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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荒林偶遇残躯客,共筑蜗庐避祸端(1 / 2)

岩石阴影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着压抑的痛哼。片刻后,一个身影极其艰难地、几乎是蠕动着,从黑暗里“拱”了出来。

月光勉强照亮了来人的模样。

一身原本可能是月白色的道袍,此刻早已看不出本色,沾满了泥泞、暗红色的血痂、还有不明污渍,破破烂烂,像块用了百年的抹布。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沾着枯叶和泥土。露出的半张脸瘦削得颧骨高耸,面色是一种死人般的青灰,嘴唇干裂发紫。最扎眼的,是他胸口位置的道袍上,浸染着一大片深褐色的血迹,看那范围,像是被什么猛兽狠狠掏了一把,伤口显然没处理好,还在微微渗着暗红的液体。

他整个人蜷缩着,靠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肘支撑着地面,另一条手臂软软地垂着,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一条腿似乎也断了,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拖在地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颤抖,仿佛随时会散架。

这形象,别说修士了,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简直是刚从十八层地狱最底下爬出来的饿死鬼!

陈苟的眼角疯狂跳动。这卖相……也太惨烈了点!惨烈到连他这种刚经历生死逃亡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一丝……荒谬的同情?

那“饿死鬼”努力抬起糊满脏污的脸,浑浊的眼睛在月光下艰难地聚焦,终于捕捉到了灌木丛后陈苟模糊的身影。他咧开干裂的嘴唇,试图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结果牵动了胸口的伤,顿时疼得一阵剧烈抽搐,又咳出一小口带着血沫的唾沫。

“咳……贫……贫道……吴…吴大有……” 他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管子里硬挤出来的,“……见……见过道友……没……没装神弄鬼……真……真卖阵盘……” 说着,他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极其费力地、哆哆嗦嗦地从腰间一个同样脏污不堪、瘪得可怜的储物袋里,抠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边缘有些磨损的圆形金属盘。盘面黯淡无光,布满了划痕,中间镶嵌的几颗米粒大小的灵石更是灰扑扑的,灵力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整个阵盘看起来比陈府厨房用了十年的破锅盖还要寒碜。

“喏……‘小五行迷踪阵’……” 老吴(姑且这么称呼他)艰难地托着那破盘子,手指因为虚弱和疼痛而颤抖得厉害,盘子在他掌心摇摇欲坠,“……启动……能……能扰人视线……混淆方向……咳咳……逃命……居家……必备……只……只卖……三……三块下品灵石……”

他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苟,里面充满了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急切和希冀。

陈苟看着那破铜烂铁般的“阵盘”,再看看老吴那副随时要咽气的尊容,一股极其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穿越前看过无数诈骗案例,可眼前这位,绝对是演技最“真实”、道具最“惨烈”的骗子!这苦肉计下得也太狠了吧?就为了骗三块下品灵石?成本(他自己这条命)也太高了点!

“……就这?” 陈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疑和不屑,“破铜烂铁,能保命?糊弄鬼呢?还三块灵石?你怎么不去抢?” 他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怀里那几颗刚刚“顺”来的、来之不易的小石头。

“真……真的!” 老吴急了,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嘴角溢出新的血沫,“……别看……它旧……咳咳……核心阵纹……没……没坏!……灵力……注入……就……就能用!……三块……就三块……贫道……急需……疗伤药……” 他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化为实质,死死盯着陈苟,仿佛那三块灵石就是他的救命仙丹。

陈苟沉默了。他仔细观察着老吴的状态。那胸口的伤,那扭曲的手臂,那断掉的腿,还有那青灰的脸色和不断咳出的血沫……这不像是装的。尤其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弱和生命流逝感,装不出来。而且,如果真是高手,想抢他一个凡人,何必费这口舌?直接动手,他怀里那点东西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一个重伤垂死、穷困潦倒的……阵法师?

阵法师!这三个字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陈苟脑子里某个刚刚萌芽、但极其重要的念头!

他陈苟,一个“五阴废体”的废柴,在这修真界想活下去靠什么?硬拼?那是找死!靠系统?没有!靠奇遇?那玩意儿比买彩票还不靠谱!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脑子,就是“苟”!

