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出一口血，抹了把嘴角，眼神第一次露出惊惧：“这……不是这个境界该有的力量！”
全场安静。
灵汐靠在石台边，手指微微发抖，眼睛却亮得吓人。
夜影艰难撑起身子，嘴角带血，居然笑了。
影魔崽仰头轻叫一声，像是在欢呼。
墨渊站在原地，收拳，火焰熄灭。肩头印记一闪即逝。他低头看了眼左手，伤口还在流血，衣服破了好几处，脸上也沾了灰。
系统界面静静浮现：“战斗评级：S级”
“解锁成就：逆命之拳”
“下一阶段技能融合预载中……”
他没看系统，而是抬头望向墙角。
蚀心魔尊正从碎石里爬出来，黑袍撕裂，半边肩膀塌陷，可那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他，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你以为这就完了？”魔尊嘶哑开口，“我不过是先锋……真正的魔王，还没出手。”
墨渊活动了下手腕，骨头发出咔吧声：“那你回去告诉他们，下次多带点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地面裂开一道缝。
灵汐想说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夜影靠墙坐着，手按在匕首上，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影魔崽伏低身子，喉咙里发出低吼。
蚀心魔尊慢慢站直，黑幡只剩半截，旗杆断了，旗面破烂不堪。他盯着墨渊，忽然冷笑：“你能赢一次，能赢十次？等整个魔域围过来，我看你怎么逃。”
墨渊耸肩：“我不逃啊。”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朝上，“我就在这儿等着。”
话音未落，掌心再次燃起银蓝火焰。
这一次，火里夹着黑丝，像是有星辰在燃烧。
蚀心魔尊瞳孔一缩，猛地后退半步。
墨渊迈步向前，左臂血还在流，可脚步稳得像山。
他走到池边，停下，低头看了眼水面。
银蓝色的真水轻轻荡漾，映出他的脸——眼角有疤，眼神凌厉，嘴角却带着笑。
“你说我早晚自焚而亡？”他抬头，盯着蚀心魔尊，“那你也看看，是谁先烧成灰。”
他右拳缓缓握紧，火焰暴涨，照亮整片废墟。
灵汐屏住呼吸。
夜影握紧匕首。
影魔崽伏在地上，耳朵竖起。
蚀心魔尊站在残垣下，黑袍猎猎，眼中杀意翻滚，却没有再动。
墨渊往前踏出一步。
地面裂痕蔓延至魔尊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