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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惩治内鬼(1 / 2)

叶青小组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日军侧后,专打指挥节点和重火力点!日军猝不及防,阵脚瞬间大乱!

正在行进中的“山鹰队”队长老耿经验丰富,听到侧翼异动,立刻意识到中了埋伏,同时也判断出有人接应,果断下令部队转向,从日军混乱的防线间隙中强行突围!

黑松坡顿时乱成一团。叶青小组凭借高超的战术素养和地形利用,与数倍于己的日军周旋,成功迟滞了日军的合围速度,为“山鹰队”突围赢得了宝贵时间。但她们自己也陷入了重围,弹药消耗巨大,一名队员在转移时中弹牺牲……

也正是在这一天,周瑶接到了外围侦察员冒死送回的确切消息——王成斌上次探亲,秘密接触过潞阳城内的一个伪政府官员。

内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周瑶没有立刻动手,她在等待,等待叶青从黑松坡带回更多的证据,或者……等待一个能将中村的阴谋,连同这颗毒瘤,一并铲除的最佳时机。

黑松坡的枪声和爆炸声,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在潞阳城日军指挥部和孤竹镇抗日团团部同时激起了剧烈的涟漪。

中村一郎看着桌上关于伏击失败、“山鹰队”大部突围、己方反而损失不小的战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不仅没能吃掉目标,反而被对方反咬一口,这无疑是对他智谋的嘲讽。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似乎总能快他一步。内鬼提供的情报,难道已经暴露?还是对方有了更高明的指挥?

“查!给我查清楚,对方是如何预判我们行动的!”中村对着手下参谋低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开始怀疑,那个被他视为奇招的内鬼,是否早已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甚至……在反向传递情报?

而在孤竹镇团部,气氛同样紧张。赵旭日和陈勇焦急地等待着黑松坡的消息,直到一名浑身浴血、搀扶着另一名重伤队员的“暗刃”成员踉跄着返回,带来了叶青小组成功为“山鹰队”创造突围机会,但自身也付出惨重代价,叶青为掩护队员撤离,下落不明的消息。

“他娘的!”赵旭日一拳砸在墙上,眼眶瞬间红了。唐雄刚走,叶青又……

周瑶强忍着心中的震动和担忧,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赵旭日,声音却异常冷静:“团长,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叶营长吉人天相,未必有事。更重要的是,黑松坡的行动,已经为我们创造了锄奸的最佳时机!”

她分析道:“中村此刻必然因计划失败而疑心内鬼,甚至可能怀疑内鬼已被我们控制。王成斌作为主要嫌疑人,此刻一定如惊弓之鸟,急于打探消息或准备潜逃。我们必须立刻收网!”

“怎么收?”陈勇急切地问。

“引蛇出洞,人赃并获!”周瑶目光锐利,“我们可以故意泄露一个半真半假的‘绝密’情报。比如,我们缴获了日军一份密码本,正准备派人送往总部破译。这个情报分量足够重,中村一定会要求内鬼核实或窃取。王成斌若真是内鬼,必定会有所行动!”

计划迅速制定。周瑶亲自布置,将“密码本”情报通过“偶然”的机会让王成斌知晓,并暗中布下天罗地网。

果然,当夜子时,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出营地,直奔后山一处预定的秘密情报投放点——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黑影正是王成斌!他警惕地四下张望,迅速将一张卷好的小纸条塞进树洞,随即转身欲走。

“王参谋,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同鬼魅。

王成斌身体猛地僵住,缓缓回头,只见叶青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她身上军装破损,沾满泥泞和已经发黑的血迹,左臂用撕下的布条草草包扎着,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寒夜里的星辰,死死锁定在他身上。

她没死!她在黑松坡的混战中,凭借过人的身手和运气,摆脱了日军追捕,历尽艰辛摸了回来,正好赶上了这场收网行动!