而“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预警!是防御!是迷惑敌人!是制造逃跑的时间和空间!

这不就是阵法最擅长的领域吗?!

眼前这个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嗝屁的老道士,虽然落魄寒酸,但他手里那个破盘子,他嘴里说的“小五行迷踪阵”,不正是一个完美的、低成本的“苟命”利器吗?!哪怕效果差点,哪怕只能干扰敌人一息的时间,在关键时刻,那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三块下品灵石……他怀里正好有三块!这是刚“顺”来的,还没来得及捂热乎。

陈苟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极其大胆、极其猥琐的念头正在疯狂滋生。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在老吴凄惨的脸和那破阵盘之间来回扫视,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而精明,像在菜市场掂量一块肉骨头的老狐狸。

“道友……” 陈苟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特的、介于同情和算计之间的腔调,“你这伤……看着可不像三块灵石能治好的啊?光止血草药,就得不少钱吧?” 他故意点出对方的窘境。

老吴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燃起更强烈的求生欲,急声道:“……能……能买一点……是一点!……道友……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咳咳咳……”

“浮屠不浮屠的,咱先不说。” 陈苟摆摆手,一副精明的生意人嘴脸,“你这阵盘,破成这样,谁知道还能不能用?万一我买了,灵力一注进去,它‘啪’炸了,或者屁用没有,我找谁说理去?我这灵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紧紧捂着怀里,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不……不会炸!” 老吴急得想抬手发誓,结果牵动伤势,疼得龇牙咧嘴,“……贫道……以……以阵法之道……咳咳……起誓!……核心……完好!……效果……虽……虽不及全盛……但……但干扰炼气初期……片刻……绝无问题!” 他喘着粗气,眼神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阵法师被质疑专业水准的……屈辱?

陈苟心里乐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他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似乎在艰难地权衡利弊:“干扰炼气初期片刻……嗯……勉强也算有点用。不过,道友啊,你看你这伤,光买点草药吊着命也不是长久之计吧?万一追你的人又来了呢?”

老吴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灰败,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绝望。这正是他最大的恐惧。

“这样吧!” 陈苟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一拍大腿(拍得自己龇牙咧嘴),凑近了一点,声音带着蛊惑,“三块下品灵石,买你这破阵盘,我认了!就当结个善缘!但是——”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看着老吴骤然亮起的眼睛。

“——你得跟我搭伙!”

“搭……搭伙?” 老吴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茫然,显然没明白这个浑身狼狈、看起来比他也强不了多少的小年轻想干什么。

“对!搭伙!” 陈苟用力点头,眼神灼灼,“你看,你懂阵法,能造保命的东西!我呢……” 他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吹,“……我脑子活,点子多!最重要的是,我跑得快!刚才陈府七八个家丁都没追上我!咱们俩凑一块儿,一个出技术,一个出主意加跑腿,这不就是绝配吗?找个安全地方,你安心养伤,我负责弄吃的找药,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研究怎么在这鬼地方更好地‘苟’下去!比你一个人在这儿等死强吧?”

他噼里啪啦一顿忽悠,核心思想就一个:我看上你的技术了!跟我混,有肉吃(烧鸡)!有药治(草药粉)!有命活!

老吴彻底懵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虽然看起来惨),见过趁火打劫的,见过冷眼旁观的,就是没见过这种……主动拉一个重伤垂死的累赘入伙的?这小伙子……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还是被刚才的追兵吓傻了?

他看着陈苟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稚嫩、却写满了“真诚”(主要是对阵法技术的渴望)和“精明”(主要是想空手套技术)的脸,又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里那不断流逝的生命力,和胸口那如同火烧火燎的剧痛。

一个懂点阵法的重伤残废,和一个跑得快但看起来同样弱鸡的毛头小子……

这组合,怎么听怎么像送死二人组啊!

“……咳咳……道友……你……” 老吴想说什么,大概是“你莫不是消遣贫道”或者“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但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陈苟趁热打铁,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瞬间,一股浓郁霸道、混合着酱香和肉香的独特气味,如同无形的炸弹,轰然在冰冷的夜风中炸开!

