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戏再多，也只是一瞬间。
现实，冷酷地摆在眼前。
任务失败的惩罚，他承受不起。
抹除记忆？
扣除99%的资产？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一万倍。
他九死一生，在几个疯女人之间反复横跳，才攒下这点家底和脆弱的信任。
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他宁可现在就让绯村月一刀捅死算了，至少死得还算壮烈。
电光石火间，苏晨做出了决定。
干了！
不就是疯吗？
你系统不是喜欢看我作死吗？
那我就作个更大的，作个你都想象不到的，给你看！
零点零一秒内，苏晨的思绪完成了从“国粹问候”到“接受现实”，再到“制定全新疯批方案”的全部流程。
计划，彻底改变。
杀戮，是屠夫的手段，是最低级的艺术。
而他苏晨，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艺术家。
他要玩的是征服。
用一种让所有人都看不懂、猜不透，甚至颠覆三观的方式，去征服眼前这个杀意沸腾的女人。
去征服全世界所有，正在见证这场“神迹”的观众！
一念及此。
苏晨的眼神，变了。
那股主宰生死的审判寒意，如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光芒。
那光芒里，有俯瞰众生的怜悯。
有棋逢对手的欣赏。
有猫捉老鼠的玩味。
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穿了所有剧本，将一切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神明般的绝对自信！
他凝视着绯村月，凝视着她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倔强而美丽的眼睛。
苏晨脸上的笑容，忽然间变得无比柔和。
然后。
就在全世界都屏息以待，等待他宣布最终审判的时刻。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脑瞬间宕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