“叶……叶营长……我……”王成斌脸色瞬间惨白,语无伦次。

“树洞里是什么?”叶青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没……没什么……只是家书……”

“家书?”叶青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需要半夜三更,送到这荒山野岭来?”

王成斌眼见事情败露,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猛地去掏腰间的手枪!然而,他的动作在叶青眼中慢得像蜗牛。他手指刚触到枪柄,叶青已如猎豹般欺近,受伤的左臂看似无力地一搭,右拳已如同铁锤般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王成斌腕骨断裂,手枪落地。他还想反抗,叶青的膝盖已重重顶在他的腹部,剧痛让他如同虾米般蜷缩在地,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早已埋伏在周围的警卫连战士一拥而上,将王成斌捆得结结实实。周瑶和赵旭日、陈勇也从暗处走出。

周瑶从树洞里取出那张纸条,上面用密码写着:“密码本情报待核实,三日后可有具体交接时间地点?”

人赃并获!

审讯在团部秘密进行。起初王成斌还百般抵赖,但在铁证和叶青那冰冷的目光逼视下,心理防线最终崩溃。他交代了自己因贪图钱财和惧怕日军,被中村手下特务策反,陆续提供了大量情报,包括城内联络点、外围组织名单,以及……黑石岗行动的具体细节,间接导致了唐雄的牺牲。

“败类!!”赵旭日听得目眦欲裂,拔枪就要当场毙了他,被陈勇死死拦住。

“团长,留着他还有用!”周瑶冷静道,“我们可以利用他,给中村传递一些‘精心准备’的假情报!”

然而,王成斌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趁守卫不备,在关押处用藏匿的碎瓷片割喉自尽。

内鬼虽除,但造成的损失已无法挽回。唐雄的牺牲,多个联络点和外围组织的破坏,牺牲的同志……这一切,都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198寒冬

第二天,抗日团召开了公审大会,公布了王成斌的罪行和下场,以正军纪,安民心。会后,赵旭日、周瑶、陈勇、叶青以及各营主要干部,再次来到唐雄的衣冠冢前。

赵旭日将一碗烈酒缓缓洒在坟前:“老唐,害你的王八蛋,已经下去陪你了。你放心,咱们抗日团,垮不了!你的仇,咱们一定会报!”

叶青默默上前,将王成斌的那支勃朗宁手枪,轻轻放在了坟前。这是她唯一能做的祭奠。

周瑶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心中并无多少轻松。中村一郎绝非易与之辈,内鬼的清除只是斩断了他一条触手,他必定还会想出更恶毒的办法。

寒冬已至,根据地的粮食、药品、过冬物资依旧极度匮乏,内部的创伤也需要时间抚平。

清除了内奸,抗日团剜去了一个溃烂的脓疮,暂时喘息,凝聚力量,迎接下一场到来的风暴……

王成斌的血,并未能洗刷尽抗日团心头的沉郁。内奸的清除带来了一时的清明,却也像剜肉补疮,留下了更深沉的痛楚和警惕。唐雄的牺牲,如同一道无形的裂痕,虽然无人明说,却悄然横亘在幸存者之间。信任,变得比以往更加珍贵,也更加脆弱。

潞阳城的日军指挥部里,中村一郎的愤怒逐渐被一种冰冷的算计所取代。王成斌的突然失联,以及随后抗日团内部传出的“锄奸”风声,证实了他的猜测——他精心埋设的钉子被拔除了。这非但没有让他气馁,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征服欲。

“失去了眼睛,那就用绝对的力量碾碎他们。”中村对着军事地图,手指重重地点在孤竹镇及周边山区,“他们刚刚经历内乱,人心浮动,物资匮乏。这个冬天,将是他们的末日。”

他不再依赖单一的情报来源,而是恢复了传统而残酷的扫荡战术。日军和伪军部队以小队为单位,配合精良的装备,对抗日根据地边缘的村庄进行频繁的、轮番的梳篦式清剿。他们不再寻求与抗日团主力决战,而是专注于破坏根据地的基础,烧毁粮仓,驱赶百姓,捕杀同情抗日的人员,试图用焦土政策和白色恐怖,一点点勒紧套在抗日团脖子上的绳索。

