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一个激灵，瞬间从懵逼状态中惊醒。
他虽然不知道苏晨的身份，但连林家和顾家的大小姐都对他言听计从，用“苏董”这个称呼，绝对错不了！
“直播的后续事宜，你来处理。”苏晨淡淡地说道，“相关的数据报告，观众反馈，以及这次直播产生的所有收益明细，整理好，明天早上，送到我的办公室。”
“是！是！我一定办好！”王海点头如捣蒜。
他现在看苏晨的眼神，已经完全是一个下属在看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安排完王海，苏晨又转过头，看向那两个还在用眼神进行“核威慑”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又宠溺的微笑。
这个表情，是他经过千锤百炼，专门用来应对这种修罗场状况的“万金油”表情。
既能安抚疯批，又能稳住病娇。
“好了，两位大导演。”他摊了摊手，“戏也演完了，观众也散场了，我们是不是也该退场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玩味，仿佛一个陪着两个孩子疯玩了一晚上的大家长。
林心婉听到这话，像是找到了台阶，连忙借坡下驴。
她悻悻地收回了还僵在半空中的手，对着顾念薇，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呵，小薇，我……我就是太激动了，没别的意思。”
顾念薇没有理她。
她那双幽深的眸子，从始至终，都落在苏晨的身上。
她缓缓地走上前，很自然地，伸出手，替苏晨整理了一下，那因为刚才的忙碌而略微有些褶皱的衣领。
那动作，轻柔，仔细，充满了占有欲。
仿佛是在擦拭一件，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珍贵的艺术品。
“回家了。”
她抬起头看着苏晨，声音很轻，却像一道不容置疑的圣旨。
林心婉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气，却又一个字都不敢说。
苏晨心里叹了口气。
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又得回那个装修得跟停尸房一样的别墅了。
“走吧。”他点了点头。
正当他准备带着这两尊大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
“嗡——嗡——”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在安静的监控室里响了起来。
不是林心婉的，也不是顾念薇的。
是苏晨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部手机。
那是一部没有任何多余功能的，专门用来加密通话的老式直板机。
这个号码，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苏晨看着屏幕上，那串显示着“未知号码”的来电，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会是谁？
秦若霜？不对，她找自己会用她们之间的专线。
难道是……
一个念头，在他心底浮现。
他走到监控室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在顾念薇和林心婉那好奇的注视下，他将手机，放到了耳边。