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心狠,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啊。”
“东旭的丧事,不能办得这么寒酸。”易中海的语气很重。
“这不光是贾家的脸面,院里院坊的街坊邻居看着,厂里的同事领导看着,像什么样子?”
“脸面能当饭吃吗?”贾张氏听到后眼睛一红,哭着说。
那演技就很哇塞!
“我儿子都没了,我还要那脸面干什么?”
“嫂子!”易中海的声音不由得高了些。
“东旭是我易中海的徒弟!他走得这么不风光,我这个当师傅的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看着他不说话了,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算计。
“哎!这样...”易中海从内兜里掏出钱包,数出五张大团结.
“我出五十块钱。你让傻柱去买点鸡和鱼回来,席上起码得见点荤腥。”
贾张氏的眼泪瞬间就收住了,伸手就要去接钱.
“那可太谢谢一大爷了,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钱给我,我待会儿拿给傻柱……”
“不用了!”易中海直接把钱塞到跟过来的傻柱手里,看都不看贾张氏一眼,转身就走。
“柱子,赶紧去!买两只鸡,再称几斤肉回来,快去快回!”
“得嘞!”傻柱拿着钱,感觉沉甸甸的,他看了看一大爷的背影又看了看贾张氏,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易中海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骂了一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院门口,算盘珠子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凑过来说:“易大爷,这又让您出钱了?”
“阎老师,有话就直说。”易中海没好气地回道。
“没什么,没什么意思。”阎埠贵嘿嘿一笑。
“就是觉得,您对贾家,真是仁至义尽。”
院子里的邻居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贾家这事办的,真够抠的。”
“可不是,一桌连个肉片都见不着。”
“听说是人家一大爷看不下去,自己掏了五十块钱让傻柱买菜去了。”
“唉,贾张氏那人……以后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她那个婆婆,日子难喽!”
秦淮茹跪在灵前,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钻进她耳朵里。
她把脸埋进怀里孩子的衣服里,肩膀又开始一抽一抽的。
……
第二天上午,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停在了胡同口,引得不少人张望。
车上下来两个人,是厂里的副厂长李怀德和车间陈主任。
两人穿着板正的中山装,胸口别着一朵小白花,走进院子。
“节哀。”李怀德对着贾东旭的黑白照片鞠了三个躬,话说得很简短。
易中海连忙迎上去:“李副厂长,陈主任,您二位怎么亲自来了。”
“东旭是厂里的好工人,”李怀德说。
“出了这种事,我们都很痛心。”
陈主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是厂里全体职工凑的一点心意,请家属收下。”
贾张氏一把就接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就拆开信封,手指飞快地就要点里面的钱。
她脱口而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