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南的秋意浸透着肃杀与荣光,宁河县郊的练兵场被晨光铺成一片金红。往日分散驻守十五县的临城国民军将士,今日尽数集结,四万五千人的队列如钢铁长城般绵延数里,灰布军装在风中猎猎作响,步枪、机枪、火炮列成整齐的方阵,透着历经战火淬炼的沉凝气场。练兵场北侧的高台上,红底黄星的新军旗正迎风招展,“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师”十二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面旗帜不仅标志着部队的正式建制,更承载着皖系的认可、冀南百姓的期许,以及马小丑从地方自卫队到正规劲旅的蜕变之路。
马小丑身着肩扛金星的少将制服,腰间佩着段祺瑞御赐的中正剑,站在高台中央。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有跟随他从临城起家的老兵,有收编的联军降兵,也有新近招募的青壮年,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炽热的光芒。从最初不足千人的自卫队,到如今四万五千人的正规师;从依托临城一县的自保势力,到坐拥十五县、六十万人口的冀南强军;从依附皖系的同盟,到被授予少将军衔、获准纳入国民革命军序列,这一路的血火征程,在今日迎来了里程碑式的跨越。
“将士们!”马小丑的声音透过特制的铁皮喇叭,沉稳有力地传遍练兵场,“今日,我们临城国民军,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师!”
话音未落,台下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士兵们高举步枪,呐喊声震彻云霄,连远处的宁河县城都传来阵阵回响。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更名换旗!”马小丑抬手压了压,欢呼声渐息,他的语气愈发郑重,“这是段总长与皖系对我们的认可,是六十万冀南百姓对我们的托付!此前奇袭静海、助皖破敌,我们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战力;今日正式建制,我们要用纪律与忠诚,打造一支保境安民、终结战乱的铁军!从今日起,我们是国民革命军的正规部队,要守正规军的规矩,扛正规军的责任,让冀南因我们而安宁,让百姓因我们而安稳!”
台下再次响起整齐的呐喊:“守规矩!扛责任!保境安民!”
此次扩编建制,是马小丑与皖系深度合作的核心成果。直皖战事大胜后,段祺瑞为巩固冀南防线、拉拢这支得力盟友,不仅授予马小丑少将军衔,更批准其部队按正规师编制扩编,同时承诺提供足额的武器装备、军费补给与训练支持。而临城方面,经过多场战事的锤炼,士兵战力、指挥体系已日趋成熟,加之十五县六十万人口的人力支撑,扩编为正规师已是水到渠成。
建制革新:三旅两团,攻防兼备
根据皖系核定的《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一师编制方案》,部队采用“步兵为主、特种突击、炮火支援”的立体化作战体系,下辖三个步兵旅、一个特种团、一个炮兵团,总兵力四万五千人,各单位职责明确、驻防有序,形成覆盖十五县的防御与机动作战网络。
步兵旅:主力支柱,分区布防
三个步兵旅作为师部核心战力,承担正面作战与地方驻防双重职责,每旅下辖三个步兵团、一个机枪营、一个迫击炮连,兵力一万两千人,配备皖系补充的标准化武器,战力较此前实现质的飞跃。
- 第一旅(铁血旅):旅长由元老宿将赵武担任。赵武自马小丑起兵之初便追随左右,历经鹰嘴崖伏击战、沙河追击战、南宫保卫战等大小战役,作战勇猛、经验丰富,在军中威望极高。该旅作为师部王牌,全员由参战老兵组成,平均服役年限超过两年,实战经验丰富。驻防区域为临城、宁河核心地带,同时承担机动作战任务,是应对突发战事的“尖刀部队”。装备方面,配备皖系最新补充的汉阳造步枪八千支、捷克式轻机枪三百挺、马克沁重机枪五十挺、82毫米迫击炮三十门,近战攻坚与阵地防御能力突出。赵武在接领旅长任命时,对着军旗立誓:“铁血旅将士,愿以鲜血护疆土,绝不让核心区域受一丝战火侵扰!”
- 第二旅(靖远旅):旅长由原十五县驻军总指挥李大山担任。李大山原为刘桂堂部副旅长,率部投诚后,因治理地方治安、清剿匪患有功,深得马小丑信任。该旅士兵多为收编的联军降兵与新招募的青壮年,经过三个月的严格训练,已具备较强战力。驻防区域为清丰、南乐、东阿三县,承担北境与东境的边防任务,重点防范直系残部与鲁西匪患。装备配置与第一旅持平,同时额外配备二十挺高射机枪,用于防范敌方空中侦察与袭扰。李大山表示:“靖远旅守的是临城的门户,我们在,边境安,绝不放一个敌人踏入冀南半步!”
