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云暮图纸上标注的路线,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率领,前往蛮族河谷,与朝廷使者汇合,共同安抚孟获;另一路由他亲自率领,连夜突袭苍梧山,围剿柳承业。
苍梧山地形险峻,山路崎岖。楚怀瑾凭借云暮绘制的地形图,避开了柳承业设置的埋伏,顺利抵达山顶营地。夜色深沉,营地内篝火点点,柳承业的党羽们正在酣睡,毫无防备。
“动手!”楚怀瑾一声令下,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冲入营地。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柳承业的党羽猝不及防,纷纷被斩杀,营地内一片混乱。
柳承业在亲兵的护卫下,试图从后山逃跑。楚怀瑾早已料到他的退路,提前命人守住后山隘口。两人在隘口相遇,柳承业手持长剑,眼神阴鸷:“楚怀瑾,你我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你勾结蛮族,煽动叛乱,劫掠州县,残害百姓,罪该万死!”楚怀瑾手持长枪,步步紧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人激战起来,柳承业剑法阴狠,却远不是楚怀瑾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柳承业便渐渐不支,被楚怀瑾一枪刺穿肩膀,跪倒在地。
“我不甘心!”柳承业嘶吼着,“我柳家世代为官,却被萧衍那个乱臣贼子抄家灭族,我若不死,定要颠覆他的江山!”
楚怀瑾冷笑一声:“陛下登基,推行新政,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却为一己私怨,置南疆百姓于水火之中,死不足惜!”说着,他举起长枪,狠狠刺向柳承业的心脏。
解决了柳承业,楚怀瑾立刻率军前往蛮族河谷。此时,礼部侍郎正在与孟获交涉,孟获虽对朝廷的诚意仍有疑虑,但看到柳承业已死,且朝廷承诺减免赋税、归还土地,心中已有了归降之意。
楚怀瑾的到来,更是打消了孟获的最后一丝顾虑。楚怀瑾按照云暮手册中的提示,脱下铠甲,换上便服,不带一兵一卒,独自走进蛮族营地。
“孟首领,”楚怀瑾拱手道,“柳承业已被诛杀,你的仇人已除。陛下与皇后仁慈,深知蛮族叛乱乃被逼无奈,故下令减免南疆三年赋税,归还被侵占的土地。从今往后,朝廷与蛮族和睦相处,互不侵犯。”
孟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楚怀瑾如此坦荡,更没想到朝廷竟真的愿意既往不咎。他想起这些年蛮族遭受的欺压,又想到柳承业的谎言,心中五味杂陈:“楚将军,朝廷真的会信守承诺?”
“君无戏言。”楚怀瑾语气坚定,“皇后娘娘特意叮嘱,蛮族与汉人同为大胤子民,朝廷定会一视同仁,绝不偏袒。若日后再有官员欺压蛮族,你可直接上书陛下,陛下定会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云暮整理的手册,递给孟获:“这是皇后娘娘整理的蛮族习俗手册,朝廷已下令,所有南疆官员必须认真研读,尊重蛮族习俗。”
孟获接过手册,看到上面详细记录着蛮族的各种习俗与禁忌,甚至还有一些蛮族自己都快遗忘的古老传统,心中深受触动。他知道,朝廷是真的想要化解矛盾,与蛮族和平共处。
“楚将军,”孟获站起身,对着京城的方向躬身行礼,“臣孟获,愿率蛮族全体族人归降朝廷,从今往后,效忠陛下,永不反叛!”
楚怀瑾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孟首领深明大义,实乃蛮族之福。陛下与皇后定会感念你的忠心。”
平定叛乱后,楚怀瑾并没有立刻班师回朝,而是留在南疆,监督官员归还蛮族土地,落实减免赋税的政策。他按照云暮的建议,在蛮族与汉人聚居地之间设立互市场所,促进两地经济交流,化解民族隔阂。
南疆的湿热天气,还是让楚怀瑾的旧伤复发了。肩部的箭伤隐隐作痛,夜里常常难以入眠。他躺在营帐中,取出云暮送给他的疗伤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药膏清凉舒适,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仿佛能缓解所有的疼痛与疲惫。
他想起云暮在手册中写下的话:“南疆多毒虫,若不慎被咬伤,可采当地的九节菖蒲捣碎涂抹,能解毒止痛。”想起她在图纸上标注的每一个细节,想起她在京城对他的牵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提笔写下一封奏折,向萧衍禀报南疆平定的消息,字里行间,无不称赞云暮的智谋与细心:“皇后娘娘所赠地形图与习俗手册,详尽周全,为平叛立下汗马功劳。娘娘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乃社稷之福,臣深感敬佩。”
奏折送出后,楚怀瑾望着北方,眼中满是思念。京城的方向,有他效忠的君主,有他牵挂的挚友,还有他未了的心愿。南疆已定,他也该启程回朝了。
此时,京城长乐宫。云暮收到了楚怀瑾送来的捷报,得知南疆叛乱已平,蛮族归降,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她拿起楚怀瑾的奏折,看到上面称赞自己的话语,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娘娘,楚将军在奏折中说,您整理的图纸与手册帮了大忙呢。”晚晴笑着说道,“蛮族首领孟获对您更是感激不已,说您是蛮族的再生父母。”
云暮放下奏折,轻声道:“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南疆安定,天下才能真正太平。”她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庭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艳,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她知道,楚怀瑾很快就要回来了。那个为了大胤江山,为了她与萧衍,常年征战在外的挚友,终于可以回来歇歇了。只是,再次相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眼中的深情,如何维持那份君臣挚友的默契。
但她心中清楚,无论如何,他们三人都将携手并肩,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凤舞九天,山河永固,这不仅是她的心愿,更是他们三人共同的目标。
而此刻,南疆的互市场上,汉人与蛮族百姓往来频繁,笑语盈盈。曾经的积怨与仇恨,在朝廷的安抚与楚怀瑾的努力下,渐渐消散。柳承业的叛乱,最终成为了促进民族融合的契机,南疆大地,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