孤竹镇的气氛空前凝重。派出去筹集粮食的小分队屡屡受阻,甚至遭遇伏击,损失了不少人手。乡亲们送进山的粮食越来越少,药品更是断绝来源。伤员们因缺医少药,只能在痛苦中煎熬,低落的士气像瘟疫一样在营地里蔓延。

团长赵旭日急得嘴角起泡,连日来的会议也吵不出个结果。硬拼,实力悬殊,正中中村下怀;退缩,根据地萎缩,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在一次气氛沉闷的干部会议上,胳膊上吊着绷带的叶青猛地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一丝潮红,“鬼子化整为零,是想把我们分割包围,慢慢耗死我们。我们也可以变!”

“怎么变?”一营长陈勇闷声问道,他脸上也多了一道新添的疤痕。

“我们也把队伍打散!”叶青走到粗糙的军事地图前,用没受伤的右手点指着地图,“以连排为单位,甚至以精锐战斗小组为单位,跳出鬼子的包围圈,深入到他们的控制区去!他们扫荡我们的村庄,我们就袭击他们的运输队、小股巡逻队、孤立据点!他们没有后方,我们就打到他们的‘后方’去!”

“这太冒险了!”有保守的干部提出异议,“小股部队缺乏重火力,一旦被黏上,就是全军覆没!”

“留在山里,就是等死!”赵旭日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争论,“叶营长的思路是对的!我们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跟鬼子讲什么规矩?能咬下他一块肉就是胜利!我同意,组建多个精干突击队,像刀子一样插到鬼子的肚子里去!”

周瑶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也开口道:“我支持。但这不仅仅是军事行动,更是心理战。我们要让中村知道,他的扫荡非但没能困死我们,反而让我们无处不在。同时,各突击队要有独立行动和决策的能力,指挥层级要扁平化。”

方案就此定下。抗日团开始了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战术转型。战士们被编成一个个精悍的“飞行队”、“突击组”,由经验丰富的军官和老兵带领。叶青不顾伤势未愈,坚决要求带领一支全部由“暗刃”骨干和原侦察连好手组成的特别行动队,承担最危险的任务。

临行前夜,周瑶找到正在擦拭枪支的叶青,将一个小布包塞到她手里。

“什么?”叶青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神依旧清亮。

“我托人弄到的一点磺胺粉和止血带,还有……一块糖。”周瑶的声音很轻,“活着回来。”

叶青捏了捏那个小布包,冰冷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放心,阎王爷还不想收我。”她顿了顿,低声道,“团里……就拜托你和团长了。”

次日拂晓,数支小队如同利箭,悄无声息地射出了孤竹镇,没入茫茫山林与敌占区。

接下来的日子,潞阳城周边的日伪军,开始遭遇一系列猝不及防的打击。

通往潞阳城的公路上,一支五辆卡车组成的运输队在夜间遭遇突袭。袭击者人数不多,但枪法精准,战术刁钻,专打轮胎和驾驶员,用手榴弹和炸药重点照顾载有物资的车辆。不到十分钟,护卫的半个小队日军死伤殆尽,车队燃起熊熊大火,物资被焚毁一空。等附近据点大队人马赶到时,袭击者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狼藉。

一个伪军占据的乡公所,夜间被摸掉了哨兵,所长和几个铁杆汉奸在睡梦中被割了喉咙,墙上用血写着“汉奸下场”。其余被胁迫的伪职人员吓得魂飞魄散,第二天就跑了一大半。

叶青带领的特别行动队,更是将战火引向了敌占区的腹地。他们伪装成农民或商贩,混入日控区小镇,炸毁了日军一个小型油料库;他们伏击了中村一郎派往省城送信的通讯兵,截获了重要文件;甚至有一次,他们潜行至潞阳城外,用迫击炮对城墙上的岗楼进行了两轮急速射,虽然造成的实际损失不大,但极大地震撼了城内的日军,让中村暴跳如雷。

