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皖战事进入僵持的第三个月,华北平原上的硝烟愈发浓烈。直系曹锟、吴佩孚凭借雄厚的后勤储备与兵力优势,在天津、南宫一线构筑起坚固防线,皖军多次正面进攻均遭挫败,伤亡惨重。北平皖军中枢内,徐树铮对着作战地图愁眉不展,段祺瑞亲自致电催促,要求尽快打破僵局,否则皖军的补给将难以为继。
而此时的宁河县衙议事厅,却是另一番景象。秦雨薇刚从北平情报中枢赶回,手中捧着一份标注“特急·绝密”的情报简报,快步走到马小丑面前:“马司令,情报网络传来关键消息!直系的核心后勤基地设在天津以南的静海县,储存着可供十万大军三个月消耗的粮草、弹药,还有从外国采购的五十门新式山炮与百万发子弹。防守兵力仅五千人,且多为后勤部队,战斗力薄弱!”
马小丑接过简报,目光落在情报附件的静海后勤基地布局图上——基地四周环绕着护城河,城墙高丈余,设有四座城门,守军主力集中在南门与东门,西门与北门防守空虚;粮草仓库位于基地西侧,弹药库在东侧,中间是驻军营房;每日凌晨三点,基地会进行换防,换防间隙约有半个时辰的防御真空期。这些细节,都是秦雨薇的核心线人、直系后勤处参谋赵先生冒着生命危险绘制的,可信度极高。
“静海!”马小丑指尖重重敲击地图,眼中闪过精光,“直系之所以能坚守防线,全靠这个后勤基地源源不断地供应。只要端掉它,吴佩孚的十万大军将成无米之炊,皖军便能顺势突破防线!”
秦雨薇补充道:“还有一个关键信息,赵先生传来消息,直系的粮草补给车队每月初五、十五从静海出发,前往南宫前线。明日便是十五,车队出发后,基地内的粮草库存虽有剩余,但守卫会更加松懈,正是奇袭的最佳时机!”
马小丑当即站起身:“事不宜迟,立即联系徐树铮,向他献上奇袭静海之计!”
献策皖系:情报为基,力排众议
通往北平的电报线彻夜未眠,马小丑亲自草拟电报,详细阐述了奇袭静海的计划:“一、情报支撑:直系静海后勤基地守军五千,多为后勤部队,西、北门防守空虚,凌晨三点换防有半个时辰防御真空;二、作战方案:皖军派遣两万精锐,分三路行动——中路一万兵力主攻西门,趁换防间隙破城;东路五千兵力佯攻东门,牵制守军主力;西路五千兵力阻断静海至南宫的救援通道,防止直系援军回防;三、配合行动:临城将出兵五千,进攻南宫外围的直系驻军,牵制吴佩孚主力,使其无法分兵救援静海。”
电报发出后,北平皖军中枢内引发激烈争论。徐树铮看着电报,眼中满是动容,但麾下将领却多有疑虑:“马小丑的情报是否可靠?静海是直系的核心后勤基地,怎会只有五千守军?万一这是陷阱,我军两万精锐恐将全军覆没!”
“是啊!临城不过是冀南的地方势力,马小丑与我们只是同盟关系,他会不会为了自身利益,故意误导我们?”另一名将领附和道。
徐树铮眉头紧锁,他深知马小丑的情报网络近期多次提供精准情报,临城也在之前的战事中多次配合皖军行动,可信度极高。但事关两万精锐的安危,他不得不谨慎。就在这时,秦雨薇通过北平“和顺布庄”的核心联络点,传来了第二份佐证情报——直系后勤处的调令原件(赵先生偷拍后密传),上面明确写着“静海基地守军五千,专注后勤保障,无需承担前线作战任务”。
徐树铮看到调令原件,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他猛地一拍桌案:“马小丑的情报千真万确!静海是直系的命门,只要拿下它,我们就能逆转战局!传我命令,采纳马小丑的计策,由我亲自率军奇袭静海,明日凌晨三点准时行动!”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徐树铮致电马小丑,确认临城的配合行动:“马司令,若你能牵制南宫的吴佩孚主力,让其无法回援,此战必胜!战后,我定向段总长为你请功!”
马小丑当即回复:“徐总长放心,临城五万兵力已集结完毕,明日凌晨两点,将对南宫外围的直系驻军发起猛攻,务必牵制吴佩孚主力,为皖军奇袭创造条件!”
当晚,临城军营内灯火通明。沈若雁率领锐锋特种队与四万主力部队,悄悄向南宫外围移动。士兵们身着夜行衣,马蹄裹着麻布,火炮褪去炮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穆的神情——这是临城首次大规模配合皖军作战,也是对自身军事实力与情报网络的双重考验。
秦雨薇的情报中枢也进入紧急状态,报务员24小时值守,与北平皖军、静海线人保持实时联络,确保奇袭行动的每一个环节都能精准衔接。“若静海基地的换防时间有变动,赵先生会第一时间发来信号;若直系援军有异动,南宫前线的线人也会及时通报。”秦雨薇对着报务员叮嘱道,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夜袭后勤:三路并进,直捣核心
民国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凌晨,夜色如墨,静海县笼罩在一片死寂中。皖军两万精锐在徐树铮的率领下,悄然抵达静海城外,按照预定计划展开部署:中路一万兵力埋伏在西门外的芦苇荡中,东路五千兵力在东门外用树枝搭建起假炮阵,西路五千兵力则在静海至南宫的官道上构筑防御工事。
凌晨两点五十分,南宫外围突然响起密集的炮声——马小丑率领临城部队准时发起猛攻。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直系驻军的阵地,锐锋特种队如同猛虎下山,冲破直系的前沿防线,直扑中军帐。吴佩孚正在南宫中军帐商议战事,听闻外围遇袭,勃然大怒:“马小丑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我军阵地!传我命令,调派两万兵力,务必将临城部队击溃!”
他丝毫没有察觉,这正是马小丑的调虎离山之计。就在吴佩孚调兵应对临城进攻的同时,静海基地的换防如期开始。东门的守军主力接到命令,开始向西门移动,准备换防,基地内的防御出现短暂的真空。
“就是现在!进攻!”徐树铮一声令下,中路皖军主力从芦苇荡中冲出,架起云梯,猛攻西门。城门的守军寥寥无几,面对皖军的突袭,根本无力抵抗。不到一刻钟,西门便被攻破,皖军士兵蜂拥而入,直扑粮草仓库与弹药库。
东路皖军见状,立即点燃假炮阵的烟火,敲响战鼓,佯装要进攻东门。留守东门的直系守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向中军帐求援,却不知中军帐早已被皖军控制。
西路皖军则成功阻断了静海至南宫的官道。当直系的援军急匆匆赶来时,遭到了皖军的猛烈阻击。官道狭窄,直系援军无法展开阵型,被皖军的火炮与机枪死死压制,前进不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