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那本厚厚的《毛选》,内里被挖空,塞满了美钞、外汇券和侨汇券!
好家伙,藏得真深!
也一并收了!
床后墙壁的暗格里,一整箱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还有更多捆扎好的钱票!
这老贪官,还换了藏宝地!
沈君兰意念微动,这些见不得光的脏物,便如成熟的果实般,被她一一摘取,挪进了她的空间。
林家人对此,毫无察uc.
林主任的妻子猛然想起了什么,一年多前丈夫第一次发疯,家里藏匿的财物也是这样不翼而飞!
难道……
她一把将丈夫推到沙发上,疯了似的冲进卧室,推开衣柜,摸索着打开了墙里的暗格。
空空如也!
“啊——!”
她眼前一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就朝院外冲去。
“谁?!是谁干的?!”
院子里的警卫员,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扶起仍在地上抽搐的林主任。
左邻右舍的窗户纷纷打开,一张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探了出来。
“老林家这是又犯病了?”
“看着可比上次厉害多了!”
沈君兰的精神力再次潜入,这次的目标是厨房。
米、面、油、肉、蛋,所有能吃能用的东西,被她席卷一空。
反正,他们也用不上了。
她蹲在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林主任惊恐的丑态,他妻子绝望的哭喊,都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视野”里。
“利息收完了。”
“现在,该收本金了。”
她不再满足于制造幻觉。
精神力高度集中,那股浩瀚而精纯的力量,不再是无形的威慑,而是化作一双绝对精准、绝对冷酷的无形之手。
这双手,穿透了空间的阻隔,准确地“握”住了那个正被幻觉与失窃的双重打击折磨到崩溃的林主任。
精神力细密如蛛网,不再干扰他的意识,而是直接聚焦于他的颅内——那片复杂而脆弱的脑血管网络上。
她锁定了其中一根最关键、最薄弱的主动脉血管。
沈君兰眼神一狠,杀意毕现!
那无形的精神力瞬间施加了一股恐怖而精准的压力,如同最精密的液压钳,猛然合拢!
“呃——!”
客厅里,正被警卫员扶着、抖如筛糠的林主任,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怪异的抽气。
他瞪圆的双眼瞬间被血丝爬满,瞳孔放大到极限,里面倒映的不再是虚幻的冤魂,而是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死亡降临的极致恐惧!
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凝固了。
下一秒,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毫无征兆地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汩汩流出。
他整个人,像一具被抽掉所有骨头的皮囊,直挺挺地、重重地向后倒去!
“老林?!老林!你怎么了?!血!流血了啊!”
他妻子刚冲到门口,就看到丈夫倒下的一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扑过去想抱住他,却被他沉重的身体带得一起摔倒。
林主任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四肢无意识地痉挛。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
每一次抽搐,都有更多的鲜血从他的七窍涌出,迅速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和身下的地板。
那场面,恐怖至极。
院外的警卫员听到这声惨叫,意识到情况远超想象,立刻冲了进来。
一看到林主任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的模样,两人吓得脸色惨白。
“快!快叫救护车!”
一个警卫员朝外面嘶吼,另一个想上前施救,却根本无从下手。
左邻右舍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
这……这哪里是犯病!
“天哪,七窍流血了!”
“抽成这样……太吓人了!”
“不会是……真的要不行了吧?”
沈君兰冷漠地“注视”着这场混乱,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她知道,林主任已经是个死人了。
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一个脑血管被她用精神力彻底引爆的人。
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最后看了一眼那栋陷入死寂与混乱的小楼,转身融入人流。
北京的利息,收完了。
接下来,该去唐山,和死神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