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转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回到家,阿禾把竹筐里的野莓倒在盘子里,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让人欢喜。娘走过来,见她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跟阿竹去摘野莓了?看你乐的。”
阿禾的脸更红了,低下头摆弄着野莓:“娘,阿竹他娘想跟您学学做杏仁酥,您有空吗?”
“有空有空,怎么没空。”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孩子娘是个实在人,正好我也想跟她请教请教做豆腐的手艺呢。”
阿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拿起一颗野莓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知道,明天又能见到阿竹了,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揣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第二天一早,阿禾提着一篮新鲜的杏仁粉和面粉,往阿竹家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有阿竹爽朗的笑声。
她推开院门,见阿竹正蹲在磨盘边,手里拿着个小锤子,不知道在敲打着什么。磨盘上放着一碗刚磨好的豆浆,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你来啦。”阿竹抬头看见她,眼睛一亮,赶紧放下锤子站起来,“我娘在屋里呢,说等你来了就开始教她做杏仁酥。”
“嗯。”阿禾点点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锤子和磨盘上的一块木头,“你在做什么呢?”
“给你做个东西。”阿竹神秘地笑了笑,把木头往身后藏了藏,“等做好了再给你看。”
阿禾好奇地眨了眨眼,却没追问,跟着阿竹的娘进了屋。
屋里的案板上已经摆好了各种食材,阿竹的娘正系着围裙,笑眯眯地等着她。“阿禾来了,快坐快坐,我这笨手笨脚的,还得靠你多指点。”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们一起做。”阿禾笑着挽起袖子,开始教她如何调配杏仁粉和面粉,如何掌握火候。
阿竹的娘学得认真,时不时点头记下要点,偶尔还会问些细节问题,阿禾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案板上就摆满了成型的杏仁酥,一个个圆滚滚的,像小元宝似的。
阿竹蹲在院子里,时不时往屋里望一眼,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手里的锤子敲打得更有劲了。他手里的木头渐渐成型,是个小小的木梳,梳齿圆润,边缘还刻着几朵简单的小花。
他想给阿禾做个木梳,上次见她梳头时用的梳子齿都有些松动了,他就想着亲手做一个,虽然手艺不精,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屋里的杏仁酥很快就放进了烤箱,香气渐渐弥漫开来,甜得让人心里发暖。阿禾和阿竹的娘坐在桌边,喝着茶,聊着家常,气氛温馨而融洽。
“阿禾啊,”阿竹的娘忽然开口,眼神温和地看着她,“我看你和阿竹这孩子挺合得来的,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多干涉,只要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阿禾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小声说:“阿姨,我和阿竹就是朋友。”
“朋友好啊,朋友才能慢慢变成亲人嘛。”阿竹的娘笑得和蔼,“阿竹这孩子性子直,有时候有点莽撞,但心眼实,对你也是真心的,你要是觉得他还行,就……”
“娘!”阿竹忽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那个刚做好的木梳,脸涨得通红,“您说啥呢,阿禾还在这儿呢。”
阿竹的娘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跟阿禾说说话怎么了,你这孩子,还害羞了。”
阿禾看着阿竹手里的木梳,心里一动。那木梳做得不算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但梳齿打磨得很光滑,边缘的小花虽然简单,却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给你的。”阿竹把木梳递到她面前,声音有些不自然,“我看你那把梳子坏了,就想着做一个,不好看,你别嫌弃。”
阿禾接过木梳,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花纹,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很好看,我很喜欢。”她抬起头,看着阿竹,眼里闪着真诚的光,“谢谢你,阿竹。”
阿竹的脸更红了,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
烤箱里的杏仁酥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混合着屋里的茶香,构成了一幅温暖而美好的画面。阿禾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就像这渐渐烤熟的杏仁酥,香气会越来越浓,甜意也会越来越深。
她和阿竹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因为她知道,身边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陪着她一起,把日子过成甜丝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