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眼睛亮了:“对呀!俺怎么没想到——这些人是来投奔咱们的,不是来吃闲饭的!”
这天夜里,月色如水,庄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李昊开门,见是个穿青布衫的书生,手里抱着卷书稿,脸冻得通红:“在下顾炎武,字宁人。久闻公子‘仁义卫’之名,特来拜访。”
李昊请他进屋,顾炎武从怀里掏出书稿,递过去:“这是在下写的《军屯论》,说军队既要打仗,也要种地。兵农合一,才能长久……公子若不嫌弃,愿效犬马之劳。”
李昊翻开书稿,纸页上写着工整的小楷:“寓兵于农,国之大幸。兵农不分,则粮足兵强,外可御敌,内可安民。”
他的指尖停在“寓兵于农”四个字上,抬头看向顾炎武:“先生说得对。我之前就想,要是能让士兵屯田,既不用抢百姓的粮,又能养活自己……”
顾炎武笑了:“公子已有此心,只是缺个理论罢了。在下愿帮公子完善,让‘仁义卫’不仅是一支军队,更是一个能让百姓安心的家园。”
几天后,李昊在演武场举行“新兵授旗仪式”。
五百名新兵穿着统一的粗布军装,手里拿着长矛或火铳,站得整整齐齐。李昊将一面绣着“仁”字的战旗交给周狗蛋:“这旗,是咱们的魂。不管走到哪,都要记住——咱们是来守家的,不是来抢东西的。”
周狗蛋攥着战旗,大声喊:“仁义卫!守家!”
五百人齐声呼应,声音震得寨墙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台下,张大娘抱着孙子,抹着眼泪笑:“俺就知道,李公子是好人。”
王掌柜推着药材车,朝李昊拱拱手:“下次进货,我给您打个折!”
顾炎武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露出欣慰的笑——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值得辅佐的人。
深夜,李昊坐在书房里,翻看着顾炎武的《军屯论》。
韩通走进来,手里拿着份名单:“公子,又有二十个百姓来投奔,都想加入屯田队。”
李昊放下书稿,望着窗外的月亮:“告诉他们,来了就好。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
韩通点头,转身要走,又被李昊叫住:“对了,给阿福捎封信回去——就说鳌拜要是不听话,咱们随时欢迎他来‘参观’。”
韩通笑着应下,走出书房。风卷着雪粒子吹进来,吹得书稿哗哗翻页,停在“寓兵于农”那一页。
李昊望着窗外的太行山脉,轻声说:“这不是‘反贼’的名号,是百姓给咱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