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茵茵也适时地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轻轻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小声劝道:“徵公子,角公子定是有要紧事……”
“要紧事?我看就是欺负哥哥好说话!”
宫远徵怒气未消,但看着宋茵茵那怯生生的样子,到底没把更难听的话说出来。
他转而看向金复,语气强硬:“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要见哥哥!”
“这……”金复面露难色。角公子行事向来不喜拖沓,更别说带上徵公子……和这位宋姑娘了。
“我也去!”宋茵茵也连忙小声表态,眼神里充满了对宫尚角的担忧以及独自留在徵宫的不安。
金复看着眼前这情形——一个怒气冲冲非要跟去的徵宫主子,一个柔弱无助却被角公子亲自嘱咐要照顾好的未来弟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权衡片刻,他终究不敢强行阻拦,只得无奈道:“……那请徵公子、宋姑娘随属下来吧,只是角公子行程紧急,还请快些。”
一行人匆匆赶往宫门入口。夜色深沉,宫门处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照着肃立的侍卫和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
宫尚角正站在马车旁,与一名侍卫低声交代着什么,墨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冷冽。
“哥哥!”宫远徵一眼看到宫尚角,立刻甩开众人跑了过去,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和舍不得。
“你怎么刚回来又要走?执刃也真是的,有什么任务不能明天让你去?非要这么急!”
宫尚角闻声转过头,看到疾步而来的弟弟,以及跟在他身后、步履略显匆忙、脸颊因小跑而微微泛红的宋茵茵,冷峻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无奈。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安抚道:“好了,远徵,不过几日便回。执刃之令,自有道理。”
他的目光越过宫远徵,落在微微喘着气、正怯生生望着他的宋茵茵身上,语气温和了些许:“茵茵也来了。”
宋茵茵连忙福身行礼:“角公子。”
宫尚角微微颔首,随即看向仍旧气鼓鼓的宫远徵,神色郑重起来:“远徵,我离开这几日,你和茵茵留在宫门,务必谨慎。虽说我们已经揪出了一个刺客,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潜藏暗处。你的徵宫虽安全,却也并非铜墙铁壁。保护好自己,也……”他顿了顿,目光在宋茵茵身上停留一瞬,“保护好茵茵。你们的安危,最为紧要。”
宫远徵听着哥哥的嘱咐,尤其是那句“保护好茵茵”,心里那点因为哥哥又要离开而生的怨气,莫名地被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取代了一些。
他瞥了一眼身旁垂着头、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宋茵茵,抿了抿唇,对着宫尚角重重点头:“哥哥放心,我知道。我会……看好她的。”
“好。”宫尚角看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时间紧迫,他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利落地上了马。
金复等人立刻翻身上马,护卫在宫尚角和马车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