那香气,带着油脂的醇厚、香料的复合芬芳、以及肉类蛋白质经过烤制后产生的致命诱惑力,以一种蛮横不讲理的姿态,疯狂地钻入老吴因为重伤和饥饿而变得异常敏感的鼻腔!

“咕噜噜……”

一阵响亮得如同擂鼓般的肠鸣,不受控制地从老吴干瘪的腹腔中传出,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吴的眼睛,瞬间直了!

他那浑浊的、原本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眼眸,此刻爆发出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绿光!死死地钉在那油纸包里露出的、酱红色油亮、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烧鸡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什么阵法之道,什么修士尊严,什么怀疑顾虑,在这一刻,都被这原始而强大的食欲冲击得粉碎!

对于一个重伤失血、饥寒交迫、濒临死亡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一只香气四溢、油脂饱满的烧鸡更具有冲击力和说服力的呢?

陈苟很满意地看着老吴的反应,慢条斯理地又把油纸包掩上,只留下那勾魂夺魄的余香在空气中萦绕。他像个拿着糖果引诱小孩的怪叔叔,循循善诱:“怎么样,吴道友?跟我搭伙,这烧鸡,管够!虽然现在只剩三只了,但以后,咱们肯定能弄到更多!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啃草根等死强吧?再说了,你那阵盘,卖给别人,别人能像我这么懂它的价值?能像我这么需要它?能给你烧鸡吃?”

老吴的目光艰难地从烧鸡消失的地方拔出来,看向陈苟那张“真诚”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寒碜的阵盘,再感受了一下胸口那要命的疼痛和肚子里那震天响的饥饿感。

理智告诉他,这很荒谬,很危险。

但身体的本能,尤其是胃和伤口的双重折磨,发出了最强烈的呐喊:答应他!答应他就有烧鸡吃!就有药治!就能活命!

“……烧鸡……真……真的管够?” 老吴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难以置信。

“比真金还真!” 陈苟拍着胸脯保证,虽然他怀里现在就三只冷的,但画饼嘛,谁不会?“只要咱们好好合作,以后顿顿有肉!”

“……好……好!” 老吴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那破阵盘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攥着卖身契,“贫道……吴大有……愿……愿与道友……搭伙!……阵盘……归你!……烧鸡……拿来!”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神凶狠,像饿了十天的狼。

成了!陈苟心中狂喜,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靠谱伙伴”的表情。他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三块还带着体温的下品灵石,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同时,把那个装着烧鸡的油纸包也递了过去,但只掀开了一角,露出诱人的一角。

“灵石你拿着,一会儿找地方买药。烧鸡……先给你一条腿垫垫!剩下的,等咱们找到安全地方再分!你现在吃太多,万一撑着了,伤口崩了,可不划算!” 他一副“我是为你好”的体贴模样,实则精打细算,深谙画饼充饥和资源管控之道。

老吴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抢过那条油汪汪、香喷喷的鸡腿,连骨头都来不及吐,就恶狠狠地撕咬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呜咽声。那三块灵石被他胡乱塞进破储物袋里,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添头。

陈苟则如获至宝地将那个破旧的“小五行迷踪阵”盘接了过来。入手微凉,触感粗糙,边缘的磨损昭示着它经历的沧桑。他学着老吴的样子,尝试着调动体内那微乎其微、几乎感应不到的一丝驳杂灵力(五灵根废柴的悲哀),笨拙地注入阵盘中心。

嗡……

阵盘上那几颗米粒大小的灰扑扑灵石,极其勉强地闪烁了一下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光芒。紧接着,以阵盘为中心,方圆大概……一丈不到(三米左右)的范围内,空气似乎极其轻微地扭曲了一下,光线也出现了瞬间的恍惚,地上的杂草影子仿佛短暂地跳动、重叠了一下。

这效果……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持续时间可能就一两个呼吸!别说干扰炼气初期了,干扰只近视眼的老母鸡都够呛!

