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听着，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正站在高处，慷慨激昂地演讲：“同胞们！张作霖造出几艘铁船，几辆铁王八，就想让我们相信那是神佛庇佑吗？不！那是对我们知识分子的羞辱！真正的力量，不在于虚无缥缈的鬼神，而在于我们手中的书本，在于我们脑中的科学！”
“说得好！”人群中，一个中年学者模样的男人激动附和。
张作霖的嘴角抽了抽，心里疯狂吐槽：“好个屁！你拿书本去跟日本人的三十年式步枪讲道理试试？看它崩不崩你就完了！”
他没理会这些“高论”，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巷子口。
几个流浪儿正围着火堆取暖，其中一个叫小豆子的孩子，一边烤着脏兮兮的手，一边有板有眼地唱着新编的童谣：“张大帅，拜菩萨，坦克开下海呀；老百姓，没饭吃，只能啃树皮呀……”
童谣清脆，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张作霖的心里。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在眼前缓缓展开。
【叮！检测到大规模、高烈度社会舆论聚焦，负面情绪占比超过70%！“民声”系统模块预激活…】
【警告！“反神权”思潮与“奉天神迹”宣传产生剧烈对冲，您的“声望基本盘”正在被快速侵蚀！民心稳定度-5%…-8%…】
张作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娘的，前线刚跟小日本玩命，后院就被人用“笔杆子”给抄了？
这帮秀才，杀伤力比一个师团还猛啊！
他正思索着对策，就听见不远处，那群学生又爆发出了一阵更响亮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