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借着刀哥的手找到宝贝,又想在最后关头把刀哥出卖了,自己去派出所领赏。
可惜啊,他不知道,真正的黄雀,早就盯上他们所有人了。
……
第二天,医务室门口又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沈君兰一边熟练地给病人扎针、开药方,一边分出一缕精神力,紧紧盯着刘老根家的动静。
轮到村里的“老万事通”王老伯了。
这老人家可是沈君兰特制膏药的头号粉丝,这会儿正龇牙咧嘴地让沈君兰给他贴腰上的膏药。
沈君兰一边给他按压穴位,一边像是闲聊似的开口,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村民听见。
“王老伯,您可是咱们村见识最广的人。我老听人说,咱这后山沟连着沟,洞套着洞,特别邪乎。您给讲讲,这山里该不会真藏着什么宝贝吧?”
“宝贝?!”
王老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挺直了腰,也不喊疼了,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提高了八度。
“沈大夫!你可算问对人了!要说咱红星大队这山,那讲究可多了去了!”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些,声音压得跟讲鬼故事似的。
“五几年那时候,这山里有土匪!有个姓李的大土匪头子,杀人不眨眼,可有钱了!听说啊,他把当年逃跑的国军一个大官的金库整个给端了!金条、银元,古董、字画,堆得跟小山似的!”
“后来解放军来剿匪,李大土匪被打得落花流水!眼看要完蛋了,他哪能甘心把宝贝留下?逃跑之前,肯定得把宝贝藏起来,想着以后东山再起呢!”
“那藏哪儿了呢?”沈君兰适时地追问,眼睛里透着好奇。
王老伯一瞪眼,伸出三根干瘦的手指。
“第一个说法,埋在他老巢,就是前村那个土司庄园!结果解放后,那地儿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耗子洞都被掏干净了,啥都没找着!”
他收回一根手指。
“第二个说法,埋在他家祖坟!结果破四旧的时候,祖坟都被铲平了,棺材板都被掀开了,除了几根烂骨头,啥都没有!”
“那第三个呢?”一个排队的年轻人忍不住插嘴问道。
“第三个!”王老伯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就说藏在这后山的迷宫洞里!特别是鹰嘴崖和老鸦嘴那一片!洞连着洞,像蜘蛛网一样,阴森森的,那地方……能吃人!”
他打了个哆嗦,好像想起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儿。
“当年,我也跟着生产队的‘寻宝队’进去过!好家伙,打着个火把,没走多远就迷路了,里头阴风呼呼地吹,还……还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吓得我们这帮大小伙子屁滚尿流地跑出来了!”
“后来,有不信邪的,仗着胆子大,带了绳子和干粮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老伯长叹一口气,下结论说:“所以啊,沈大夫,宝贝十有八九就在那吃人洞里!可谁敢去啊?就算有命拿到宝贝,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沈君兰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给王老伯贴好膏药,嘴上说着:“原来这么邪乎,那确实没人敢去了。”
可心里,却已经透亮了。
鹰嘴崖,老鸦嘴,迷宫洞穴!
刀哥那伙人装备那么好,目标还那么明确,显然是掌握了准确的线索。
而刘老根,这个引狼入室的家伙,还做着黑吃黑的美梦呢。
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她,自然是不能错过。
毕竟,对别人来说这是能吃人的迷宫,可对拥有空间瞬移能力的她来说,就跟自家的后花园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