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家被抄家,我爹拼死送出密信,却被东厂以‘通敌’罪名流放三千里!”
他剑锋突然转向,直指瘦脸公公。
“这阉贼就是当年押送我家的监斩官!”
瘦脸公公冷笑一声,掌心泛起黑气:
“既然认出来了,便一起去死吧!”
腐骨爪带着腥臭抓向林星回,却被叶凌霄用星河剑硬生生挡开,剑爪相交处溅出火星,剑身荧光暴涨。
“萧月落,带星回走!”
叶凌霄大喝一声,剑诀一变使出 “星河倒卷”,剑影如瀑布倾泻而下,将缇骑逼得连连后退。
林星回却扛起三清戟,丹田真气灌注戟身:
“道爷岂会让你独自拼命?”
一百二十九斤的戟身横扫而出,直接将两名缇骑砸飞撞在柱子上,木屑飞溅。
萧月落趁机绕到瘦脸公公身后,软剑直刺他后腰穴位:
“阉贼看招!”
可公公早有防备,拂尘反手缠住软剑,手腕用力就要夺剑。
林星回见状纵身跃起,三清戟直指公公面门,逼得他不得不松开软剑狼狈躲闪。
“联手破他腐骨爪!”
林星回落地时大喝,拂尘突然掷向公公双眼,趁他偏头的瞬间,叶凌霄的星河剑已刺穿他的左肩,萧月落紧随其后,软剑划过他的手腕筋脉。
公公惨叫一声,带着残兵狼狈逃窜,临走前恶狠狠地撂下话:
“曹公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赌徒早已四散而逃,李舵主连忙锁上大门:
“快进密室!缇骑很快会带援兵来!”
密室藏在赌坊酒窖深处,石桌上摆着疗伤药与热茶。
萧月落拆开林星回的绷带,见伤口又渗出血来,忍不住皱眉:
“说了让你别硬拼,偏不听。”
她倒出金疮药轻轻涂抹,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叶凌霄坐在一旁,星河剑斜倚膝头,指尖摩挲着剑穗上的星辰宝石,声音低沉:
“我家流放途中,母亲染风寒去世,父亲被东厂折磨得不成人形,临终前攥着这枚将印,让我一定要找到林家后人翻案。”
他从怀中掏出枚青铜将印,上面刻着 “玄甲军左营副将” 字样。
林星回摸着腰间的月纹玉坠,眼眶微热:
“我娘把我藏在枯井时,留下落月剑与这玉坠,说见玉坠如见故人。”
他想起清虚子临终前的话。
“师父说,先寻真相再论复仇,东厂构陷林家绝非简单的专权。”
“你说得对。”
叶凌霄突然抬头,眼中的偏执褪去几分。
“我在流放地听说,东厂近年一直在云州开采毒矿,还暗中给南蛮送铁器,这些恐怕都与林家旧案有关。”
萧月落刚好包扎完伤口,闻言眼睛一亮:
“李舵主说,巧手帮查到东厂与摩罗教勾结,用毒矿提炼蛊毒!明天他会把证据送来。”
她给林星回递过茶杯。
“对了,据天机阁情报所知,你俩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星回你还总抢凌霄的糖葫芦。”
林星回一愣,随即笑了:
“无量你个天尊,道爷怎会做抢东西的事?”
“就是你抢的!”
叶凌霄也笑起来,眼底的阴霾散了些。
“你当年还把糖葫芦藏在衣袍里,结果化了一身糖浆,被林伯父责罚不让吃晚饭。”
密室里的气氛渐渐暖起来,油灯的光晕在三人脸上流转。
叶凌霄摩挲着将印,突然起身抱拳道:
“星回,从今往后,小爷这条命就是你的,林家的冤屈,咱们一起洗刷!”
林星回握住他的手,三清戟在墙角泛着微光:
“道爷谢过兄弟。但复仇不是目的,要让天下人知道林家的清白,还要查清东厂私通异族的阴谋。”
他看向萧月落。
“软软,明天拿到证据,咱们就去云州找林静姝,她定知道更多内情。”
萧月落笑着点头,将那片暗红碎纸放在桌上:
“我爹的线索,还有葫芦的秘密,咱们迟早都会查清。”
夜色渐深,密室的油灯忽明忽暗。
叶凌霄靠在石壁上,星河剑的荧光与三清戟的暗纹交相辉映,映亮了三张年轻却坚定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