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咬着牙，将那件衬衫浸入水中，学着保姆做活的样子，开始搓洗。
“娇姐，停下。”
柳如烟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林娇娇动作一顿，抬起头。
柳如烟走上前，蹲下身，伸出纤纤玉指，从水中拎起那件衬衫的一角。
“这件是苏杭特供的冰蚕丝，只能用三十七度的温水浸泡，加入三滴南海珍珠粉调和的皂液，顺着纹理单向揉搓。你这样，会伤了它的灵性。”
柳如烟从一旁取来一个水晶温度计，放入水中，又用一个琉璃瓶滴了三滴乳白色的液体进去，水面立刻泛起一层珍珠般的光晕。
“主人修炼的功法至阳至刚，他的衣物都经过特殊处理，蕴含着微弱的气机。保养它们，也是一种修行。”柳如烟示范着，手指轻柔地拂过衬衫表面，“这不叫洗衣服，这叫‘养器’。”
“你的方法，是在毁灭它们。”
林娇娇看着柳如烟那双仿佛天生就该做这些事的手，再看看自己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红的指节，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娇娇在柳如烟的“指导”下，终于磕磕绊绊地洗好了几件。但她的速度极慢，那个巨大的衣物篮，看起来丝毫没有减少。
她的腰和膝盖早已麻木，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那是饥饿的信号。
就在这时，一阵食物的香气飘了过来。
柳如烟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坐下，从里面拿出几碟精美的小菜和一碗燕窝粥，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她吃得很优雅，每一口都细嚼慢咽。
林娇娇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柳如烟像是才注意到她，抬起头，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娇姐，饿了？可惜，主人有令，任务完成前，下人是不能进食的。这是为了磨炼心性。”
她用银勺舀起一勺晶莹的燕窝，送到唇边，又停下了。
“不过……如果你实在撑不住，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做主，赏你一碗。”
求她？
为了区区一碗粥，去求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女人？
林娇娇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别过头，声音干涩：“不必。”
“有骨气。”柳如烟轻笑一声，将那勺燕窝送入口中，“希望你的身体，也像你的嘴一样硬。可别晕倒了，耽误了主人的事。”
羞辱感混合着饥饿带来的眩晕，让林娇娇眼前阵阵发黑。
她强撑着，将所有情绪都化作力气，发泄在手中的衣物上。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林宇来了。
他换了一身居家的休闲服，双手插在口袋里，踱步进来。
柳如烟立刻放下碗筷，起身跪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