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这些狗屁倒灶的内斗,他和老太婆好不容易抽身,说啥也不能再往里跳!
“愁人啊!”
黄书瑶捏着下巴颏,嘴上说着愁,眼神平静如一滩死水,没有任何聚焦的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Gw会的人,可比派出所派头大多了,又经过一天的发酵,就咱们林家岛这点事,恐怕已经人尽皆知了。
派出所最多还能扣苟国猖一天,他比泥鳅还滑,不要脸又不要命,眼力劲超出了常人,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放出来后,他明面上肯定老实了,不会跟我们硬碰硬。
那家伙是一个记仇的,先装几天孙子,扭头就得变成阴沟里的耗子,专在暗处使坏!
老爸,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我们一家老老少少十来口人,你说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即便他不能真把孩子们怎么样,各种各样的麻烦不断,也不烦不是吗?
懒蛤蟆爬脚背不咬人,但它恶心啊!
至于姓焦的那个知青,本来就是个搞破鞋的,送走倒是不难。
可问题是,奸夫没揪出来,幕后黑手还猫在后头呢!
弄走一个焦知青,后头还有姓陈的、姓李的,按下葫芦浮起瓢,不敢松手啊!
不把那帮人钓出来,这事何时是一个头?
演连续剧?
走了一茬又一茬,我们怕啥事都别干,一天天尽陪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小犊子!”
黄父听到女儿东扯西扯,前言不搭后语,分析各种利弊,有种不好的预感。
“憋啥坏水呢?
又想整啥幺蛾子,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造啊!”
“爸!”
黄书瑶随手摩挲着鱼竿,“你说,就算咱们费劲查出来是谁捣的鬼,又能把别人怎么样?
换句话说,现有的法律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派出所关几天?
我相信能成为政治保卫局老局长对手的人,在派出所捞一个人,都不用出面,一个电话的事。
派出所的公安也就按着惯例,不痒不痛口头警告几句,事就揭过去了。
那我们又费马力又费电的,查来查去,就听个响?
天冬雨都得不到一颗,意义何在?
既不能震慑背后之人,也不能挡住他们继续探寻的脚步。
还不如啥都干,无视就是最好反击,以不变应万变。”
她说得风轻云淡,一副摆烂的样子。
看得黄父眉心直跳,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
“小鳖犊子,你是老子的种,血脉里自带反骨。
不可平白无故的吃亏,还不变应万变,坟上撒花椒。麻鬼差不多。
少绕弯子,痛快点,你到底想干啥?”
“我啥也不干,收敛锋芒不是您教我的吗?”
黄书瑶嘴角一勾,透着即将要做坏事独有的邪魅。
“让他们跳!
蹦跶得越高,我越喜欢,跳得高弹射力才大,看到的风景才更远,我们应该鼓励啊!
不但能看三花脸唱猴戏,又能牵制住猪圈里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大佬们。
我呢,反正也没伤筋动骨,大人有大量,权当他们是群不懂事的猴儿,原谅他们所有的小错误!”
这反常的平静让黄父后脊梁骨嗖嗖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