功章。那是他参加抗美援朝战争时获得的荣誉。
“江河……”老人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李，帮我再查个人，云省安南县八柳树乡乡长江河……对，越详细越好……特别是他的背景和人际关系……”
挂掉电话后，卫援朝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孙子卫东来可能确实有问题？但家族荣誉和面子，让他不得不先怀疑外人的动机。
“若是当年战场上，我一枪崩了敌人就是。”老人苦笑，“如今这世道，比打仗复杂多了。”
窗外，夕阳西下，天边泛着血红色的晚霞。卫援朝仿佛又回到了七十多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时是非分明，敌我清晰；而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不论如何，卫家的荣誉不能丢。”老人握紧手杖，目光坚定，“这个江河，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此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江河正布置县委安排下来的学习工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京城卫家的注意，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暗流正在涌动。
“书记，咱们除了去圣地学习，是不是还可以游玩一番。”身边的工作人员高兴地说。
江河点头微笑：“听县委办统一安排。”
有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