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黎明，工坊内突然爆发出一阵清越鸣响。
“成了！”
墨临渊掌心托着一艘巴掌大的飞舟。
不对，应该已经不能称之为舟了。
通体银灰流线，双翼弧度完美得令人窒息。
飞鹰升空，御风而行。
当浮空阵逐步关闭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飞鹰依然平稳翱翔！一如巨鹰！
“这……这不可能……”
墨临渊自己都惊呆了，双手微微颤抖。
陈飞走上前，轻声道：“墨兄的炼器造诣，当真令人叹服。”
“不……”墨临渊摇头，眼神逐渐空明，
“是陈兄的构想颠覆了炼器之道……”
话音未落，墨临渊的呼吸忽然与山风同频，衣袂无风自动。
他的眼眸映照着天光云影，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飞舟与苍鹰之间的那道流风。
“顿悟——”
陈飞瞳孔微缩，立即示意众人无声后退。
诸葛明也悄然出现，挥手布下一道禁制。
“原来如此……自然才是天道……”
墨临渊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前所未有的明澈。
丹田深处，金光大盛，金丹表面浮现出无数几何曲线——
最终凝成一点！
灵性自成！
三个时辰转瞬即逝，墨临渊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
“诸葛前辈、陈兄，大恩不言谢！”
墨临渊双手抱拳，躬身深深行了一礼，“我看到了……成婴之路。”
诸葛明微微一笑，只是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却未言语。
陈飞微笑拱手：“恭喜墨兄。看来不久之后，修真界又要多一位元婴真君了。”
墨临渊急忙还礼：“若非陈兄点破……”
“诶，”
陈飞摆手打断，故意提高声音，
“墨兄天纵奇才，一朝顿悟，陈某自愧不如啊。”
墨临渊正要言语，却见陈飞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虽然会意，但心中仍过意不去：“可这飞舟改造之法……”
“别忘了，我可是玄兵谷的二东家。”
两人相视一笑。
窗外，朝阳正好。
天际，雄鹰掠过，翅膀划出优美弧线，直冲云霄！
墨临渊低头看向掌心悬浮的飞鹰，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猛地转向陈飞：“七成！”
声音发颤：“飞行高度不同，至少七成灵石都用来克服大地引力……”
陈飞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墨临渊的肩膀。
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自己不过是搬运了前世空气动力学的皮毛。
真要深究起来，恐怕很快就会露馅。
墨临渊深吸一口气，郑重收起飞鹰模型，压低声音，
“此情，临渊自当铭记！”
两人并肩走出工坊时，朝阳正好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学子们望着他们的背影，议论纷纷：
“听说墨师兄顿悟后，元婴可期！”
玄兵谷侍从更是激动：玄兵谷，稳了！
听着身后隐约的议论声，陈飞嘴角微扬。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技术入股当个甩手掌柜，既不用操心具体研发，又能坐享分红，何乐而不为？
闷声发财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