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拼命逃命的那种憋屈和狼狈,这会儿全变成了扬眉吐气的高兴劲儿。
过程虽然惊险惨烈,但是这结果……太棒了!太香了!
她看了一眼招待所前台挂着的日历,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这一趟出去,收获大得惊人,代价也刻骨铭心。
她摸了摸额头,好像还能感觉到被枪口顶着的那种冰冷的感觉。
“境外……下次再去,可就不是我跑了。”她小声自言自语。
她在当地休整了三天,一边熟悉自己变强后的各种能力,一边像个真正的游客一样,到处搜罗各种特色小吃和烧烤,都囤到空间里,准备带回去给家人。
这期间,她用几块普通玉石,跟当地人换了不少稀罕的作物种子。
把这些种子丢进空间,直接用纯灵泉水浇灌。
看着那些种子在她的意念控制下,飞快地发芽、生长、成熟,她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要是用纯灵泉水灌溉,不计成本地催长,生长周期能缩短到原来的三十分之一。
不过这代价太大了,不能经常用,但当成一张底牌,那可太够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沈君兰退了招待所的房。
她还是去长途汽车站买了张票,拿在手里,就当是自己不在现场的一个证明。
走出热闹喧嚣的县城,到了没人的地方,她辨认了一下回家的方向。
“起!”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
她一次次瞬移,一次次调整方向,大地在她脚下飞快地往后退。
当熟悉的县城轮廓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没急着回家。
她先在县城的公共厕所里,对着小镜子给自己化了个妆。
用点粉底把自己太饱满的精神气盖一盖,在眼窝仆仆、累得不行的样子就弄好了。
做完这些,她才把大包小包的“行李”从空间里拿出来。
踩着夕阳的光,当红星大队那熟悉的村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沈君兰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家,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归宿。
“哎呦!沈大夫回来啦!”
“种子买到了吧?瞧你这累的,脸色咋这么差呀?”
路上遇到的社员们热情地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候,特别朴实真诚。
沈君兰听着心里暖乎乎的,可脸上却更有点“心虚”了。
她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说:“不辛苦不辛苦!就是路不好走,多跑了几个地方。没事儿,歇一歇就好了!”
“瞧瞧!还得是沈大夫!为了咱队里,真是拼了!”
“快回家让丽梅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在大家既敬佩又关心的目光里,沈君兰都有点想“逃跑”了。
这夸奖听得她耳朵根都红了。
一进院门,正在喂鸡的赵丽梅猛地一抬头,扔下手里的盆就跑过来了。
“妈!您回来了!”
赵丽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心疼得直咧嘴:“我的天呐!您这脸白的!眼窝都凹进去了!您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比下地抢收还累人!”
屋里的张博文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看到她这模样,眉头一下子就皱成了个疙瘩:“怎么回事?路上生病了?”
平平和安安两个小家伙也跑出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满脸都是担心。
家人这么关心她,就像一根针,扎得沈君兰心里的愧疚感更强了。
但这场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没事,真没事!”她假装轻松地摆摆手,“就是坐车坐累了,不过,收获可大了!”
她马上从行李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那几包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种子。
“看看!这就是我带回来的宝贝!高产油葵种子!还有这个,优质苜蓿草籽!我托了不少关系,从农科院搞来的新品种!保证能让咱队里的榨油量翻番,养的猪也能长得飞快!”
她把早就编好的那套话,绘声绘色地又讲了一遍,重点使劲说“找种子有多难”和“成果有多好”。
张博文和赵丽梅看着那几包沉甸甸的种子,脸上的担心,慢慢变成了敬佩,还有更多的心疼。
“你啊……何必这么拼命……”张博文叹了口气,“队里的事重要,可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关键的。”
沈君兰心里各种滋味都有,这谎撒得,她自己都快信了。
她确实是累坏了,不过不是因为坐车,而是因为瞬移了上千公里。
吃了赵丽梅做的热汤面,又洗了个热水澡,她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精神头可足了。
她正沉浸在空间里,欣赏那片生机勃勃的新景象呢,就听到屋外传来赵丽梅的声音。
“妈,醒啦?李队长过来了,正在堂屋等着呢,说找您有急事!”
沈君兰的心思一下子就从空间里收回来了。
得嘞!
忽悠完家人,正主找上门了。
这戏,还得接着往下演。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推开门出去,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
“哎!好多了!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