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傻柱!今天下午,他疯了似的冲到我们家,一句话不说就动手。大伙儿都给评评理,看看我这张脸,这还有人样吗?”
“傻柱,你为什么打人?”易中海不得不把话头转向傻柱。
“他活该!”傻柱脖子一梗,吼了回去,“他往我身上泼脏水,陷害我!”
“我陷害你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许大茂立刻反驳。
“你把我裤衩扔到秦姐床上去!”傻柱气得脸都红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
“你安的什么心?你想毁了我的名声!”
“哗——”
人群炸开了锅。
这个年代,“裤衩”这个词在公开场合说出来已经够惊人了,更何况还牵扯到院里最漂亮的贾家小媳妇秦淮茹。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站在人群边缘的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都安静!”易中海狠狠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傻柱!你把话从头到尾说清楚!”
“就是他干的!”傻柱还是那句硬邦邦的话。
“我早上晾在院里的裤衩不见了,下午他跑来告诉我,说东西在秦姐床上。我过去一问,秦姐说确实在她床头发现了。这事除了他这个蔫儿坏的孙子,还能有谁干得出来?”
许大茂听完,冷笑一声:“傻柱,你血口喷人也得有个谱。我就是从窗户跟前路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倒反咬我一口?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你胡说!”傻柱急眼了,抬脚就要冲过去但被旁边的两个小伙子死死拉住。
“傻柱!你先冷静!”易中海喝道,然后把头转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被点到名浑身一颤。
她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声音发抖:
“我……我早上起来叠被子的时候,就在床头看见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后来柱子来问,我就……我就把东西还给他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那你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呢?”刘海中身体前倾一脸八卦地追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我不知道。”秦淮茹绝望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三大爷阎埠贵慢悠悠地放下了手里的茶缸开口了。
他是个小学老师而且总爱分析问题。
“我看啊,这事八成就是傻柱自己干的。”
阎埠贵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傻柱平时怎么对秦淮茹的,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又是给带饭盒,又是帮着拉煤,那叫一个殷勤。这次这事,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招,故意把东西放过去,想跟秦淮茹拉近点关系,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三大爷!您可不能瞎说!”傻柱一听这话,比刚才还急。
“我要是故意的,我能自己嚷嚷着再要回来吗?我疯了?”
“那可说不准。”
阎埠贵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后面那双总是盘算着什么的眼睛此刻闪着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