陈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老吴正沉浸在烧鸡腿带来的短暂天堂里,感受到那微弱到极致的灵力波动,头也不抬,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灵……灵力太……太弱……效果……减……减九成九……凑……凑合用吧……总……总比没有强……”

陈苟:“……”

他感觉自己好像……亏了?三块灵石加一条鸡腿,就换了这么个一次性、范围三米的“视觉误差制造器”?

不过……陈苟看着老吴那狼吞虎咽、仿佛重获新生的样子,再看看手里这个破盘子。算了,就当投资了!至少,拉到了一个懂点技术的“合伙人”!虽然这个合伙人看起来离报废不远了。

“行!总比没有强!” 陈苟咬咬牙,把这破盘子珍而重之地塞进怀里,和剩下的烧鸡放在一起,“老吴,吃快点!这地方不能久留!咱们得赶紧挪窝!找个安全地方给你处理伤口!”

“唔……唔……” 老吴嘴里塞满了鸡肉,用力点头,眼神里除了对食物的渴望,终于也多了一丝对“未来”的微弱希冀——或者说,是对下一口烧鸡的渴望。

陈苟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夜风呜咽,树影婆娑。他搀扶起虚弱不堪、一条腿几乎无法着地的老吴。老吴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汗馊味混合着烧鸡的香气,形成一股极其诡异的味道。

“能走吗?坚持一下!我知道前面不远好像有个小山坳,背风,应该比这开阔地强点!” 陈苟半拖半架着老吴,两人的身影在惨淡的月光下,踉踉跄跄,如同两个在惊涛骇浪中勉强绑在一起的破舢板,艰难地向着更深、更黑暗的山林深处挪去。

每一步都异常沉重。老吴的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在陈苟并不算强壮的肩膀上,每一次挪动都牵扯到他胸口的伤,发出压抑的痛哼。陈苟自己也累得够呛,后背的伤口在摩擦中隐隐作痛,怀里揣着的烧鸡和硬馍硌得慌。

“老吴……你这伤……怎么弄的?” 陈苟喘着粗气,试图转移注意力,也顺便摸点底。

“……咳……倒霉……咳咳……” 老吴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悸和浓浓的自嘲,“……路过……黑风坳……想……想抄近路……结果……撞……撞上一头刚……刚产崽的……铁……铁背妖熊……那……那母熊……疯了似的……咳咳……一巴掌……就……就这样了……” 他指了指自己塌陷的胸口和扭曲的手臂,语气充满了后怕和憋屈。堂堂阵法师,没死在仇家手里,没倒在阵法反噬下,差点被一头畜生当点心给撕了,说出去都丢人!

“铁背妖熊?” 陈苟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山林里出了名的凶物,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炼气中期修士见了都得绕着走!这老吴能活着逃出来,看来除了倒霉,多少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至少跑得也不慢?

“那……那你布个阵困住它啊?” 陈苟不解。

老吴翻了个白眼(虽然陈苟看不见):“……咳……仓促间……哪……哪来得及……布阵……需要……需要阵旗……阵基……刻画……咳咳……需要时间……需要材料……贫道……当时……身上就……就剩一个……防御阵盘……还……还被打爆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穷困潦倒的辛酸和对自己准备不足的懊恼。

陈苟若有所思。看来阵法虽好,限制也不少。以后得想办法让老吴弄点能瞬发的、或者布置更快的保命玩意儿。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在崎岖不平、布满枯枝落叶的山路上艰难前行。陈苟凭借着前世那点可怜的野外生存知识和刚才逃亡时对地形的模糊记忆,努力辨认着方向。黑暗中的山林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口,每一处摇曳的树影都像是潜伏的妖魔。

“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风吹树叶的摩擦声,突然从侧前方的灌木丛中传来!

陈苟和老吴同时浑身一僵,停下了脚步!陈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老吴也顾不上咀嚼嘴里的鸡肉,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身体因为恐惧和伤痛而微微颤抖。

“什……什么东西?” 陈苟压低声音,带着颤音。

老吴没说话,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他的眼神凝重到了极点。在这种地方,任何未知的动静都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