这些行动规模都不大,但发生的频率极高,地点飘忽不定,让日伪军防不胜防,疲于奔命。原本气焰嚣张的扫荡部队,不得不分出大量兵力守护交通线和后方据点,扫荡的力度和频率明显下降。

中村一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他发现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固守根据地的固定目标,而是一群无处不在、狡黠狠辣的“幽灵”。他的绝对力量,就像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他开始重新评估这个对手,尤其是那个屡次让他吃亏的,名叫叶青的女人。

而在抗日团这边,虽然出击的队伍也时有伤亡,但成功的消息不断传回,像一阵阵强心剂,注入了原本低迷的根据地。战士们脸上的阴霾渐渐被战斗的激情和求生的渴望所取代。他们缴获的武器弹药、药品、粮食,虽然不多,却实实在在地缓解了根据地的困境。

一个月后的一个雪夜,叶青的队伍带着一批宝贵的西药和食盐返回孤竹镇。队员们虽然满脸疲惫,衣衫褴褛,但眼神里都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赵旭日和周瑶在团部门口迎接他们。赵旭日看着叶青明显又消瘦了一圈的脸颊,以及肩膀上渗出的淡淡血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辛苦了!”

周瑶则递上一碗热汤,“先暖暖身子。”

叶青接过碗,热气氤氲中,她看向周瑶和赵旭日,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笑容,却让周瑶和赵旭日都心头一松。

“鬼子被我们打怕了,”叶青喝了一口热汤,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他们的扫荡,基本停了。”

这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他们用灵活和勇敢,暂时挫败了中村企图困死他们的阴谋。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仅仅是喘息之机。中村一郎绝不会善罢甘休。寒冬依旧凛冽,根据地的物资依旧紧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

赵旭日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沉声道:“告诉同志们,不能松懈。鬼子吃了亏,肯定会想更毒辣的法子。这个冬天,我们要像这松树一样,越是严寒,越要挺直了腰杆!”

中村一郎的指挥部里,炉火燃得正旺,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寒。地图上,代表遇袭地点的小红旗密密麻麻,如同痧症般刺眼。运输队、乡公所、油料库、甚至城门口……他的“王道乐土”正在被一群他视为瓮中之鳖的抵抗者肆意骚扰、破坏。尤其是那个叶青,她的行动队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扎在他的痛处。

“化整为零……游击战……”中村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想用支那人老祖宗的法子来对付我?可惜,时代变了。”

他不再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对狡狐的耐心与算计。他意识到,单纯军事上的追剿,在茫茫山野中效率低下。必须改变策略,从根子上瓦解这些抵抗者的生存基础。

“命令,”中村转身,对肃立的参谋们下达了一连串指令,“第一,强化保甲连坐制度。各村实行‘一户通匪,全村连坐’,鼓励告密,重金悬赏抗日团成员及其家属的人头。我要让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无处容身!”

“第二,设立关卡,严格管制物资。尤其是粮食、食盐、药品、布匹、煤油,所有流通必须持有皇军颁发的良民证和物资通行证。凡私自夹带者,以资敌论处,格杀勿论!”

“第三,”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抗日团根据地外围的几个关键节点,“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增筑碉堡和炮楼,拉铁丝网,挖封锁沟。我要用这些据点,像锁链一样,一步步勒紧孤竹镇的脖子,把他们困死在山里!”

“同时,”中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通知特高课,启动‘鼹鼠’计划。既然他们能清除王成斌,我们就能再埋下更深的钉子。重点收买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本地士兵,或者……从他们救助的难民中寻找突破口。”

一道道命令迅速传达到潞阳地区日伪军各部。一张无形而致命的大网,开始悄然撒向在风雪中挣扎求存的抗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