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事件之后,张启明在院里的处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明面上,大家对他客气了许多,尤其是贾家,秦淮茹几乎把他当成了恩人,有什么好吃的总会给他留一份。暗地里,那种关于他“有本事”、“深藏不露”的议论却更多了,只是少了之前的恶意,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易中海依旧不动声色,但张启明能感觉到,那双审视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时间更长了。他变得更加小心,除了必要的活动和帮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小屋里,要么修炼圣心诀,要么照顾周大伯,要么就对着那卷《圣心诀》皮卷和星衍盘发呆,试图参悟更多奥秘。
周大伯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快,已经能靠着被子坐很久,说话也中气足了些。他对张启明救治槐花的行为,既欣慰又担忧。
“救人一命,是积德。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显露了本事,也就成了靶子。”周大伯低声道,“易中海不是简单人物,他恐怕已经盯上你了。往后行事,更要如履薄冰。”
张启明点头:“我知道,大伯。当时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
“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实力。唯有自身强大,方能无惧风雨。”周大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那圣心诀修炼得如何了?”
张启明便将近日修炼的进展和困惑一一说出。特别是体内那缕邪念,似乎变得更加狡猾,不再强行冲击,而是试图在他修炼到关键处时进行干扰和引诱,甚至模拟出各种幻象,凶险异常。
周大伯听得面色凝重:“心魔已生,外邪入体,最是凶险。圣心诀乃无上正道法门,专克此类邪祟,但你修为尚浅,如幼童持利刃,易伤自身。除了勤修不辍,稳固心神,更需‘实战’磨砺。”
“实战?”张启明一愣。
“非是与人搏杀。”周大伯摇摇头,“而是于日常生活中,炼心炼性。喜怒哀乐,皆是考验。面对挑衅,能否不怒?面对恩惠,能否不骄?面对危难,能否不惧?面对诱惑,能否不贪?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唯有心境澄明,方能驾驭力量,而不为力量所奴役。”
周大伯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敲在张启明心上。他回想起自己面对许大茂挑衅时的暴怒,被邪念趁虚而入;想起救治槐花后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确实,心性的修炼,远比力量的积累更重要。
这天周末,傍晚时分。傻柱拎着半瓶散装白酒和一包花生米,晃晃悠悠地来到后院,敲响了张启明的门。
“启明!开门!哥找你喝点!”
张启明打开门,有些意外:“柱哥?你这是?”
“嗐!一个人喝闷酒没劲,找你唠唠嗑!”傻柱不由分说地挤进屋,把酒和花生米往破桌上一放,自顾自地拉过凳子坐下。他看到炕上坐着的周大伯,愣了一下,挠挠头:“哟,周叔能坐起来了?好事儿啊!”
周大伯微微颔首,没说话。
张启明只好关上门,给傻柱拿了个碗倒上酒。他知道傻柱这人虽然混不吝,但心思不坏,而且极其看重“面儿”和“义气”。自己救了他一直暗中照顾的秦淮茹的女儿,这在他眼里就是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