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低头,目光落在那幅火鸟图腾上。指尖刚触到纸面,胸前玉佩忽然嗡鸣一声,竟自行脱离绳索,悬空浮起寸许!
紧接着,李慕白的玉佩也热得发烫,两块玉石遥相呼应,光芒渐盛。空中浮现出一道古老符文,弯弯曲曲如蛇行,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的规律。
“这是……开门咒?”族老声音颤抖。
“我看像密码。”王铁柱凑近瞅了两眼,“要不要我背诵一遍?虽然一个字不认识。”
“你省省吧。”苏婉清推了他一把,“让族老来。”
族老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符文低声念出一段口诀。每念一字,符文便亮一分。待最后一个音落下,地面猛然一震。
“轰”的一声,祠堂正中央的石砖自动移开,露出一道向下的阶梯,幽深不见底。
“祖宗显灵……”族老老泪纵横,跪倒在地,“原来救我们的,真是百年后的子孙。”
众人默默退后,让出一条路。
李慕白扶起族老,三人紧随其后,一步步走下地窖。石阶潮湿,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料和泥土的气息。尽头是一间不足十步见方的小室,中央摆着一只青石匣,表面刻满与符文相似的纹路。
族老颤抖着手抚过石匣,轻声道:“三百年来,无人敢启。今日……该轮到你们了。”
他按下机关,石盖缓缓滑开。里面是个陶罐,封口用红泥严实糊住,上面压着一块小玉牌,正是火鸟图案。
李慕白伸手捧起陶罐,入手温润,仿佛藏着一团微弱的脉搏。他轻轻吹掉罐身浮尘,几粒金灿灿的稻种静静躺在其中,每一粒都泛着柔和光泽,像是把晨曦揉进了谷壳。
“这就是……抗百毒稻?”
“是。”族老点头,“一粒可育千穗,千穗养万人。但它只能种一次,收完即枯。祖训严禁滥用,否则天地失衡。”
苏婉清看着那几粒种子,忽然笑了:“你说它只能活一代,可我们带来的,是整个未来。”
王铁柱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铁锹,一手抹了把脸:“我说句实在话——咱能不能先留两粒炒个饭?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想得美。”苏婉清瞪他,“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不是你家灶台上的米。”
“我知道。”王铁柱嘿嘿一笑,“但我得活着才能护送回去啊,对不对?”
李慕白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陶罐,感受着那股温热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他知道,这小小的罐子,装着的不只是种子,而是无数条命。
地窖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族老拄着拐杖立在台阶上,望着这一行三人,久久不语。最终,他转身面向祖先牌位,深深叩首。
祠堂内烛火摇曳,映得四人身影交错,如同命运缠绕。
李慕白低头看着陶罐,忽然察觉玉佩又开始发热。这次不是一点一点,而是像被扔进了开水锅里,烫得他差点松手。
他刚想提醒其他人,头顶空气忽然扭曲了一下。
“等等,这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