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鸣人只说了两个字,便带着队伍拐进了一条毫不起眼的小巷。
夜幕彻底降临。
穿过几条这样狭窄、阴暗的巷道后,眼前的世界豁然一变。
与外面光鲜亮丽的温泉街相比,这里仿佛是世界的背面。空气中飘荡着贫穷、疾病与绝望的腐臭。低矮破败的房屋挤作一团,墙壁上用不知名的颜料涂满了各种扭曲、诡异的符号。
其中,一个由倒三角和圆环组成的黑色标志,出现得最为频繁。
那是邪神教的徽记。
巷子的尽头,是一片废弃的中心广场。此刻,广场上却人头攒动,上百人聚集于此,却没有任何嘈杂。他们围绕着中央一个用石头临时堆砌的高台,神情狂热而虔诚,口中念念有词,汇聚成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沉嗡鸣。
火把的光芒将他们的脸映照得明明暗暗,显得格外狰狞。
高台上,一个身体被剥光、手脚被粗麻绳捆绑在木架上的中年男人,正在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他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一名穿着黑色祭司袍、脸上戴着惨白骨质面具的人,正高高举起一根近两米长的黑色长矛。矛尖闪烁着不祥的暗光。
“亵渎神明者,其哀嚎,是献给邪神大人最悦耳的乐章!”
祭司的声音沙哑而高亢,充满了病态的激情。
他没有直接刺向心脏,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享受的姿态,将矛尖对准了男人的腹部,然后猛地刺入!
“噗嗤——”
长矛穿透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男人痛苦地瞪大了双眼,身体剧烈地抽搐。
台下的信徒们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爆发出更加狂热的祷告声,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与满足,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烟火。
祭司拔出长矛,带出一蓬温热的血雨,又对准了男人的肩膀。
第二矛,第三矛……
他刻意避开了所有要害,每一次穿刺,都只是为了制造更大的痛苦。男人凄厉的哀嚎被破布堵在喉咙里,变成了绝望的呜咽。他的生命,正在以最残忍的方式被一点点凌迟。
巷口的阴影里,佐助的双拳瞬间攥紧,鬼灯水月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彻底消失了,他握住了背后的刀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为雾隐出身的人,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眼前这幅景象,已经超出了他对“恶”的认知。
宁次的白眼之下,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男人体内紊乱的查克拉和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力。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
鸣人依旧面无表情,他只是用极低的声音,对身后所有人说道:“记住这种感觉。”
“这就是‘异端’。”
高台上,在享受了足够长的哀嚎后,祭司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举起长矛,准备刺穿男人的心脏,完成这最后的“献祭”。
台下的信徒们,也将狂热的气氛推向了顶峰。
就在这时,那名骨面祭司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猛地转过头,惨白的面具正对着鸣人等人所在的黑暗巷口。
“呵呵……还有几只不敢面见神明光辉的老鼠,躲在阴影里,窥探神圣的仪式么?”
话音刚落。
“唰——”
广场上,上百名狂热的信徒,仿佛接到了统一的指令,齐刷刷地转过头。他们那双被狂信和药物侵蚀得失去焦距的眼睛里,此刻竟同时亮起一抹诡异的红光,死死地锁定了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