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你咋能冤枉我呢。”
扈钥听到大队长说她投机倒把表情那叫一个委屈,眼神那叫一个受伤,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大队长:“…………”
“我冤枉你?”
“昂!”
大队长捂着心口,内心更加坚定了要早点送扈钥去随军的想法,她多待大队一年他至少得少活两年。
“你带头投机倒把你说我冤枉你?”
“昂!”
管她冤不冤枉,遇事怪别人就对了。
“你还昂?”
“嗯。”
大队长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要被她嗯没了。
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说我冤枉你,你好好说说我哪里冤枉你了,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四五六出来,我立马去公社给赫烜部队打电话,你随军去。”
“行!
我问你,那些来看五胞胎的人是我喊来的吗?”
“不是!”
“那我再问你她们换尿戒子是我逼的吗?”
“不是!”
“那我再再问你这事是我起的头吗?”
“不是!”
一脸三个不是后扈钥嚣张的气焰都蔓延两米八了,掐腰冷哼:“既然都不是那你咋就过来说我投机倒把?
你这是看我势单力薄好欺负不成?”
大队长一听这话连忙摇头:“不,你并不势单力薄,我也不敢欺负你。但你说的那个事真的不成啊。”
“咋个不成?
我们这叫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换,也没说要钱,票、东西都成啊。
再说了民情大于天,她们有什么错?
她们就想换块尿戒子而已。
你怎么忍心看着她们大老远跋山涉水满怀希望过来,失望而归呢?”
“我……”
“法不责众,再说了公社干部家属也有呢。”
扈钥幽幽加一句。
大队长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立马刹住车,“要去公社是吧,我家有自行车,你骑着过去吧。”
“好嘞。”
“大队长你真是急民之所急,需民之所需啊。”
“赶紧走。”
“哎。”
推上大队长的自行车,扈钥一路疾驰来到公社,拨通纺织厂的电话,和接电话的人说了声找扈海就挂了。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又打回去。
“我找扈海。”
“四姐,我就是,你找我啥事啊,是不是家里有啥急事,我明天休息就回家。”
“你明天休息?”
“嗯。”
“那可太好了。”
“啊?”
“小弟,有个事要交给你。”
“四姐你说,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好,你们纺织厂有瑕疵布是吧?”
“有啊,四姐你是想要买布吗,不用瑕疵布,我给你买好的。”
“就要瑕疵布。
你能买多少?”
“一百尺,不过要是想要的多点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和同事商量商量,把下个月的份额挪一挪。
四姐你要多少?”
“五百尺能买吗?”
扈钥大致算了算,一尺布能做三张尿戒子,五百尺就是一千五百张,一张换一块钱或者等价值的票、东西,那就是一千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