- 第三旅(安澜旅):旅长由年轻将领陈明远担任。陈明远是保定军校毕业生,此前担任锐锋特种队参谋,因战术素养高、善于协同作战被破格提拔。该旅驻防区域为莘县、范县、台前三县,紧邻鲁西山区与黄河河道,既要防范山区匪患,又要保障莘县煤矿、阳谷漕运码头的安全。部队配置侧重机动与后勤保护,除标准装备外,额外配备五百匹战马与二十辆军用卡车(皖系从天津洋行采购赠予),提升快速反应与物资转运能力。陈明远年轻气盛却沉稳有度:“安澜旅既要守土,也要护路护矿,让工业商贸的血脉畅通无阻!”
特种团与炮兵团:尖刀利刃,火力核心
除三个步兵旅外,师部还下辖一个特种团与一个炮兵团,作为非常规战力与火力支援核心,填补了此前部队在特种作战与重火力方面的短板。
- 锐锋特种团:由原锐锋特种队扩编而成,团长仍由沈若雁担任。作为马小丑手中的“王牌利刃”,特种团兵力五千人,选拔标准极为严苛——士兵需通过格斗、射击、侦查、爆破、伪装等多项考核,全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部队下辖侦查营、突击营、爆破营、护卫营四个营,职责涵盖敌后侦查、特种突击、定点爆破、重要目标护卫等特殊任务。装备方面,获皖系特批补充的德制毛瑟手枪两千支、美式汤姆逊冲锋枪五百支、掷弹筒两百具、塑性炸药一百箱,还有望远镜、无线电通讯器、潜水设备等特种装备,堪称华北地区装备最精良的特种部队。沈若雁身着特种团黑色特战服,腰间佩着标志性的苗刀,在授旗仪式上表态:“锐锋所指,所向披靡!我们是师部的眼睛与尖刀,任何艰难任务,我们都能完成!”
- 雷霆炮兵团:团长由皖系派来的炮兵专家张翰卿担任。张翰卿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炮兵科,拥有丰富的炮兵指挥经验,此次是段祺瑞特意派遣来协助临城建设重火力部队的。炮兵团兵力三千人,下辖三个山炮营、一个榴弹炮营、一个弹药补给营,配备皖系补充的75毫米山炮六十门、105毫米榴弹炮二十门、迫击炮四十门,还有弹药运输车五十辆、牵引车十辆,弹药储备充足(炮弹三万发)。炮兵团驻防在宁河县郊的炮兵阵地,可通过公路与铁路快速部署至十五县任何战场,为步兵部队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张翰卿表示:“雷霆炮兵团的使命,是用炮火撕开敌人的防线,为步兵开路,让临城的战力再上一个台阶!”
装备补充:皖系助力,鸟枪换炮
此次扩编的核心支撑,是皖系提供的大规模装备补充。直皖战事大胜后,段祺瑞为巩固与马小丑的同盟,同时提升新编第一师的战力,兑现了战前承诺——从上海、天津洋行采购的新式武器与自造军械,分三批运抵临城,总价值超过二十万银元,让新编第一师实现了“鸟枪换炮”的跨越式升级。
第一批装备于建制前一周运抵宁河漕运码头,包括汉阳造步枪两万支、捷克式轻机枪五百挺、马克沁重机枪一百挺。当数十艘满载武器的商船靠岸时,马小丑亲自带队迎接,士兵们围着崭新的武器,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渴望。“这枪比我们之前用的旧枪准多了!”一名老兵抚摸着汉阳造步枪的枪身,感慨道。此前部队的步枪多为战场缴获的老旧型号,口径不一、故障频发,如今换上标准化的汉阳造,不仅射击精度提升,弹药补给也更加便捷。
第二批装备为重火力与特种装备,包括75毫米山炮六十门、105毫米榴弹炮二十门、汤姆逊冲锋枪五百支、掷弹筒两百具,还有无线电通讯器五十台、军用望远镜三百具。这些装备中,有部分是皖系从德国采购的新式军械,比如105毫米榴弹炮,射程远达八公里,杀伤力巨大,此前只有直系与皖系主力部队才有配备。沈若雁看到汤姆逊冲锋枪时,当即让特种团士兵进行试射,密集的火力让在场将士都为之震撼:“有了这‘快枪’,近战突击再也不怕敌人的密集阵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