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心里 “咯噔” 一下 —— 黑衣人?难道是昨天袭击他的那些人?他们也在找奇物?
“我知道了,张爷爷,我就是问问。” 他赶紧应下来,心里却已经盘算起了北坡的路。
跟张爷爷分了手,靳谦没回家,而是绕到了林婉儿家的院外。院门关着,里面传来 “哗啦” 的水声,应该是林婉儿在洗药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 林婉儿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点脆生生的甜。
“是我,靳谦。”
门 “吱呀” 开了,林婉儿手里还攥着块拧干的布,额角沾着点水珠,看见他,眼睛弯了弯:“靳谦哥?你怎么来了?是要枯荣草吗?我今天又采了些,晒在那边呢。”
靳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院角的竹竿上,果然晾着不少枯荣草,绿中带黄的叶子在风里晃。他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昨天融合后的那株枯荣草 —— 经过一夜,草叶还是深绿色的,药香比昨天更浓了些。
“婉儿,你看这个。” 他把草递过去,“这是我用你给的枯荣草弄的,你闻闻,是不是跟普通的不一样?”
林婉儿好奇地接过来,刚凑近鼻尖,眼睛就睁大了:“这…… 这药香怎么这么浓?比普通枯荣草浓多了!你怎么弄的?”
“我就是试着把几株草放一起,用了点特殊的法子。” 靳谦还是没说万象戒的事,“我想问问你,你爹是药师,你有没有见过这种药效变强的枯荣草?或者…… 有没有听说过,药材能通过什么法子变得更好?”
林婉儿皱着眉想了想,把草还给她,又去屋里翻了翻,拿出一本线装的旧书,封面上写着 “药草纪要”,纸页都发黄了,边角卷得厉害。“这是我爹留下的书,里面记了些药草的事。我记得里面提过一次,说有些奇物能让普通药材变异,药效变强,可咱东荒哪有那种奇物啊?”
她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给靳谦看,上面画着一株枯荣草,旁边写着几行小字:“枯荣草,性平,止血,若得‘灵泉露’浸润,可增药效三倍,然灵泉露乃奇物,东荒无存。”
靳谦凑过去看,字是手写的,墨迹有些淡,可 “奇物” 两个字却格外清晰。他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原来融合奇物还能有这样的用法!若是能找到灵泉露,再跟枯荣草融合,药效岂不是能更强?
“靳谦哥,你这株草,该不会是用奇物弄的吧?” 林婉儿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好奇。
靳谦含糊着应了声,把书还给她:“我也是碰巧,就是想让你看看,这草能不能用。对了,你爹的书里,有没有提过风鸣石?”
“风鸣石?” 林婉儿摇摇头,“没听过。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听张爷爷提了一嘴。” 靳谦没再多说,又跟她聊了几句药材的事,才告辞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靳谦的脑子转得飞快。张爷爷的驱虫木、书里的灵泉露、北坡的风鸣石,还有那些黑衣人…… 这些碎片凑在一起,像一张模糊的地图,慢慢勾勒出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 奇物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能驱虫的木牌,有能让药材变异的露水,也有为了奇物不择手段的人。
他摸了摸指尖的万象戒,戒面的温度刚刚好,像是跟他的体温融在了一起。昨天他还只觉得这戒指是个能装东西、能融合草木的 “宝贝”,今天才明白,这戒指或许是一把钥匙 —— 能打开东荒这片贫瘠土地下,藏着的无数秘密的钥匙。
回到家,他把自己关在屋里,翻出母亲装针线的木盒子,里面有块他小时候捡的铜片,还有几颗从后山捡的、据说能安神的 “宁心石”。他先把铜片放进万象戒,没反应;又把宁心石放进去,还是没反应。直到他想起张爷爷的驱虫木,试着用意识去 “勾” 戒指里的融合铁矿 —— 那团暗红与银灰交织的金属刚被 “拉” 出来,戒面突然亮了些,金属表面竟然泛起了一层极淡的光,像是在回应什么。
“难道只有融合过的东西,才能让戒指有反应?” 靳谦心里嘀咕,又把那株融合枯荣草放进戒指,这次戒面的光更明显了,他甚至能 “看” 到草里的绿色能量,正慢慢往戒指的纹路里渗。
他忽然想起昨天在神秘空间里,那些被他融合成戒指的光点 —— 那些光点,会不会也是某种奇物的碎片?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万象戒突然轻轻震了一下,戒面上的纹路像是活过来似的,快速闪了三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靳谦愣了愣,随即笑了 —— 不管那些光点是什么,不管风鸣石是不是真的存在,他都想试试。
东荒的灵气是薄,可若是能找到奇物,能用这万象戒融合出更强的东西,那灵动初期又算什么?那些黑衣人又算什么?
他把融合铁矿和枯荣草从戒指里取出来,小心地用布包好,藏在床底下。然后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后山北坡的方向。晨光里,北坡的轮廓清晰可见,最上面被一层薄雾裹着,像是藏着无数秘密。
“风鸣石……”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的万象戒又热了热。
明天,他要去北坡看看。就算找不到风鸣石,就算会遇到野猪,他也想亲自去摸摸那个 “奇物世界” 的边 —— 毕竟,他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只会砍柴、对着灵气稀薄叹气的靳谦了。他的手里,攥着一枚能融万物的戒指,心里,装着一个比东荒更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