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阎埠贵在旁边凉凉地补了一刀。
“傻柱,你这次啊,从头到尾都占不住理。”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傻柱急了,把最后的希望投向易中海。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干的,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和无奈的神情:
“柱子,不是我偏帮谁。你看,院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打了人,这是事实。可你说许大茂陷害你,拿不出人证物证。院里管事,讲究的就是个证据。在这件事上,你确实理亏。”
“我……”傻柱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底气也泄了,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样吧。”易中海一锤定音。
“这事我来做主。傻柱,你赔偿许大茂五块钱医药费,再当着全院的面,给他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五块钱?”傻柱眼睛瞪得像铜铃。
在那个年代,五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时普通工人的月工资普遍在二三十元左右,傻柱作为食堂大厨工资高些但也有限——不对,现在他已经是帮厨了,他标榜的三十七块五也不存在了。
前不久他刚因为打架被厂里扣了六十块钱,这几乎是他一个多月的工资。
五块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半个多月的菜钱,对于刚被罚过款的傻柱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工资刚被扣了六十,哪儿还有钱?”
“那是你自己的事。”刘海中阴沉着脸不给半点通融的余地。
“今天你必须赔。”
傻柱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死死地瞪着许大茂那张挂着得意笑容的脸,手伸进兜里摸了半天,才凑出几张毛票和钢镚。
数出五块钱,一把摔在桌上。
“对不起。”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扭头就想走。
“站住!”易中海喊住他,“还有一件事。”
傻柱停下脚背对着众人,像一头倔强的公牛。
“你贴身衣物这事,虽然查不清,但终究影响不好。”易中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从今天起,你和秦淮茹都注意点分寸,别再让人抓住话柄,说三道四。”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头埋得更低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脚前的泥地上。
“还有,”刘海中接着说。
“这件事虽然没证据,但院里的风气必须整顿!以后谁要是再搞这种不清不楚、败坏名声的事,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人群里再次响起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这话说的,不就是明着敲打傻柱和秦淮茹吗?”
“可不是嘛,就差指名道姓了。”
傻柱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人群。
“散会!”易中海宣布完,也站起了身。
人群渐渐散去,但话题远未结束。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继续回味着今晚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