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张赖子连续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草,前几天我还拿了10斤干货,送给黑市头子。”
“啪啪···”
陈桂珍刚下去的火瞬间又冒起来了,又给了张赖子两个大逼斗。
“你当个锤子的家,这辈子嫁给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林深海:“····”
黄书瑶:“····”
宋念国:“·····”
1、2、3、4娃:“·····”
可算是找着冤大头了,逮着机会了,把生了一天的闷气发泄出来,不然大家都担心陈桂珍乳腺节节。
“气也出了,打也挨了,快搞点吃的来把命吊着。
我要饿死在东北,老爷子会抽了你们的筋扒了你的皮的,谁叫咱是金宝暖幺儿啊!”
林深海看似在开玩笑,却巧妙的帮姐姐,姐夫化解了尴尬,把问题引到自己身上。
“吃了饭再收拾你!”
陈桂珍揭开瓦罐,一股鲜香的蘑菇炖肉味扑面而来,把大家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众人都伸着鹅脖子朝瓦罐里看去,当看到瓦罐里的竹荪时,场面进入了诡异的沉默。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陈桂珍,坐等她发火。
陈桂珍看到大家的目光,顿时哭笑不得。
“看我干啥,好东西吃了不浪费,即便血流成河我也愿意。”
张赖子小声的嘀咕,“这才几朵啊!
再说又没有野鸡那个主材料,流个屁的鼻血····”
“现在抓着野鸡,你还拿得出竹荪吗?”
陈桂珍先给黄书瑶盛了一大海碗,又给宋念国盛了一碗,接着是林深海,几个娃····
张赖子表示很委屈,他的十分之一房子,就这么水灵灵的送人了。
“我不是想着,马上就有新鲜的了,把陈货拿去走人情,哪知道···”
众人:“·····”
这也是一个山炮,少说两句会死吗?
非要来惹气头上的陈桂珍,估计也是皮子痒了。
陈桂珍喘着粗气,“你不用吃了,去剥笋子皮吧!”
张赖子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傻,当然是吃饱了,才来的啊!
背着多累····”
“滚···”
陈桂珍的声音如河东狮吼,惊得虫鸣鸟儿到处飞。
张赖子弱弱的缩了缩脖子,远离陈桂珍这个母暴龙,开始剥笋壳大业。
话说经常干活的人,跟林深海几人就是不一样。
他们吃个饭的功夫,张赖子已经剥完两大背篓了。
黄书瑶几人经过半天的劳作,没有了初进山时的新鲜劲。
吃饱了瞌睡跟疲惫,随之而来,几人打着哈欠,有气没力的瘫在地上。
“帮着干吧!
天快要黑了!”
林深海扔掉手中的烟头起身,他没有去剥笋壳,直接拿背篓和口袋装。
黄书瑶不情不愿的起身,来到笋堆边。
“才吃完中午饭,天就要黑了,这东北的天也太短了。”
“时间是一样长,早上亮得早!”
宋念国把虎妞绑到背上,“辛苦你们了,我带着虎妞先回去了。
天黑下来,竹林里蚊虫多,一咬一个大包,虎妞这细皮嫩肉的,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